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精神病院的各种设施,苏凡等人一路向着下面的楼层推进。
当他们来到一条颇为宽敞的走廊,四周又满是白色墙面的时候,加百列冷淡的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研究所的入口了。”
“进去前,我劝你们还是好好看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毕竟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加百列冷笑一声,说着风凉话。
“你少在这胡扯,有苏先生在,我们这次行动肯定能成功。”约翰嘴上这般反驳着,目光却有些闪烁。
显然,他对于此次行动能否成功,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只是不愿明说罢了。
“嚯,看不出加百列医生还挺为我们着想。”苏凡嘴角扬起,“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那些宝贝吧,你不在,若是落到某些疯子手里,谁知道会用它们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啧啧啧,想想就颇感惋惜啊。”苏凡露出一副贱贱的笑容。
加百列瞳孔中怒火中烧,苏凡这一刀着实砍中了他的要害,他发誓等进入研究所,一定要苏凡踩中布置的陷阱。
倒是约翰看到苏先生还能如此淡定的开玩笑,内心紧张的情绪也稍稍有些舒缓。
他们穿过前方的转角,都理所当然的看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可就是这一瞬间,无论是约翰还是加百列,乃至是处变不惊的苏凡,都下意识的从嘴中吐出了两个字:卧槽!!
只见,一道不知名合金制作的大门下,站着一个体格壮硕的身影,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生锈的大砍刀。
似乎是听见了远处的响动,一直呆呆注视着地面的他抬起头,咧嘴对着三位不速之客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苏…苏先生,是我的眼睛花了吗?”约翰目光呆滞,要不是两只手上都提着东西,他恐怕忍不住去抖动双眼了。
“其实说实话。”苏凡捂着额头,轻啧了一声,“我也希望是眼睛出了问题,可事实却是,刚刚追杀我们的胖子,竟然提前到研究所前面守着我们。”
加百列脸色难看,“喂!还等什么,直接跑吧,有这胖子在,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入研究所。”
约翰虽然没说话,不过从他表情可以看出,写满了对胖子的畏惧。
苏凡眯着眼,看着神色凶恶发出怪叫,还迈着不紧不慢步伐赶来的胖子,他却一点都不急躁。
“一个精神错乱,智力低下的胖子凭什么能猜到我们要来这?”苏凡旁若无人的自语道。
“苏先生,这些问题待会在想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约翰急得跳脚,真是的,胖子来势汹汹,苏先生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若不是苏凡是他的救命恩人,一路上又帮了他很多忙,恐怕他现在早就把加百列扔给胖子拖延时间,然后准身就跑了。
苏凡不为所动,自顾自说道:“疑似博士的安格斯,给了我最后需要进入研究所的ID卡。”
“启动机关的神秘背影,结果是让我掉下去抄近路拿监控室的门禁卡。”
“将我打晕后,以此等待送上门的猎物——清楚路线的加百列医生,还有提前守在门口的胖子……”
“这伙计发什么疯?”别说是约翰,就连聪明冷血的加百列都一脸惊奇的看着苏凡,不知道他的这番操作有何意义。
胖子倒是老实憨厚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对一切不闻不问,眼光嗜血的拿着大砍刀朝苏凡等人逼近,步伐不快,但却给约翰一种无法抗衡的感觉。
“呵呵。”苏凡揉了揉眉心,他轻吐一口气说道:“巧合太多,真的有点不像巧合,反而像是一种刻意操控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苏凡摊开手,颇为无赖的说道:“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没招了。”
说到这,苏凡微微一顿,用极其嚣张的语气说道:“不过你如果不想我死,想要利用我完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乖乖的从后面跳出来,把小爷我—救—下—来!!”
最后一句话,苏凡近乎是一字一顿,简直是用最嚣张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
“苏…苏先生,你到底在和谁说话,你是精神错乱了吗?”约翰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颇为畏惧的看着苏凡。
他看着即将来到面前胖子,猛地一咬牙,将左手中的加百列抛开,上前两步护在苏凡面前,拿着剁骨刀便准备拼死一搏。
然而就在这时,研究所的大门突兀的发出一道奇怪的气阀声,在约翰和加百列诧异万分的目光下,大门居然就那样从里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人从容不迫的从里面缓缓走出来,正是苏凡曾经见到的精神病人——安格斯。
“苏凡,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安格斯无视了众人惊骇的目光,轻轻一笑道:“一般人可不会像你这般自恋,或许你的价值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呢?”
“呵呵,你既然愿意出来,不就表面我有这个价值吗?”苏凡表面上和幕后boos说说笑笑,但实则内心一沉,心情有些凝重。
有古怪,自从他来到这个副本,一直以“苏不语”自称,从有说过自己的本名叫“苏凡”。
但这位……姑且就叫他安格斯,居然直接把他的真实名字叫出来了?
苏凡眼睛微眯,瞳孔中闪烁着微不可查的金光,他这是准备直接观测安格斯的隐藏信息了。
“什么?”苏凡简直不敢相信破妄之瞳反馈出的结果,他心中用不同的语气重复了两遍,“什么!”
观测的时候,安格斯身上呈现出一片怪异的乱码,还有无法名状的极其诡异的黑色阴影,总而言之,破妄之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失效了。
哪怕是强如冥王哈迪斯,空界之主古今来,破妄之瞳都没有失效过。
“这最终boss安格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凡内心暗道,他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总不可能比上面那两位还要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