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彦九离开后,这边留下的温青等人就还需在未巫彦九演上一场戏来,至于演戏的人,这次就只有一人,那就是丫鬟小慧,她这次装作在大殿门口守夜,不久后就坐下休息,最后靠着一旁的立柱睡着了之计。
可若是没有计谋存在,巫彦九定然就要怀疑,对于巫家来说,大殿当中没有人,就是巫家的大事,可若是只有一个小丫鬟守夜,即便她年纪小,但足以让巫彦九取信,而且好处还颇多,巫娆等人这样做还能让巫彦九更加的大意与放肆,试问一个小小年纪的丫鬟,巫彦九定然不会她放在眼中,也就不会再多疑下去,而且大殿还有了人把守。
巫娆在巫家院内溜达了许久,这才试探着向着巫一太的住所赶去,话说巫娆从未去过巫一太的住所,这次也只不过就是凭着直觉与温青常常的唠叨而前往,然而此时巫彦九早已离开了巫一太的住所,话说这二人走的路线竟然是相同,但是巫娆并未看见巫彦九,而巫彦九也并未看见巫娆,说来也很奇怪,但是奇怪不怪!
巫家的夜色很美,但是夜里的视线总不会那么清晰可见,至于人影倒是可以看见,而且巫家夜里守夜的人并不少,出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禁卫之外,还有许多守卫来回走动,故而越是明显暴露自身的人就越不能引起巫彦九的关注,话说巫家乃是女权,女子居多,巫娆当时也并未穿着大巫那么显然的衣裳,故而巫彦九回来之时应该是看得见巫娆的, 而巫娆没有看见巫彦九,还是说明巫彦九的行踪过于的隐匿。
俗话说计划百秘终究会有一疏,这件事对于巫娆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巫彦九来说就是她的疏忽,不过想想当时的场景,巫彦九定然心急如焚,而且巫一太定然没有什么好语,故而巫彦九应该还在气头之上,那血气上头,头脑定然短路,而当巫彦九回到主城堡下的时候,她远远就看见了大殿门口站着的那个小丫鬟,大殿的门口可不比其它处,灯火自然通明,这是远远观望的温青与幻彩就已经发现了一些异样,她们按兵不动,就等待着小慧演好这场戏。
不过巫彦九的身后可还跟随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肖小琴,这件事温青等人已经知晓,那么将计就计,戏自然要演好了才行,故而温青早早就叮嘱过小慧,待巫彦九离开之后切记不要乱动,即便装睡也时刻要提防着肖小琴那个人,以防有何不测,因为温青已经怀疑到曾经大殿中的三位侍女就是肖小琴所杀,肖小琴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第二人!
巫娆在巫一太的门外等候了许久,她的心并不急躁,而且头脑还极其的聪明,直至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之后,巫娆才缓缓走进巫一太的院子当中,忽听门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她说话:“既是高手,那就进来相聚!”
巫娆推门而入,才知晓说话的人正是巫一太老祖,她本想拱手拜见老祖,可老祖却背对着她,故而巫娆还是拱手说道:“巫家大巫拜见老祖!”
不料巫一太突然从坐垫上摔倒在地,巫娆不知究竟发生了何时,她很诧异,急忙来到绕到老祖的面前,可见老祖的表情之后,巫娆的心就开始浮了起来,她愕然抱住老祖问道:“什么!老祖你这事……你这事怎么了?”
此时巫一太老祖的嘴角还留着鲜血,听其说道:“我知晓大巫今夜必来我居,然而今夜毕竟是个不眠之夜,老朽年迈,寿元已剩不多,可老朽不能因长幼乱了巫家的规矩!”
巫娆插嘴说道:“难不成是巫彦九伤了老祖?”
老祖摇了摇头,于是又说道:“老朽只不过是巫家的人,在巫家无权无势,还值得那小娃子来伤我?她走后老朽是自断静脉,对于此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干系,只不过老朽无能为力去帮她,亦无能为力来帮助大巫您,因为你二人乃是姐妹!”
“可此时已经干系到老朽的巫一族人,老朽虽是巫一族人,但绝不会给巫一族人蒙上面纱,老朽一死不足姑息,但却可保巫家百年太平无事,无论巫家谁是大巫,至少现在还是大巫您的,可大巫您也不过百年,巫家迟早还有人来接任大巫,而巫一族也将永远的追随着历代的大巫,可是大巫您竟然都不会取信与老朽,然而老朽乃是将死之人,说出的话总不会有假,今日老朽就告知大巫您,我巫一族人的眼中只有巫家,并没有历代大巫,保护巫家就是我巫一族的职责所在,至于内部的分分合合,都是您大巫之权,老朽死后,巫一族人定然不会在看老朽的脸色,而老朽早已算之我的妹妹巫三太,早已再龙山离去之事,老朽实在挂念,也应该追着两位妹妹而去了!”
巫娆的眼泪突然的流落而下,而老祖看着巫娆流泪后反而嘴角还露出了笑容来,她的笑容很慈祥,听其奄奄一息说道:“老朽有大巫送行,死而无怨,还希望大巫要好好管理巫家,切记不要同门相残,大巫您若是金,迟早会发光的,不在在于别人的想法!”
“而老朽死去之后,我的巫一族人定然要跟随我的爱徒巫一止,从此一个时代已经告一段落,若爱徒巫一止不从大巫您,您大可利用手中之权将巫一止家规处置,哎!老朽终身遗憾的是就是没能管教好我的爱徒巫一止,可对于此事老朽也有着推卸不了责任,老朽无法面对失去三妹的孙女,也没有帮助三妹的孙女,不知死后见到三妹后,三妹是否怪罪老朽,不过值得庆幸的事还在于老朽活着的时候,巫家平安无事,至于后面的事,老朽也算无憾了!”
忽听巫娆说道:“哎!老祖你这是何苦呢!巫家本就是应该是巫一族人的,而我同样是巫一族的人,只不过我的身世与身份都很特殊罢了,就算巫彦九来求老祖相助,老祖大可相助也就是了,何苦要……哎!”
巫一太老祖微微一笑,便是闭上了双眼,从此巫家又少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祖,她安详的躺在了巫娆的怀中,不过老祖坐塌之上竟然还留有一封信函,巫娆当即打开信函查看,才发现这是老祖写给巫一止的信。
上面写道:老朽今夜寿元已尽,请不要怪罪大巫与彦九,二女之才均过于常人,均是我巫一族人,又何来恩怨纷争,一止你知我意,却不知我心,巫一族保护的是巫家,而巫家的存在与兴盛就要靠着历代的大巫来管理,如今大巫已是人上之人,彦九虽为长,可心却不分,执意要得到大巫职位,也因其母离开巫家之事,若大巫将其母亲灵位从新安置巫家给其名分,彦九定然心中无憾,大巫职位也许她就不会看重,可是彦九毕竟年岁尚轻,身旁之人居心叵测,乃是彦九之大忌,必受其害!而爱徒巫一止你要知晓,老朽之死是为了保全巫一族人与巫家的存在,巫一止切记切记!
巫一太并不是受不了压力而死,换句话来说,若巫一太还活着,那么巫一族人的气势就会处于正旺时期,因为有巫一太作为她们的后盾,可若是巫一太死去了,那么她们强大的后盾也就自然消失不见,她们做事也将多加考虑。
巫娆从巫一太的信中了解,原来是巫一止老者并未领会巫一太老祖的心意,错帮助了巫彦九才险些让整个巫一族的人陷入一场浩劫当中,巫一太让巫彦九寻找巫一止,只不过就是想让巫一止来教诲她,并且告知她巫家现在的局势,倒也未曾想巫一止且帮助了巫彦九来夺取巫家,真是阴差阳错,巫一太对于巫家内部之事她很少过问,但巫一止却不然,她的年岁虽说也不小了,但是比起巫一太来说,还是小了许多的,话说各行如隔山,巫一太与巫彦九差了不仅仅之事辈分的事,而是差了思想,她亦无法再教授巫彦九那些过时的老东西,所以才想让巫一止与世的才学来教授巫彦九,可偏偏就是因为此时而出了差池。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巫一太与巫一止也是如此,她们其实都没有任何过错,事情发展的局势谁也无法来断定,巫一族是潜在的存在,当巫一太时候,巫一族人自然就会分成派别,其一派应该在巫娆之下,而另一派一定会在巫一止之下,若巫一止看到巫一太的信函后,她自然大彻大悟,想来也不会在出现于世,估计会归隐忏悔,那么这一派人就看巫一止如何安排,若巫一止不理此事,那么这一派人也许会成为巫彦九的人,那么巫家同样会日月双悬。
那么有人说了,巫一太老祖可以不必死去,那么巫一族人也就不会分为派别,可后果却难以想象,俗话说没有派别还怎么平息此事,那么巫一族的人都将归顺在巫一止与巫彦九的手下,那样巫一族人都将成为巫家的历史罪人,抵抗巫家的大巫就是触犯了巫家的家规,她们死后也将永远背负这些骂名!
若从头说起,那还得说温青的计谋过于厉害,倘若温青不让巫娆去,那么巫一太也许就不会死,可是谁让巫一太那么了解温青呢!温青的头脑实在过于的聪慧,同时也知晓温青才是最为巫家着想的人,自然会让巫娆来拜见,可是温青与巫一太究竟有何干系呢?巫一太为何那么了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