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在啃尼亚内罗毕国际机场降落。
直到被押到位于内罗毕凯旋大道的警察总局审讯室,骆敏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飞了十几个小时,原本还担心是飞回华夏,但是看一路上的景象,虽然时不时的会跳出一块中文招牌,但是绝大多数的还是英文,再加上满大街的黑人。
骆敏身子一颤,狗日的贾会计,不会为了私吞自己的投资把自己给弄到非洲来了吧?
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敢这样?
不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骆敏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是在文明的21世纪?还是在号称文明灯塔的米利坚?
吱嘎声响起,审讯室的门开了,两名警察带着一个不穿制服的华夏人走了进来。
“骆敏先生,辛苦了,之所以把你从美国千里迢迢的引渡到我们啃尼亚,是因为有人控告在你的违法经营活动中因为受到欺骗,导致投资损失巨大,而且你还卷跑了公司大部分的钱,原本这些应该是属于所有投资人的,这些事情,你承认吗?”
经过那位不穿制服的华夏人的翻译,骆敏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这tm是什么神仙剧情?我难道在的是玄幻时空?就因为这点事情,而且还是那个控告他的人的一面之词,就这么不远万里的从遥远的自由米利坚一杆子就支到鸟不拉屎的非洲来了?
看看你们歪七扭八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子!
“这位警官先生,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失误或者是严重的错误。”
“我在华夏进行的经营活动,完全符合当地政府的各项法律法规,不然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经营了这么多年。”
“就因为你们这所谓的莫须有的罪名,你们就动用了不知道多少纳税人的钱,将我从遥远的米利坚带到这里,你们这也算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当然,我知道,任何人,任何部门,都有做错事的可能,如果你们能把我赶紧放了,我可以自行返回米国,并且不会追究你们非法拘禁我的责任。”
“如果你们仍然坚持类似的这种错误的做法,我想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骆敏努力挺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变的严肃,一字一句的向对方说道。
审讯桌后的两名警察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看着他们的笑容,骆敏的心却是在不断的往下沉,同时他又惊奇的发现,难不成自己说的这番话,他们听懂了?
劳资可是用的中文说的!主要是英语骆敏自己也不过关呐。
“骆先生,我想,你需要对你现在的处境进行一下重新认识,需要我给你重新介绍一遍吗?”
见骆敏摇了摇头,为首的警官继续说道:“好,既然你已经明确表示了不需要,那么我需要提醒一下你。”
“在所有手续走完之前,你可以缴纳一定量的保释金进行保释,交完保释金之后,你可以先到酒店进行居住,因为按照我们啃尼亚的法律规定,你目前不允许随便走动。”
“保释金?具体金额是多少?”
骆敏赶紧问道。
“二百,哦,不,五百万美金。”
为首的警官打了个小磕绊。
“五百万美金?我们不过才两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案子,需要这么多吗?”
骆敏气的想拍桌子。
“不不不,骆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
这位警官说的就比刚才那个警官说的负责任多了,骆敏想道。
“骆先生,不是你们两位五百万,而是每个人五百万。”
大意了,啃尼亚的乌鸦也是一样的黑。
“如果我不交这保释金呢?”
骆敏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如果您不交保释金,我们会为您安排最令您今生难忘的拘留室。”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您带我去交一下保释金吧,啃尼亚我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认识的当地的朋友,没办法让别人代缴。”
在骆敏的要求下,警方派出一名警员,陪同骆敏前往附近的银行。
“警察先生,我只交了一个人的保释金,也就是我,另外一人的保释金,我们没有。”
转完账之后,骆敏对着陪同自己前来银行的警员说道。
“什么?啊?啊!”
这位年轻的警员有点懵,不是说好了两人整整齐齐吗?怎么到银行了就成了劳燕分飞了?
小警员赶紧跟派自己出来的警局领导那里,把骆敏只给自己交不给与自己同行的人员交保释金的消息传了出去。
电话里自己老大的声音似乎带了丝沙哑:“你在那里等一下,一会会有qSS的员工过去,你把人交给对方就行。”
“哎,哎,哎,不是,我不是已经交了保释金了吗?怎么还不放我离开?这是又要带我去哪儿?”
银行大厅内,一小队荷枪实弹的qSS雇员冲了进来,不顾骆敏的叫唤,重新给其戴上了手铐,随手就将其拎了起来,如同拎一只垂死的鸡一般。
骆敏被粗暴的扔进了一辆越野车,车子一溜烟的就向城外飞驰而去。
十五分钟后,晕头转向的骆敏又被带上了一架小飞机,飞机蹦蹦跶跶的滑行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一个大角度仰角起飞,直插云霄。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又蹦蹦跶跶的落了地。
走出机舱的骆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的内罗毕国际机场,虽然有点儿破烂,但是基本的硬件设施,像是什么候机大厅,廊桥,海关什么的一应俱全。
但是出现在骆敏眼前的这个写着“伊鲁木国际机场”的“国际机场”,出入境管理处就是两间小砖房,更不用说什么候机大厅了,那就是两间简单的小平房而已。
这个伊鲁木,又是哪里的名字?
思考半天没结果,骆敏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间脑海里如同有一道闪电划过,怪不得自己知道这个机场的名字,这名字,明明就是用中文写的好不好!
“骆敏?”
这个机场距离城镇倒是不怎么远,而且从机场到城镇的路已经全部都硬化了,车子开在上面,平稳程度不输内地。
骆敏越看越心惊,当进入小镇之后,更加诧异起来,道路两旁的店铺,大多数都是中文招牌,但是明明路上来来往往的,几乎全部都是当地黑人啊?
“您好,我是骆敏,请问您怎么称呼?”
骆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关键是这两天呢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太匪夷所思了,完全将他过往的认知给打破了。
“我是宋瑞,目前是NLUmc副主席、秘书长,负责NLUmc日常工作,欢迎来到伊鲁木,为矿区的建设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宋瑞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宋主席,您好,我想问一下,咱们这个什么什么组织,主席和领导者是哪位?”
骆敏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可是宋瑞的一句话却让骆敏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我们NLUmc的主席,是袁旭,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