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伊吓了一跳,想起了之前的警犬,还有苏砚洲身上未好完全的伤口。
“小心!”沈唯伊惊呼一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苏砚洲整个人都腾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沈唯伊,足足过了三秒钟,他整个人倒进了后面的冰窟里。
“洲哥!”
“苏砚洲!”
周围的人都在惊呼,摄像师更是吓得拿不稳手中的摄像机。
沈唯伊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弯腰一看,却见苏砚洲以一种奇怪的姿态躺在那里。
一群哈士奇也来了个急刹车,一脸懵逼的望着下面的人。
“你……”沈唯伊担心地看着他,话音未落,停不下来的雪橇车扫了过来,撞到了沈唯伊的腿。
“啊……”
沈唯伊亦是如此的掉了下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众目睽睽,两个人就这么摔了下去,他们哪里还顾得上拍摄,赶紧救人啊!
胖猫和顾汐也跟着跑了过来,他们的脸色煞白。
躺在冰窟中的苏砚洲艰难喘息着,看着自己怀里的沈唯伊。
“你,你还好吗?”沈唯伊转过头去,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是担心他摔坏了。
“如果你没摔下来,我可能还好。”苏砚洲气喘吁吁地说道。
“额……”
“这是我的错吗?”沈唯伊很想抱怨。
然而,残存的那一丝良心,却让她发现,苏砚洲又成了她的人肉盾。
她撑着苏砚洲想要起来,但是双腿被卡在了后面。
“别动。”苏砚洲简短的一句话,让沈唯伊浑身一僵,只觉得身下某个柔软的东西渐渐的僵硬了起来。
“我不动,我一定不动了。”
苏砚洲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沈唯伊都能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的这么高兴?
沈唯伊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苏砚洲不让自己动,那他不是也笑得呼吸起伏,身体在动吗?
沈唯伊急道:“你才不要动!”
果不其然,苏砚洲停息,直视着她,气氛有些过于暧昧,苏砚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沈唯伊,别的时候,你能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听我的话就好了。”说着,他伸手在沈唯伊的头上揉了揉。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沈唯伊委屈的嘟囔道,“我可是很乖的,好吧。”
雪花在空中飞舞,只有一件薄薄礼服的沈唯伊,被冻得瑟瑟发抖,被他说得有些委屈。
苏砚洲轻轻吐出一口气,脱下外套披在沈唯伊身上,然后很自然的抱住了她。
沈唯伊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是的,她很乖,她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
苏砚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沈唯伊,记住,永远都不能信任其他的男人,不要跟贺戴走,更不要离开我。”
耳边传来一阵微风,沈唯伊听见了他的那句,不要离开我。
她紧紧的拥着他,喃喃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上面的人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都是一愣。
肥猫在这儿此地无银三百的说道:“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是为了互相取暖。”
你说这话,能信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去营地那软梯了,顾汐看到下面的人在说话,但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她只能朝着下面吼道:“你们有没有事啊?”
“没事!”沈唯伊很快就回答了,声音很大,将抱在怀里的苏砚洲都吓了一大跳,眉头一挑,却没有松手。
看到两人没事,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工作人员连忙把软梯放了下来。
“来,可以爬上来了,注意安全。”
苏砚洲伸手拽了拽还算牢固的软梯绳,在沈唯伊的屁|股上轻轻一拍,拖着她:“你先上。”
沈唯伊被明目张胆的吃了豆腐,还是自己男朋友!
她拽着绳索,踩在了台阶上,另一只脚还没上去,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裙摆太长,她踩台阶就会踩到裙子,这样一步一步上去的结果就是,她的裙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
苏砚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皱眉,将沈唯伊从梯子上抱了下来,蹲在她的身前,“你趴我背上,我背着你。”
“……好。”
沈唯伊乖乖的趴在了苏砚洲的后背上,他的后背很宽,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沈唯伊都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和冰冷的身体。
在他的背上,沈唯伊只觉得睡意来袭,微微闭上了双眼,视线之中一片白茫茫,她的心神却是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沈唯伊,你怎么了?”
“沈唯伊!”
“啊?”沈唯伊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岸上,被一大堆人包围在中间,苏砚洲正抱着她。
眼前全是担忧的眼神,尤其是苏砚洲,眉头紧锁。
“沈唯伊,你这是做了什么啊?”顾汐小声的开口。
沈唯伊上来了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泥,浑身无力,明明上来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她就那样了,把所有都吓了一跳。
“我……”
她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又偷偷看了一眼苏砚洲,怯生生地说,“我…睡着了。”
“……”
“还不是因为天气寒冷。”
“……”
“我喜欢睡觉!”
“……”
最后,导演回过神来,用扩音器对着众人喊道:“都散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继续拍摄。”
一时之间,众人各就各位,谁也不愿意搭理沈唯伊那个蠢货。
接下来的镜头,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不愧是全国性的杂志,连北极熊都来了。
当一个看上去像是本地人的人将其引到这里时,大家都是一愣。
“导演没告诉我们有这回事儿啊?”
“好大一只北极熊,一巴掌能拍死两个我。”
在工作人员的议论声中,他们才知道,那领着北极熊的人是研究队的人员。
他哈哈大笑,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给众人讲解道:“别担心,这是温蒂,很温顺,他在幼年的时候,就被我们的观测站所救。”
苏砚洲对温蒂还是很忌惮的,上次的退休警犬差点伤害到沈唯伊,让他后怕。
“它伤过人没有?”苏砚洲面色凝重,严肃地问。
沈唯伊听出了他的意思,她抬起头看着他,伸手在他的手心里揉了揉,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