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知擦了擦额头上因疼痛冒出来的冷汗,神色有几分扭曲,痛的。她道:“全部。”正好看看这皇女府的人口组成,认认人。
殿下威武。宫女垂首应道:“是。”
不过片刻,夫侍们便悉数就位,除了……
“北屿呢?”那个霁月清风,朗朗如天上仙,不是庸脂俗粉,更不输于女子的正夫。沈遥知没有见到他,自然要多问一句。
“殿下,正夫已经歇下。”有殿下这么侮辱人的?让正夫与这么多夫侍一起争宠吗?
宫女完全误解了沈遥知,沈遥知本人则对此毫不知情。
沈遥知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皇女当的还真是爽歪歪啊。每天唯一的事就是造人,还是和各式各样的美男一起造人。如果不是被女皇强迫着做的就完美了。
美男排排站,问我哪个最好看。
当然是我最好看啦!
宣平长得可好看了!
沈遥知扫了眼人群,道:“拿花名册来。”我点名。
皇女府的夫侍太多了,除了正夫,宣平一个也没记住。也是,被生孩子逼得想要重新投胎,谁会去记这让人讨厌的事情,侍寝呢。
宫女拿着花名册,呈给沈遥知。
这么厚一本的吗?沈遥知叹了口气,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亲自清点人数但没力气啊。
沈遥知对宫女道:“你点名,被点到名字的人走过来,让我看看脸。”
这几次投胎怎么都有一些不顺啊。
一个高个子的美男突然从队伍里走出来,跪在地上,朗声道:“殿下,此次罪过在我,与于秋无关。”
不是,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还结巴了。
沈遥知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没说话,不是她不说,是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啊。好,一言不发装淡定。
“过错全由我于是一人承担。”
……什么东西?于是?
宫女看沈遥知一脸的迷惑,赶紧道:“殿下,于家兄弟两个,于是,是弟弟的名字,于秋,是哥哥。底下这个就是,于是。”
宫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解释,还特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沈遥知明白过来了就问:“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纵容兄长,擅自出府。”于是道。
沈遥知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他在与自己对视,她眨了眨眼,道:“明知故犯啊。”
于是垂首,耳根有些泛红,不敢与沈遥知对视了。那种眼神,怎么比生气的时候还要让人不敢直视呢?想不通。只有北先生才敢直视殿下,才配直视殿下吧。
宫女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但殿下宽宥,必会宽大处理。”
这个宫女,把她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啊,聪明。就是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道德绑架的感觉啊。
沈遥知心里有一丢丢膈应,但还是道:“坦白从宽。“
于是道:“今日是家母家父的忌日,兄长出府祭奠。”
沈遥知看向宫女,宫女点了点头。
沈遥知这才道:“于秋回府后,你二人一同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