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侠,以你的修为,莫说在年青一代中是翘楚,就算老一辈人,论其功力,怕也至于你在伯仲之间啊!”
施今墨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比金随缘自是要强上许多,可金随缘才不到二十,如此年纪,便能达到这种地步,确实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
金随缘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谁人知道,他在嵩山之上没日没夜的练功,为了突破悟境吃了不少苦头,想到这里,金随缘不由得想起了师傅。
分别了许久,师傅他老人家现在过的还好么?
金随缘脸上掠过一丝惆怅,一丝思念,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看得江灵韵和林清儿两女芳心一颤,忽生疼惜,而施今墨却是眼睛一眯,暗道:“重情之人,势必会被情所伤啊!”
“前辈,外面还有许多病人,不如你我联手将他们治愈吧?”金随缘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恳求之声,一时善心大发。
施今墨轻捻着胡须道:“正如你所说……
“医者父母心,也罢你发功,我施诊,咱爷俩今天就合作一把!哈哈……”说完看向林冬柏说道:“冬柏,开门迎接病人!”
林冬柏笑着点点头,急匆匆的奔去开门去了。
凡是送到这里的病人,那全都是各大医院无法诊治的重病人,各种各样的病都有,五花八门。
在治疗中,金随缘一边运功,一边听施今墨对病人病情的讲解,不由茅塞顿开,很多医学知识和扎穴方法,令他赞叹不已。
一个下午,一名又一名的病人带着笑容离开了。
“金少侠,你也休息下吧。”施今墨内劲雄厚无比,治几个病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转头对金随缘道。
“不碍事。”
金随缘面带微笑,佛门中人以救世为傲,能够多救一个人,就多了一份福报,为此受点苦受点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啊就是个老好人。”林清儿瞧他额头冒汗,面露疲色,也知道小和尚费了不少力,于是打了一盆水,用毛巾替他擦擦。
“这算是夸我么?”金随缘笑道。
“夸你个头!”林清儿白了他一眼,将毛巾扔在他怀里。
金随缘晓得她的关心,朝着她点点头,继续拿着毛巾擦脸。
施今墨老而精,心道自己这外孙女从小就是朵带刺的霸王花,哪个男的敢招惹她,绝对要吃苦头,怎么如今对金少侠如此温柔关怀?
莫非外孙女喜欢上了金少侠?
这倒有可能,不说金少侠一表人才,心怀慈悲之心,光凭那一身修为和神奇功法,就足见他不是个寻常人。
施家世代行医,现今已有两百年光景,施今墨年事已高,早就盼着后人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只可惜林清儿是个女孩,性子倔强,不愿学医,至于林冬柏,天赋是有的,偏偏又调皮捣蛋,不服管教,这点令他头疼不已。
巧不巧,这金少侠一是江湖中人,二来又精通医术,尽管本事不如他,却也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再加上此子心地善良,为人正派,如果清儿这丫头真的喜欢他,不妨招他为夫婿,将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岂不一举两得?
施今墨打着如意算盘,林冬柏也在想入非非。
姐姐大学毕业就当了警察,唯独他一直留在外公身边,自然知道一些江湖琐事,前两年,他曾亲眼见到外公修炼武功,那一掌下去,半丈宽大的石头顷刻间四分五裂。
后来他请求外公教他武功,但施今墨非但不教他,还将他骂了一顿。
这回遇到金随缘,林冬柏那颗习武之心再次燃烧起来,外公不让教,我就让外人教。
“神医,神医,求你救救文婷。”
最后一个病人走后,别墅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疾呼声。
众人朝石桥看去,只见一个女人背着一个人疾跑来,样子十分的慌张。
“快放下。”施今墨一招手,将女人背上的人托住,平放在地毯上。
“文婷?”江灵韵惊呼一声:“这不是那个当红女歌手么?”
“你们认识她?”施今墨皱眉道。
“外公,你真落伍,连文婷这种女神都不认识!”林冬柏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伺机揶揄外公一回。
“臭小子,有这么和外公说话的么?”施今墨老脸一拉,不悦道。
林冬柏缩着头,悻悻躲在金随缘身后,显然是准备抱住这颗真大腿。
文婷静静的躺在地毯上,面色苍白,却依然柔美,温婉,眼睑轻合,但是却丝毫也遮不住那眼中的柔情。
“病了?”
金随缘也认出了文婷,那天在大街上,这刁蛮女愣是冤枉他偷了东西,那脾气火爆的活像只小辣椒,哪有半点清纯可人的模样,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文婷的经纪人李雪有些悲痛的点点头,呆呆的看着文婷,呐呐的说道:“是的,她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李雪抬头看向施今墨,大声的说道:“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文婷,她才二十三岁,她还有很多路没走,怎么能消失在世界上!”
施今墨不是追星族,娱乐圈的事他更没兴趣,可看到一个花季少女因病而面临生死玄关,他于心不忍:“待我把脉后,再做定夺。”
“多谢神医。”等到施今墨的首肯,李雪欢喜不已,当年她还没当经纪人时,施今墨“施神医”这块金字招牌在燕京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据传,他行医几十年,向来医到病除,无一例外。
可是为文婷把过脉之后,他脸色倏然变了,好半天才呐呐的说道:“她……她已经死了!”
这话不亚于青天霹雳,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
“不会的,不会的,您一定是把错了,麻烦你再看看,文婷她不会就这么死的!”李雪好像疯了似的,大声的恳求着施今墨。
施今墨再次把脉,结果眉头皱的更深,给了金随缘一个眼神。
金随缘会意,一手按住文婷的咽喉处,一手按住她的手腕,内劲冲入其经脉中,呼吸间,内劲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他准备撤手时,从文婷体内忽然迸射出灰色的劲气。
“小心!”
施今墨眼疾手快,忙出一掌,将那劲气打散。
“文婷何时生的病?”金随缘问李雪。
“今早。”李雪道。
“什么?”金随缘眼睛一眯,猛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小声对施今墨道:“前辈,晚辈有一事想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施今墨点点头,一脸凝重,然后对李雪道:“这姑娘的病十分蹊跷,若要治她,还须点法子,你们且在外面等,老夫和金少侠商量商量对策。”
说完,就和金随缘进了书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