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这酒香醇可口,却是极度刚烈,犹如烧刀子般呛人,原是用龙舌花酿制,不过入腹之后,又如一汪清泉,将灼热吸走,端的上是冰火两重天!”
“呵呵,没想到你这小辈也是好酒之人!”老道人见成风说得头头是道,也是开怀大笑:“不错,此酒正是龙舌酒,这龙舌花生有毒性,却是酿酒的好材料,配合雪云草和白兰叶,就能稀释毒性,拥有冰火般的口感!”
“龙舌酒自然是好酒,不过比它珍惜优秀的酒却也不在少数!”成风笑了笑,他平生爱喝酒,自是对酒有所研究,这龙舌酒的取材和酿造皆不容易,尽管能够利用三种灵药来稀释毒性,可依然会有残留,对人体有害,故而算不得太上乘。
“哦?”老道人顿了顿:“莫非你有比这更好更绝的佳酿?”
“晚辈自是开了口,那就不会令前辈失望!”成风从戒指中取出一壶酒,这酒是当初在紫雾海,梦清帮他弄到了兽酒。
“兽酒?无尾熊在无灵源界几乎已经绝迹了,它们酿的酒,你是如何找到的?”老道人仅仅只是闻味,就知道此酒的来历,当下不免惊诧道。
要知道兽酒可不比人族修士酿的酒,人之酒年份普遍较短,纵然有好的佳酿,也不过千年,那已是绝品,而魔兽天生就是自然的王者,对于酒的选材更是人族难以比及的。
这无尾熊算的的什么厉害角色,却也是好酒之物,母兽怀孕期间,更是要用这兽酒安胎。
不过无灵源界因为地形地貌,山川河流并不多见,再加上十三座圣城,令的魔兽大批的都朝着兽域迁徙,这无尾熊又是洞穴魔兽,故而很少人见过其踪迹,更别说兽酒了。
“晚辈并非无灵源界之人,这兽酒也是偶然得之,平日里舍不得饮,今日就送给前辈!”
“也罢也罢,这兽酒也算难寻之物,老道口里难受,得亏的一番享用才行!”老道人喜笑颜快,接过酒葫就是一通狂饮,当下酒气升腾,面红耳赤,倒像是个买醉的老翁头。
“前辈既饮了酒,可否愿意替内人医治?”那兽酒味道佳美,成风平日也不舍喝,今日取出一壶,也是割肉之痛。
“走走,看看去!”老道人显然也是个守信之人,受了人家的酒,此刻也是兴致冲冲起来。
“前辈随我来!”成风一喜,连忙将老道迎了出去。
“成风哥哥,你怎么进去这么久才出来?”
先前三人在外守候,却见成风良久不出,白雪婷欲要进去看看,却发现成风背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醉老头,不由疑惑:“这位老人家?”
“哦,这位前辈……”成风说话之间,忽然反应过来,略显尴尬道:“方才情急,还未请教前辈法号?”
无论道教还是佛教,都算是出世之人,所以出世之人,已经遁入空门,受到三清佛老庇护,授之以法号,或者法名。
成风自是知道姓名已无用,故而请教的是老道人的法号,而非俗家真名。
“你这小娃倒是聪慧,老道修炼千载,早已忘却姓名,你们便叫我酌痴道人吧!”老道笑道。
“古人以酌带酒,花问,壶酒,莫道酌清,前辈这法号倒是人如其名一酒痴!”成风斟酌一番,不由恍然一笑。
“哈哈,酌痴,酒痴?对味,对味呀!”老道见他大笑,脸色一滞,又是想通了什么,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圣丹门一群牛鼻子老道,今日怎么还出了个酒鬼?”青玉狂狮和梦清见两人分外投机,也是摸不着头脑,可这老道穿的普通,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潜质,若说有何大本事,只怕是藏得极深。
“师伯,他们在广宇殿!”
就在此刻,从拐角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形健硕,走如虎形,步伐之中暗含星罡之意,深不可测,而在其后,一位老妪也是目露几分庄严,所过之地,风声雷动,诡异非常。
“酌痴师叔?你怎么会在此?”
为首男子一步走来,见老道人正站在广宇殿前,翘首饮酒,脸色不由一惊,连忙俯身而下,样子十分恭敬。
“是元阳玄明两位师侄,来的正好,师叔正巧遇到一个懂酒的小辈,也说道说道与你们认识!”老道人见两人,也是淡淡一笑,拉住成风的袖子,便是上前。
“这老道看似疯疯癫癫,没想到辈分如此之高!”成风心中暗道一声,却是不敢多加怠慢,对两位拱手道:“在下成风,见过元阳玄明两位长老!”
圣丹门分为丹堂,剑堂,理法堂,每个堂,分别有着两位长老坐镇,这元阳真人自是这丹堂之首,位列各大长老之上,在圣丹门的地位仅次于掌门师兄。
而在玄明自是法号,为理法堂的堂主,一身修为虽是不及其他几位长老,可胜在饱览各家经典,以理法贯彻剑道丹道,用道家无上法门,令门下弟子更好的疏通修行路上的郁结,达到澄明心境的高度。
平日里,三堂的长老各司其职,却也是少有会在宗门内出现,大小事务也会交由门下可靠的核心弟子去处理,方才也是听人通报,说是有一青年,上门求药,而且还持有天应伦的令牌。
圣丹门发展至今,长老自是元婴境界的老怪,可其下弟子天赋绝艳之人比比皆是,却无一人能够在百年之内突破禁锢,唯有天应伦,入门数十年,以心修德,以丹法入道,后又是拜入掌门座下,修行剑道,成为名副其实的丹剑法三道合一者。
这等天才弟子,别说是在圣丹门,即便是放在无灵源界中,也可算的上是翘楚之人。
所以对待天应伦,圣丹门上下,包括长老,都是极为器重,否则也不会为了他,专门炼制了一枚令牌,为的就是可以让他破例行使长老的权力,可谓是极大的殊荣。
如今这令牌交到了一个陌生青年手里,各大长老岂能不管不顾?
而元阳真人作为天应伦第一任师父,更是对其的动向关心备至,点了点头,便是对成风问道:“成公子,若方便的话,可否将令牌借我一观?”
“长老请便!”成风没有回绝,取出令牌,递给前者。
双目落在那令牌之中,微微扫视之下,元阳真人脸色便是松了许多,然后道:“这令牌原是掌门亲自所铸造而成,分为六块,上面有着长老法号以及精神烙印,元灵供奉在剑阁之中,徒儿自是能将此令牌交付与你,说明你值得他信任,也罢,姑且听听你的来意!”
“元阳师兄,应伦是你徒儿,却也是圣丹门的弟子,他的令牌如今在别人手里,岂能轻易断言?何况掌门师兄正在闭关,我看倒是让这几位客人先在宗内住下,等应伦回来,方才定夺的好!”一旁的老妪微微看了成风一眼,忽觉一阵炙热焰气在他身外游动,身躯一颤,不由出言道。
“这……”元阳真人眉头微皱,想当年天应伦进入圣丹门后,自是崭露头角,三大堂的长老无一例外都想收其为徒,后来天应伦选择剑堂,拜元阳真人为师,此事就已惹得玄明长老心中不悦,再加上数百年来,理法堂都未出过绝艳之人,更是令的她不满,如今成风等人手持天应伦的令牌,上门求药,元阳真人身为师父,自然不会拂了徒弟的面子,可玄明长老这番话也并不道理,这下,倒是令他有些难做。
“几位修为不弱,应伦师侄平日里广结善缘,道友良多,却不知是哪一门派的座下高徒!”玄明长老见元阳真人似有难言,也是冷笑一声。
“这圣丹门的长老看来也各怀心思,天兄不回来,我也不能硬来,倒不如游说游说这师叔祖!”心中念叨着,成风也是露出一副难看的神情:“前辈,你可是吃了晚辈的美酒,若是失信的话,岂不是没了您老的名声?”
“你这小娃,也不要编排老道,不过老道既然吃了你的人情,这女娃的病,怎么说也会尽力的!”
老道人身居这圣丹门,地位显赫,就连掌门也要称呼他一声师叔,这些个师侄徒孙们平日里斗法,他自是知道个大概,只是无暇管,也不愿插手,不过在客人面前,如此不给他老人家面子,这气他倒是生得。
“玄明师侄,你是理法堂的首席,圣丹门创立以来,在无灵源界中备受声誉,为何?”
“回师叔的话,丹神普渡,医万世人,创万世功德,平天飞升,享受无极大道!”
“你自是知道祖宗有训,如今这成风小娃不远万里而来,只求丹药为其内人续命,你却多加微词,岂不有违此言,坏了圣丹门的名声?”老道这厮在广宇殿中醉气熏熏,可面对晚生后辈,却是威压使然,义正言辞,倒是有一番霸气。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这几人来历不明,圣丹门即使以渡人为先,也要考虑门庭安危,切莫顾此失彼才对!”玄明长老脸色掠过几丝阴沉。
“得了,你们不出力,老道自己来!”老道也是清楚这玄明长老的脾气,怪里怪气,是个不好相处之人,此刻在众人面前,对其一番责难,终归不好,也是冷哼一声,又是引出一缕紫气,手指一绕,便是缠住了白雪婷的手腕。
“这女娃的病好生奇怪,经脉尽断,五腹尽毁,却能够存活到现在?”老道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微微紧锁,抬眼看着白雪婷的额头,只见印堂之上,多了几缕黑气:“小子,说实话,这女娃何以如此?”
“晚辈行事过于激进,近年来惹下不少仇敌,内人原是修真人士,却不料被奸人所害,晚辈痛苦难当,方才不远万里,从北域赶来,以求圣贤能够医治!”成风被问及此事,脑中仿佛被千万金针狠狠刺过,竟是露出惊恐惧怕之色,一时之间,悲情满怀,发人深省。
“成风哥哥!”白雪婷一路久未说话,当日成风为其续命,说是能保三年不死,可这都是理想状态,凡人之躯体本就脆弱,经此一难,更加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若不是当初成风执意救她性命,白雪婷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愿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还连累成风为她奔波四方。
如今到了圣丹门,自己是死是活,也将有个说法,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纠结,往日心酸难当,竟是跟着落下泪来。
“回师叔的话,丹神普渡,医万世人,创万世功德,平天飞升,享受无极大道!”
“你自是知道祖宗有训,如今这成风小娃不远万里而来,只求丹药为其内人续命,你却多加微词,岂不有违此言,坏了圣丹门的名声?”老道这厮在广宇殿中醉气熏熏,可面对晚生后辈,却是威压使然,义正言辞,倒是有一番霸气。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这几人来历不明,圣丹门即使以渡人为先,也要考虑门庭安危,切莫顾此失彼才对!”玄明长老脸色掠过几丝阴沉。
“得了,你们不出力,老道自己来!”老道也是清楚这玄明长老的脾气,怪里怪气,是个不好相处之人,此刻在众人面前,对其一番责难,终归不好,也是冷哼一声,又是引出一缕紫气,手指一绕,便是缠住了白雪婷的手腕。
“这女娃的病好生奇怪,经脉尽断,五腹尽毁,却能够存活到现在?”老道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微微紧锁,抬眼看着白雪婷的额头,只见印堂之上,多了几缕黑气:“小子,说实话,这女娃何以如此?”
“晚辈行事过于激进,近年来惹下不少仇敌,内人原是修真人士,却不料被奸人所害,晚辈痛苦难当,方才不远万里,从北域赶来,以求圣贤能够医治!”成风被问及此事,脑中仿佛被千万金针狠狠刺过,竟是露出惊恐惧怕之色,一时之间,悲情满怀,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