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通天兽再次张大了嘴巴,仰天长啸了一声,恐怖的音波一浪一浪的冲击了过来,四周的山峰迅速的崩塌,碎石不断的滚落。
山峰上的众武者,在这恐怖音波的冲击下,很多人都被震伤了经脉,大口的吐血。
只有实力强悍的几个人,还能保持不受伤。
唐眉心的身体周围被一圈淡蓝色的火焰包围着,抵挡住了声波的攻击。
其他武者在这样的声波之下,全都各自施展手段,抵御着这声波。
江山悬浮在虚空中,他没有做任何的防备,任由一波一波的音波不停的冲击着他。
看着虚空中的江山,在场的众人全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江山居然能硬抗住音波的冲击,从这不难看出,他的实力是有多强大了。
微生卿也停止了狂笑,在这瞬间,他再也笑不出来了,像是看着怪物一样,死死的盯着江山。他刚刚就做好了打算,想要把通天兽给惊醒,然后借用通天兽来抹杀江山。在微生卿看来,没有大阵围困,凭着江山的实力,绝对会被通天兽抹杀。
可眼前的这一幕,彻底把他给震惊住了。江山能抵御住通天兽的攻击,如此恐怖的音波都不能把江山怎么样,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江山若是不敌通天兽,他想要逃走却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就在这个时候,通天兽忽然转过了脸来,死死的盯着江山。
通天兽是灵兽,他的感知力要比武者强大很多,在他的感知中,在这些人中,只有江山是最危险的存在。
江山转目看向了微生卿,冷冷的说道,“把降魔杵交出来。”
通天兽释放出来的威压十分强大,江山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与地和之境的强者抗衡了,但想要抹杀通天兽,却是不易。
微生卿一脸狰狞的看着江山,仰天狂笑道,“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江山,你觉得我会把降魔杵给你?”
江山听罢,用手摸了摸下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把降魔杵给我了?”
微生卿的脸上全都嘲弄的神色,这让他显得越发的狰狞了起来,他厉声道,“江山,你是不是想要抹杀了我,然后再夺了降魔杵?我告诉你,就算你拿了降魔杵也没有用,这大阵的操控方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哈哈……”
“如何操控,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江山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一动,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当众人再看向微生卿的时候,发现,在微生卿的眉心中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狂飙。
随后,江山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他一脸淡漠的拿下了微生卿的储物戒指。
江山在施展极致之力的时候,修为高深的武者还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出现,但等江山的极致之力成为了混沌之力之后,众人却是再也扑捉不到江山的行迹了。
微生卿的修为高深,就算是如此,他也生命力也还没有完全断绝,他的身子晃了两下,“砰”的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他死死地盯着江山,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场的所有的人,全都瞪着眼睛看着江山,脸上全都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周大陆的人见过江山抹杀拓跋乌苏,又见江山抹杀微生卿,他们是非常非常的震惊,但多少还有一点心里准备。
苍梧大陆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他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在苍梧大陆上,微生卿是一个传奇,是他们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对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居然被低等星域的武者给抹杀了,最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在面对江山的时候,微生卿居然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江山给秒杀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还有生命气息的微生卿的脸上露出了不甘心和怨毒来,他所有的表情都呈现在了脸上,到了最后,化作了一声长叹。
微生卿死死的盯着江山,开口说道,“江山,到了现在我才明白你的自信在哪里,在你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可以吸附灵魂的强大力量,你真的是冥王神使吗?你是否能拘禁人的灵魂?你是不是已经盘算好了,抹杀了我,拘禁了我的灵魂,然后再问我?”
听了微生卿的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全都一脸惊骇的看着江山,眼神中露出了恐怖之色来。难道,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看着毫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冥王神使,他真的能拘禁灵魂吗?
若是这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在场的这些人根本就不会信。
可在濒临死亡的微生卿的口中说出来,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觉得恐怖,在听到了他的一番话之后,那些跟江山有过过节的人的心里装满的都是恐惧。
江山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他用手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道,“在你的身体中,有魂器守护?”
微生卿的确说出了他的打算,不过也没有全说对。
江山是想要禁锢微生卿的灵魂,把他收入到金色莲子中,这个家伙的修为强大,把他收入到金色莲子中,对他也有莫大的好处。
只是,江山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身体中,居然有强大的魂器在守护着他的灵魂,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山才无法把他的灵魂给收取走。
“你说的很对。”微生卿一脸幽冷的说道。
他的身体已经被江山给彻底摧毁了,根本就无法再令他这具身体复原。只凭着他的灵魂在通天秘境中游荡,就只能落得个消散的结果。
也正是因为如此,微生卿对江山全然不畏,他扯着嘴角,阴凄凄的冷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嘲讽之色,“等一会儿我就自爆,令我的灵魂彻底消散,这样一来,你就无法从我的口中得到操控法阵的方法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击杀通天兽。”
江山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来,他转过了脸,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