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凰歌的打量目光,白辉眸中微不可查的掠过一抹慌乱,不过刹那就消散无踪,快的根本无人发现。
自白辉脸上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凰歌也悄无声息的将目光收了回来,只是心里不由得暗自思量,将林云当年病逝的消息推到她已经过世的外祖母身上,到底是白辉自己想到的,还是其它人有意授之?
“那左相的意思是我娘现在不可能还活着了?”
凰歌凝神想了想,继而向白辉问道。
她就不相信白辉没有得到林云还活着的消息,可奇怪的是他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去越王府求证林云是否真的还活着,今日竟然还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公然否认林云还活着。
难道他就不怕一会儿林云被请上堂来,自己被公然打脸吗?
纵然当初林云病逝的消息来源他可以推到白芷的外祖母身上,可他这样做得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时之间凰歌有些猜不透白辉今日来大理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相信娘不会骗我。”
白辉口中的娘自然指的是林云的母亲了,这番回答依旧十分巧妙,就算一会儿林云真的被请了上来,白辉所站的立场也是一个被欺骗了数年的受害者。
“既然左相一口否认我娘还活着,那我倒是想先问问左相,对于丁姨娘,您又了解多少呢?”
凰歌知道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难以从白辉口中套出什么话来,稍作沉吟便笑着向白辉问道。
“我对丁氏了解多少与你何干,慕容大人,这个孽女逼死姨娘之举实在是天理难容,本官今日前来就是想要状告她目无尊长,还逼死姨娘,必须得将其严惩方能给世人以警示。”
白辉似乎并不想和凰歌过多的纠缠,面对凰歌抛出的问题完全是一副恍若未闻的态度,继而又让随身之人递了一份状子给慕容瑾,上面自然是状告凰歌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左相大人,你这是在心虚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一直宠着的丁姨娘,其实一直都和其它男人有染,而且那个人还是刚死不久的丁大善人。”
慕容瑾才刚刚打开白辉命人递上来的状子,凰歌含笑的声音却骤然在公堂上响起。
这个消息无疑对在场的众人都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感,顿时偌大的公堂上静的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的沉寂之后便是无尽的议论说此起彼伏的在围观的众人里面响了起来。
“没想到左相府的那位继夫人竟然敢背着左相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谁说不是啊,可真是让人意外啊。瞧着那位继夫人平日里还一副贤淑端庄的模样,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个这般不知检点的女人。”
“啧啧,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联和奸夫一同将左相的原配夫人给绑了。也不知道被他们囚禁了这么多年,左相的那位原配夫人过得如何?”
“落到这等蛇蝎心肠的人手里,能过得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