敢和她抢崽崽
翌日,东方将一泛白,花频频一个鲤鱼打滚撅起来,面无表情喊阿萌来帮她穿衣梳妆。
阿萌迷糊着脸,心说平时不都是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滚够了才起来么?今天这么早,便问:“小姐,你饿醒啦?”
花频频一脸深沉:“你说,娘亲要是知道我让爹爹玩狗崽,会如何?”
阿萌手一哆嗦,梳子抖到了地上,瞬间困意全无,艰难道:“……夫人知道了?”
花频频摇头,昨夜她也琢磨了,目前最重要是打探打探娘亲知道没。要是不知道,一切都好办,何况崽崽也没在府,想瞒过去也不难。
所以,等用了早饭,她便带着阿萌去了沁源院,却被下人告知爹娘都在账房,她又绕路去了账房。刚到门前,门里扑来他爹的哀嚎,“沁源,为夫错了……”
沁源是花夫人的闺名,一旦花老爷这么喊,那就说明他又受罚了。花频频心中一咯噔,只觉不好,将想临阵脱逃,门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小丫鬟。
小丫头满脸泪花,瞧见她忙施了礼,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哭了?”
小丫头抹着眼泪抽抽嗒嗒:“被,被老爷,美哭的。”
花频频:“……”
诚然她爹昔年是京城第一美男,但目前这状况,她更愿意相信这丫头是被娘亲的怒火虐哭的。等小丫头哭着跑远了,她拐了阿萌到窗前,偷偷探出脑袋侧耳倾听。
房里,花老爷垂头丧气跪在地上,花夫人坐在桌后翘着大长腿训他:“不让你玩小黄鸡,你非要玩。不让你玩小黄鸡,你非要玩……”
小黄鸡?花频频迷惑,听了一会儿,不由舒了口气,敢情是爹爹又背着她玩别的了,还是娘亲最不喜欢的小黄鸡!
又听片刻,也没听到有关崽崽的话,她放心了,便扯着阿萌蹲在不远处的墙角下,计划着下一步,“目前娘亲还不知,我们只要不让崽崽进府就好了。”
阿萌抱着她的膝头,弱弱问:“我们不去救老爷么?”
花频频一脸“亲,你在逗我笑么”的表情,又道:“如果你能承受住我娘的怒火。”
阿萌舔舔嘴角,实话实说:“其实,每次夫人发火,我都有种想尿的感觉。”
花频频面无表情:“……吓尿的?”
阿萌:“嗯!”
最终她俩蹑手蹑手出了沁源院,直奔府门口,唤了刘七驾车,火急火燎去了家禽园。到了地方,寻到徐大夫,徐大夫却说:“昨晚裴府的小厮把崽崽接走了,说是花小姐的意思。”
出了园子,花频频淡淡道:“回府。再让翟管家以我的名义拟份去裴府的拜帖。”
等回到花府,她并未下车,阿萌跑去办了,等她拿着拜帖跑回来时,只见花频频扛着比她还高的木棍倚着车边,好奇问:“干,干嘛和木棍比身高?”
花频频白她一眼,面无表情:“这次我一定要夯残那个无赖!”那是她家的狗娃好伐?!敢和她抢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