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国却是惨兮兮的,央军明明已经防的严严实实,神兵坊的人更是早都关押起来了,邑军却还是能知道她们下一步要干嘛。
不仅知道她们的下一步动作,还用着她们的武器。
即使邑军没有配方不会做地雷火弹,但也架不住她们会偷啊。即使兵器库的防护比沈遥知的房间都要严密,也架不住有内鬼啊。
沈遥知都要怀疑兵器库里有地道了。
疑心一起,沈遥知坐不住了,带着好好荡荡几十号人,过来巡查兵器库。找了半天,一根毛都没看到。
季大人看了眼沈遥知:“陛下?您觉得哪有问题?”
沈遥知皱着眉头,神情严肃:“我总觉得哪儿不对。你觉得呢?”沈遥知问北屿。
北屿扫了一眼人群,吐出冷漠的音节:“最难查的,不正是监守自盗。”
沈遥知投给北屿一个“君子所见略同”的眼神。
北屿眉目舒展,眼里盛了些笑意。
人群里,早有人抖如筛糠,听见这话,忙不迭地跪下:“陛下,王后,冤枉啊!”北屿已经是无冕的王后了。
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场面嘈杂而混乱,沈遥知却仿佛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所有的事情一下子明了:“拿下季大人!”
季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住了。
沈遥知看着季大人,冷声问:“神兵坊坊主?亦或是邑后?”
季大人扬着头,一脸愤慨:“陛下,你冤枉臣。”
在场众人也是一脸不解,季家人世代为官,季大人更是专司制器,身家清白。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会是她呢?
北屿看着地上的季大人,眼神不变,仿佛是在看空气。
“臣民不理解你的判断,你选择:解释,无视”
沈遥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那天的刺杀是最大的的疑点,山里的野猪突然出现在平地,场面混乱,你就是那个时候成了‘季大人’吧。被野猪吓哭的人,直面战场竟然还能面色平静,真是叫人大吃一惊。”
“那天,刺客若没有一个靠我很近的内应,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背后,又刚好被你‘无意’叫破。刺客所用的一线天,明明世间仅此一把,你却能一眼认出来,我还认为你专司制器,认出来也不奇怪。”
“还有你主动要毁去一线天,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真正的信任了你。现在看来,你不过是扯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把一线天要回去的理由。还能博得我的信任,一举两得。”
沈遥知话音刚落,一直默默站在沈遥知身后的女官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就带着几人离开了,她们领命去搜查一线天了。
“季大人”依旧在为自己争辩:“一线天天下有名,臣私以为,陛下断案太过草率。”
沈遥知没说话,女官上前,掌掴了“季大人”:“出言不逊,对陛下不敬。”
沈遥知没有阻止,巴掌声停了,她才继续道:“这些都不足以构成疑点的话,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