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这么紧要的关头出了纰漏,生产公司没有谈好,只是履行了一半的合同。
现在的产品好多都是半成品,现在楼下还是围的水泄不通。
“现在该怎么办啊,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毁了合同我们去找谁啊?”
“完了完了这次,新品跟不上我们最近又没有什么新案子。”
“公司怎么回事啊最近。”
外面焦急的讨论着,李瑾出来,脸色铁青。
刚开始乱糟糟的公司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李瑾吐出两个字:“开会,现在。”
温如意也听说了这次的事情,她现在每天都很清闲,在上烹饪班。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口味越来越刁了,吃的也越来越少。
没事的时候温如意就学习一下烹饪视频。
以前她对这些嗤之以鼻。
可是刚一开火,闻到油烟味,温如意马上跑到洗漱室开始呕吐最近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
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苍白的脸没有血色。
头顶的光打了下来,冷冰冰的。
温如意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李氏好像再次陷入到了危机当中,李瑾一加班就到了很晚。
打开门就看见温如意坐在飘窗旁边发呆。
这几天连轴转也已经很疲惫了。
温如意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精灵,却是看着有些无措。
好像是觉得他的回来太突然了。
李瑾脱下外套,走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怎么了?还没睡。”声音有些沙哑。
温如意摇摇头,伸手揽住他的腰。
李瑾有些意外,喉结上下移动。
“公司没事吧。”
“小问题,不用担心。”
李瑾伸手抚摸了一下温如意的脸,温如意的眼睛很漂亮,这么看着他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怜爱。
“等到这些都结束,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我们了。”李瑾说。
“等这些都结束——”
温如意忽然看李瑾,略微有些嗫嚅,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发觉温如意的不对。
李瑾微微皱眉:“怎么了?”
温如意扬起一个微笑,却也说不清楚什么意味。
她摇摇头:“我以为那些未来都很遥远,但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却也发现不过如此。李瑾,现在看来没有我你也可以。对于李总这个身份,你就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那对于你的丈夫这个身份我还是实习生,还请多多指教啊温如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瑾就不再戴那个银色的耳环了。
某天清晨忘在了首饰盒子里面就再也没有带过。
放在以前李瑾绝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请多多指教。
“我没什么能够教你的,若是下一次——”
温如意目光偏移:“下一次,以后你也会成为很好的企业家丈夫和父亲。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很好了李瑾。”
李瑾凑过来亲吻了一下温如意的脸颊:“谢谢。”
温如意仰面接受了李瑾的亲吻。
他们能够认识也是一种缘分,到此温如意也不怨了,上天给温如意谱写的命运之书是曲折坎坷。
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
他们之间没说过一句爱,也很少在这个公寓里一起好好的吃一顿晚饭。
能够埋怨什么呢。
温如意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抓住过什么。她的母亲茫然的生下了她,在命运的驱使下温如意诞生了。
她从来都不明白母亲给她的爱中带着恨,好似一直都是这样。
被爱着同时也被摧毁。
有时候也想过凭什么。可是当觉得遥远的未来降临的时候,她又想面对生命的降临有没有一点喜悦。
从来没有什么属于过温如意。
一直夹在两边摇摆。
温如意听了好多遍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总是在触碰到幸福的前一刻被收回观看的权利。
这或许是惩罚也是奖励。
迷迷糊糊中想起了上次跟许思哲的拥抱,温度还记得。
“我们结婚吧,温如意。”
“我们结婚吧,温如意。”
故事终于走到了最后,怎样都不圆满,其实可能是怎么都圆满。
李氏的股价一跌再跌,因为不断爆出负面新闻李氏的形象口碑也下跌,好几个广告都被延后。
目前还没能找到工厂救急葛斯齐的厂子也只能承担勒一部分的压力,也不能马上交出完整的产品。
许思哲休息了两天重新回了李氏大楼,整个办公区都是处于十分紧绷的状态。
这会儿娱乐记者热度下去也不再蹲点了。
一波三折网上关于许思哲的事情依旧是传的沸沸扬扬。
在茶水间许思哲和李母再次遇见。
“处在风口浪尖的日子不好过吧?”李母这么说,也没了当初的惶然。
许思哲却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也就还好吧。您康复的怎么样?”
“好得很,劳烦关心。”李母说:“若不是身体硬朗,恐怕早就到去阎王爷。”
许思哲微微一笑。
“您还是要多多保重一些。”他说:“毕竟身体的事情是大事,总要撑到李氏度过这次难关才好。”
“你!”
“别生气啊,伯母。”许思哲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许思哲有时候要比李瑾更加像李晋云年轻的时候,狠而无心。
“是不是应该叫您一声继母呢。我们也算是有些缘分。”
李母微微扬起嘴角:“还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就看外面闹得这么厉害,他不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吗?造成你母亲和你的现在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不,当然不是。”许思哲说:“可是既然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同样也拥有李氏得继承权。”
“你别想!”李母扬声说:“你能站在这里还不知足吗?许思哲你以为你虚张声势搞那些把戏就有用了?李瑾永远是堂堂正正的继承人,他看着长大的儿子。”
“既然名不正言不顺。偷窃又比抢掠高明多少?能有多少差别。”
许思哲并不引以为意:“不过是输赢之分罢了。”
两个人对视。
仍然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对视,在许思哲幼年之时。许思哲是畏惧李母是敌视。
经过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再次站在同一片地方。
许思哲早不是当初的小男孩了,李母也年老了许多。
现在李母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不把许思哲的话放在心上:“你就觉得你一定会赢吗?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许思哲微微一笑,提起嘴角:“那就试试看。听说过龟兔赛跑吗?要警惕一点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