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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少爷成功越狱,在门口张望,却找不见慕斯。

“这呢~”我轻声呼唤。

“给。”蓝逸朗奔了过来,将书包归还,“兄弟,仗义!”

“怎么不是姐妹?”

“额,也行。”

“先走再说,这里不安全。”

我俩逃离现场。

“你这什么造型?”出租车上,蓝逸朗研究起了慕斯的打扮。

“冷啊!你这回可欠我人情了,本姑娘牺牲很大的好不啦。”

蓝少怀着感恩的心抱拳:“以后姐妹有难,小弟定当万死不辞!”

“这还差不多,啊~”慕斯打了个哈欠,有点犯迷糊,“送我回去吧,困死了。”

“行。”

“你晚上怎么安排?”

“回出租屋。”

“不怕你爸找上门?”

“搬哪他迟早都能查到,不搬了,有本事当街绑我回去,给他脸了。”

“骨气!”慕斯困得不行,车上眯会儿,“到了喊我。”

到小区门口。

我跟蓝少say了bay便潇洒而去。

小心翼翼地打开厅门回家,灯都不敢开。

有种干了坏事怕被抓包的赶脚。

突然有东西在脚边乱窜,妈耶,什么玩意儿愣?定神,才察觉到是小黑迎了过来,吓死宝宝了。

不对啊…我临走时,小黑不是在床上打盹吗?房门没关咩?怎滴还跑出来了?

不应该啊…慕斯摸着狗头,有些纳闷。

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啪!

客厅忽然明亮了起来。

慕阳坐在沙发上盯着这死仔包,目光里透露着难以形容的凶气。

慕斯原本蹲着准备抱狗回屋,被这场面吓得一哆嗦,直接给跪了。

“还知道回来呢?”

“半夜三更的,干嘛去了?”

慕阳手指在膝关节处轻敲两下,等待着死仔包的回应。

“我…你怎么起来了?”慕斯反问道。

“小黑等你半天不回房,想出去又出不去,急得在屋里嘤嘤嘤的,吵死了。”慕阳头回发现养狗还有这作用,要不是小黑,他还真察觉不到异常。

被吵醒后,慕阳满屋子找不见人,调了门口的监控,才知道是这小混蛋自个儿溜出去的。

我的天呐,日防夜防,家犬难防。

我瞅着怀里的小无间道,手一软,狗子跳了出去。

扶着地板正想借力站起来。

慕阳声色俱厉:“谁让你站起来的?”

你也没让我跪啊?

慕斯不敢反驳,唯有继续跪着。

慕阳指了指面前的地砖:“跪这。”

我从风而服,听话得跟小黑似的。

慕阳一生气,后果不堪设想,唯有揪着自个儿的耳朵,态度满分,祈祷着哥哥能从轻发落。

“说,干嘛去了?”

慕斯沉默不语,不,是不敢说啊。

慕阳真的不晓得有什么办法能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小孩了。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怕丫头着凉,起身打开中央空调的暖风,反锁门窗,过了十来分钟,客厅的温度便降下来了,虽然不及北方的地暖,没有热到要穿短袖的程度,但足以让穿着羽绒服的慕斯热得奔溃。

我现在膝盖又疼,人又热,还困,后悔自己干嘛多管闲事,落到如此境地。

“热就把外套脱了。”

现在是冬天,大半夜的,外头撑死了3度,慕斯裹得跟小粽子一样。

我知道慕阳憋着劲想揍我,没有羽绒服的保护,一定很疼。

“不用了。”

“随你。”慕阳褪去睡袍,里面穿着整套的长袖睡衣,他也热了。

“哥,我错了,膝盖疼。”

“想起?”

我点点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那就说,到底干嘛去了?”

“吃宵夜…”

“你不是减肥么?”

“…”

“有证据能证明你去吃宵夜吗?买单的消费记录我看看。”

慕斯第一次那么痛恨数字货币。

“没有。”

“那你接着编。”

我…怎么办呐,热死我了,再这样下去,非中暑晕倒不可,早死早超生吧!

慕斯扔开羽绒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个层次。

“穿秋裤没有?”慕阳冷冷地问道。

“没有。”

“裤头撸起来我看看。”

“穿了…”

跟老子斗,死仔包尾巴一翘,慕阳就知道她藏着什么心眼子。

“外面那条也脱了。”

讲真,开暖气穿着加绒棉裤配打底是真热,死就死吧,慕斯都给扒了,鞋都不穿了,豁出去了。

犯了错的淘气包,此刻就剩秋裤跟袜子,跪在慕阳面前,这下终于不热了。

“嗯。”慕阳起身拿来“家法”。

慕斯紧闭双眼等挨揍,等了半天,没动静,睁开眼,不解地看着慕阳。

恨铁不成钢啊,慕阳揪着心问道:“你宁愿挨打都不肯说?”

不是不肯说,是不敢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慕阳对蓝家有那么大的成见,要是他知道我半夜跟蓝逸朗一块,肯定要气死的。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乱跑有多危险?遇到变态色狼怎么办?遇到出租车屠夫怎么办?你出了事儿我怎么办!我!”

我知道慕阳真很担心我,是我不乖。

又是一阵沉默。

“不说话是吧?好,我成全你。”

慕阳气的面色发黑,全身的筋都快暴起了。

我被抓着一顿收拾,身体条件反射地躲闪,每一下都避之不及。

一阵撕心裂肺,一阵皮开肉绽。

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被慕阳按得死死的。

“不准哭!”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给我憋回去!”

慕斯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嘴唇都咬破了,憋的发紫,疼到身体不住的颤抖。

直到“家法”断折了才结束。

慕阳满眼的失望和心疼,心理的疼痛超越了生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臂膀上的刀伤撕裂开了,血液穿过纱布条,渗透到了睡衣上,局部一片潮红。

慕斯疼得发抖,慕阳也气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