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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胡桃跟钟离在这座熙熙攘攘的镇子里闲逛了起来。

下午的比试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展,就算开展也不会立刻就轮到千岩宗,所以胡桃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四处随意逛逛。

而看着身旁的胡桃,钟离觉得再这样下去估计会被这丫头察觉到什么,毕竟岩王帝君姿态的自己和【钟离】的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语气上的差别。

胡桃那喜欢胡思乱想的个性兴许能让她察觉到某些倪端。

钟离可不太想到时候还得花大把时间去调整两个面孔的独有个性,那样很麻烦。

所以钟离神念微动,在一处无人的巷子里,凭空涌现的玄岩快速构成了一张栩栩如生的钟离面孔的石像。

很快,这尊石像的外表也渐渐地变的与钟离平日里的模样并无二致,睁开双眼,那奇特的瞳孔中蕴藏着与本人一致的感情......

其实也没差了,这个石像是由钟离的意识操纵的,和钟离本人没有什么表面上的区别。

很快,钟离从巷子里走出,刚刚好出现在了胡桃的面前。

“呃?”

胡桃看到钟离后先是一愣,而后说道:“钟离?”

钟离看到胡桃后说道:“原来小姐也在这里闲逛啊,我在会场没看到你,猜到小姐肯定会来这里闲逛的。”

“呃?不,等等!你是钟离的话......”

胡桃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岩王帝君。

“那你是......?”

“如你所见。”

这四个字一出,胡桃瞬间心脏骤停了一秒,她直挺挺地转过头来,满脸愕然,随后空咽了一口后,二话不说瞬间跑到钟离的身后躲了起来。

“唉!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您是......是......”

胡桃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钟离嘱咐过她这件事情不能被岩王帝君知道。

“你觉得我是谁?”

看着这丫头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钟离一时有了兴趣,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问道:“你以为我是谁?又为何在确认我的身份后如此慌张?”

听到帝君这番追问,胡桃打着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说道:“哎呀,咱当然知道您是帝君了,慌张是因为、因为......”

平时胡桃会说出很多理由,可胡桃这次可是第一次面对面和帝君交谈啊,甚至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身旁这位是岩王帝君。

纵使有千万种理由,胡桃都觉得不合适。

于是胡桃扯了扯钟离的衣角,大声密谋道:“唉!钟离!帮帮我啊!这种情况该说什么才能不让帝君生气啊?”

对此,钟离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帝君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斤斤计较,更不会生气。”

“不不不,钟离,你不懂岩王帝君,而我也不懂岩王帝君。”

“咱们不能揣测一个咱们都不懂的对象。”

“所以我建议咱们最好找个理由然后转身跑路。”

听到这句话,钟离说道:“帝君在此,从理性来看,我们两个连虚丹境都没有的修士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于此的。”

“呃......我、我知道啊,可是......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你说咋办嘛?”

“我认为小姐你应当对帝君实话实说。”

“啊?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说不能让帝君知道吗?”

听到胡桃的话语,被当做木桩晾在一旁的帝君·钟离顿时觉得有点无语,这丫头就这么在当事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大声讨论。

这不就是生怕当事人不知道吗?

话虽如此,帝君·钟离还是得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不然继续拆台的话,胡桃的心思估计又得被打乱了。

这边,钟离继续说道:“在小姐看来,帝君莫非是愚钝之人么?”

听到这句话,胡桃瞥了一旁的帝君一眼,而后回应道:“小声点啦,钟离,那可是帝君哦,帝君怎么可能是愚钝之人嘛。”

“我觉得也是,所以,我觉得帝君也许早就察觉到了这些事情,岩王帝君虽并非无所不知之人,但这种情况我认为帝君一定事先预见到了吧。”

听到这句话,胡桃也认可地微微点头,而后说道:“可......若是帝君生气了的话......那怎么办啊?毕竟咱们得考虑最坏的情况。”

“嗯,确实,考虑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帝君生气的话......小姐可以试着道歉。”

“道歉?”

“最好有诚意一些,我想帝君一定会接受的,毕竟帝君为难小姐实属有些不该了。”

“哦,好,就照你说的办吧!”

于是,胡桃把钟离告诉她的计划一股脑地全部告诉给了帝君,而帝君虽然看不见什么表情,却也对胡桃问道:“你们谋划此事却不告知于我,这......”

话音未落,只见胡桃噗通一下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大声道歉道:“非常抱歉!但这件事情跟咱没啥关系!呃,跟钟离也没啥关系!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本小姐吧!”

“唔......我没有打算怪罪你,也没有打算怪罪擅作主张的千岩宗。”

“而且你道歉的速度有点快了,唔咳......我是说,你不必道歉。”

“啊?”胡桃两眼一亮立刻爬起身来对帝君说道:“哎呀!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帝君肚里有青天,您果然名不虚传呀!本小姐,呃不,本胡桃佩服!佩服至极!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千山万峰屹立不倒呀!”

“唉......小姐,帝君既然未曾怪罪我们,那我们也不该耽误帝君的时间,回去吧。”

身后的钟离拍了拍胡桃的肩膀,她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胡桃估计得缠着帝君了。

“嗯?好呀好呀。”

说着胡桃对帝君说道:“帝君,咱先走啦!下次见......呃不,祝您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咱们有缘再见!”

看着胡桃和“钟离”离开后,这边本体的钟离也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刻晴又从旁边摸了出来。

其实刻晴一直都在暗中跟着胡桃,防止她做出什么离谱的举动惹到帝君不快。

然而帝君的反应让刻晴感到很匪夷所思,他就好像一直都不在意胡桃的言行举止不说,而且还处处忍让胡桃的各种举动与说辞。

刻晴没有跟帝君打过交道,今日一见才发现帝君好像.......

比想象中的更友善?

抱着这个在刻晴看来有些不敬的想法,她来到钟离的面前,用她那一双粉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钟离。

弄得钟离一时有些懵。

虽然钟离一早就知道刻晴在跟着他们,但钟离不知道刻晴是来做什么的。

“帝君......真的不在意我们的擅作主张吗?找人假扮帝君来平息千岩宗的安危,若被人识破的话这有损帝君的威名吧?”

对此,钟离说道:“获名享誉并不能令我沉浸其中,也不会引来我的目光。”

听到这句回答刻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内心暗道:“对啊!帝君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如若帝君真的在乎的话,那这千百年来不曾问世,只留下一些无法证实的传说那对帝君的名誉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钟离不在乎那些虚名,自然也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是怎样的。

当然,钟离也不会允许他人肆意辱没岩王帝君之名。

因为这个名字并非钟离自诩,而是璃月人对岩神摩拉克斯发自内心的美誉。

这个名字承载了许多钟离不会忘却的过往,这不仅仅是钟离的名字,也是璃月的代表。

之后,刻晴又抬起头,对帝君说道:“帝君......恕我无礼,我......我......我有一个请求!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确实是我的请求!”

“既然是请求,不妨一说。”

“好......我......我想、想和帝君一起散步!”

当刻晴脸红又紧张地提出此事时,钟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在确认过后,钟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于是说道:“如若只是这种请求的话,那倒不是什么问题。”

“唉?”刻晴没想到帝君答应的这么爽快,又连忙问道:“可是您的时间很紧吧?为了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浪费时间的话......”

“真的值得吗?”

听到刻晴的理解后,钟离回答道:“我所拥有的时间无限接近永恒,更何况,若仅仅只是散步的话,也并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而且......”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钟离一眼就看出了刻晴其实是有心事的。

“唉?您看出来了?”

“我认为那很明显。”

听到这句话,又给刻晴整了大红脸,她连忙转过身碎碎念道:“啊啊,怎么会,我觉得我伪装的很好啊,为什么帝君会察觉到我心里的事情?!”

然后她又回头瞥了帝君一眼。

是那么耀眼、那么令人感到心安又那么地魅力十足。

当然,对帝君只有敬仰与憧憬的刻晴不会动凡心。

只有相互理解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而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所以......

“所以你还打算去散步么?”

“啊?哦哦,要的!要的!”

说罢,刻晴就站在了钟离的身旁,跟他一起朝着前方迈出了步伐。

直至夕阳西下.......

刻晴坐在溪边的草坪上遥望着西边那金色的夕阳,晚风微微吹拂着她鬓角的发丝。

这种有依靠的感觉,让刻晴无时无刻都能感到心安。

她将目光转到了钟离脸上的玄岩面具上,很是好奇地问道:“帝君.....为何不以面示人而是要遮面呢?之前也是,是有什么顾虑吗?”

听到她的疑问,钟离没有选择回答,只是沉默。

而刻晴见状也立刻反应过来,赶忙道歉:“恕我无礼!问这种问题确实是我僭越了。”

然而钟离没有回答的原因是他没想好怎么回答,结果刻晴就理解偏了。

遮面的理由......

总不能说是避免麻烦和隐蔽马甲吧?

不过刻晴能自我理解的话也确实省了不少麻烦,钟离对她问道:“你的心事,也该说说了吧?”

见钟离提及此事,刻晴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算不上特别重要,只是我自己的私事罢了,帝君是否知道我的身世呢?”

“并不知晓。”

“其实我是帝凌人.......”

刻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世告知给了帝君。

其实钟离早在之前就听说了,刻晴是名门世家的子女,出身不平凡,只是后来因为与家人里意见分歧所以选择了离家出走。

出走时刻晴连及笄之年都不到,如今已经离开了快十三年了。

最近刻晴萌生了想回家看看的念头,毕竟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虽说意见分歧,但自己的父母也确实是为她好。

刻晴就算当时讨厌那个家,现在也不至于再有那种情绪了。

“所以......帝君觉得现在的我回家看看是否是一个好的选择呢?”

入了仙门的世界后,刻晴的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毕竟一心修仙之人是不能胡思乱想的,否则的话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

这些年来刻晴磨练自己的心性拓展自己的知识,在修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展现了超乎一般修士的天才资质。

只是,在这条道路上走得越远,刻晴就越觉得距离俗世的自己,俗世的那个家就越远。

刻晴没有想抛弃那些的想法,她现在还并不知道家里人的想法,也许家里人的想法和过去不一样了。

若能和解的话,刻晴自然是很高兴的。

但刻晴也担忧,自己回去以后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能和解吧。

毕竟抛下一封辞别信就消失了十二三年,天底下有哪些父母能轻易谅解此事啊?

而刻晴的想法钟离也理解,说道:“这个选择不应当由我来替你选。”

“我知道......这是我的私事,说到底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怎样去做才能让一切变得更好。”

对此,钟离说道:“让一切变得更好的基础上那就是此事本身就是坏的,是无意义的,这是一个基础与前提。”

“想要一切变得更好,选择固然重要,但选择之后的过程也同样重要,毕竟这是你的选择,你也将顺着这个选择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而这个事情的结局也将由你来定,无论它是好,还是坏,全看你的意愿。”

“全看我的意愿?”

钟离的这番话入了刻晴的耳中后让她沉思了良久。

沉思结束后,她就想通了。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