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在各角落埋头挖笋的人纷纷抬起头,笋也不挖了,看热闹最重要啊。
韩月秀见人参娃娃哭了,有点内疚,小声道:“真没用,哭什么啊,小哭包。”
人参娃娃哭得更大声了,还打着泪嗝。
沈遥知无奈了,用眼神制止了韩月秀,又安慰人参娃娃:“别哭了。”
人参娃娃朝沈遥知伸开手,一点心思全写在了脸上,要抱抱就不哭。沈遥知就把小人参娃娃抱了起来,果然就止住了那惊天地动鬼神的哭声。
“那种人参娃娃平日里见着人就跑,哪里会这么亲热的凑过去。咱们大师兄,就是招人喜欢。”费窄发自内心的道。
“附议。”水起与司护双双表示赞同。
沈遥知刚要把人参娃娃放回地面,它又开嚎了。沈遥知见状赶紧把它抱回来,它又不哭了。这下,沈遥知多了个甩不掉的包袱了。
韩月秀做了个鬼脸:“粘人精。”
人参娃娃吐了吐舌头,不理韩月秀,并把脑袋埋进了沈遥知的怀里。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它好喜欢啊,好想亲近他。
韩月秀撇嘴,告状:“师父!你徒弟被娃娃欺负了!”
正在给自己拉头发的梦尘子一愣,就扯掉了了一撮头发,梦尘子的脸黑了黑,道:“嗓门大又爱吵吵。你母鸡下蛋公鸡打鸣昭告天下吗?”
毒舌本质藏不住了,腹黑因子爆发了。
韩月秀也委屈了,垂着头,眼泪都要出来了。今儿个一天,受好多委屈啊!还不能骂回去,还要憋着。师父,好讨人嫌哦!
水起皱了皱眉,虽然是师父,但说这种话的确有点过分了。梦尘子也自知理亏,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沈遥知顶了顶后槽牙:“咯咯咯咯哒?”
众人一愣,场面静了静,他们还以为沈遥知是为了活跃现场气氛。那成想,还真有鸡叫声,一阵一阵的。
“走,师妹,咱们抓鸡去!”费窄和司护走过来,架着韩月秀走了。刚刚,他们还真担心韩月秀一怒之下口不择言骂回去,还好她有分寸。
水起也跟着离开了,没有看梦尘子一眼,显然是嫌弃他了。
沈遥知走到梦尘子面前,叹了口气,道:“师父,更年期呢,尽早治疗。如果是嘴欠呢,您说怎么办?”
人参娃娃往沈遥知的怀里缩了缩,这个师父好可怕哦,一句话就把讨厌鬼说哭了。
梦尘子默了一瞬,问:“更年期是什么?”
沈遥知解释道:“到了某个年纪,人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得暴燥易怒,失眠多梦,注意力难以集中,健忘。”
这些症状,梦尘子全中。
沈遥知接着道:“师父,给师妹道个歉吧。”
这边,沈遥知在做梦尘子的思想工作。那边,司护也在做韩月秀的思想工作,师徒之间怎么好有隔夜仇。
“师姐,你就别生师父的气了,他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体谅一下。”司护一边给韩月秀捶肩膀,一边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