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把你骗了吗?我倒是没有想过,你已经见过他们了,看来,你是不会轻易死掉,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要跟他们谈谈的事情。”
茴儿努了努嘴巴,有些无奈的开口,然而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换了,变得十分的认真。
我低头想了下,这事情,等我把盒子挖出来后,我找到那些长着猫耳朵的人,我一定会跟他们好好的谈谈条件的。
假如,他们像茴儿说的那样,漂善良,慈悲为怀,对同类,动物,植物都不忍心下手的人,应该会很好的交谈。
我相信我能让他们改变一些状况的,比如,兰帕村河流的问题。
我点点脑袋,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跟茴儿说了下,她感激的看着我说谢谢。
“不用谢我,这我还要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肯定流落街头的呢。”我笑道。
最后,我们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吃完饭后,茴儿说她要去一趟长老家里,让我自己一个人玩会。
我点头,目送茴儿出了大门后,才把视线放到了屏幕上,此时此刻是新闻联播,我并没有心情看,所以换了个台,然后,还是没有心情看,最后,把电视关了,躺在椅子上。
脑袋里全部都是想着白天的事情,河流变成血红色的原因是因为阴间的水倒流入人间。
而死在河流上的那屠户的儿子,他是中毒而死,而河里的水是有毒的。
而我又知道了一年前我父亲花钱雇于刚来保护我的。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像巨浪那样朝着我扑过来。
此时此刻心情也烦躁的很呢,越是往下想,越是想不通,整个人的脑袋也感觉到快要爆炸似的。
他妈的,怎么尽是一些繁琐的事情,还不如睡觉更实在点呢。
在茴儿家里,我也不知道睡哪里去,于是,直接跑出院子那儿去了,那个吊布袋那儿躺着。
这一躺,就到了天亮。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睁开眼睛后,往屋里头走去,却看到倒在地上的茴儿,心一沉,我立马就跑过去。
“茴儿……”我叫了一声,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我一手摸着她的脑袋,然后拍了拍她的脸。
只见茴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眼睛里有些黑眼圈,好像是疲惫过渡,她见是我,便朝着我笑了下。
“没事吧?怎么会躺在地上?”我担心的问道,我昨晚就是睡在院子里头,好像昨天并没有见到茴儿回来,她整个晚上都去哪里了?难道一直都在长老的家里吗?
茴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扶着自己的脑门,拍了拍后,嘴里才发出虚弱的声音来:“没事,比较累。昨天去解决河水问题。”
“啊……”我惊叫了句。
茴儿躺在了椅子上,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的开口笑道:“不用这么惊讶,我答应了奶奶,村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说什么也要把村子的命脉保存下来的。”
“哦……”我应了声,见茴儿的面色依旧是苍白,所以我开口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茴儿就说道:“这两天不要打扰我,我先去休息了,吃饭也不用叫我,你自己可以煮饭,如果不想煮的话,可以到外面吃,记住,千万不能打扰我,知道没有?”
茴儿再三警告,我应道后,只见她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头去。
虽然心里非常疑惑,但是,我还是按耐住好奇心,没有再追问。而且茴儿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就像死人那样,怪吓人的。
我先去洗了把脸之后,然后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铁布里走进了院子里,他看到我就问:“阿姐呢?”
他正准备大声叫的时候,我立马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小声的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茴儿正在休息,她说这两天都别去打扰她,吃饭都不用叫她。”
铁布里惊了下,然后他恍然大悟,拉着我走了出门口,他才开口说:“那你在这里呆多久啊?”
我有些纳闷,他怎么都不问下怎么回事的吗?
“还不知道呢,也就两天左右。”我回答说。
估计是两天时间,但是我先要准备一些东西,然后才启程。
“两天后呢?”铁布里有些好奇的问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知道,但我还是回答说:“现在还不知道呢,估计还会进去你们村子里头的那个地方。”
铁布里明白我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被他们成为禁地的地方。
只见铁布里的面色猛的一惊,他惊问:“你怎么还想去那个地方啊,都说那里很危险。”
上一次,铁布里也警告过我们,千万别进去那地方。
我摇了摇脑袋,猛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的,尽管危险,我还是要做。”
有些事情,不能在逃避下去了,我这么着急,是怕顾吕杰挺不过去,是怕兰帕村被弄得不像个村子了。
“你真的要去?”铁布里面色认真的问道。
“非去不可。”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阻止你了。”铁布里开口说道。
然后,问他怎么回事?
铁布里开口说:“我只是想说下,河水已经没毒了,颜色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茴儿怎么做的?河水在一夜之间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疑惑的说。
萨满巫师在很多地方上都比常人要厉害得多,茴儿具体怎么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但是我非常好奇。
铁布里听了,他叹了一口气,面色几分严肃,他那双漆黑漆黑的眼睛里头,带着一些难以想象的复杂神色,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又像是在否定事情那样。
几乎在那一刻,我十分之肯定,他知道茴儿怎么做到的,说不定他昨天晚上就在帮忙一起弄的。
“陈老板,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的,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他又叹了口气说道。
我心里知道,他有他不想透露的原因,毕竟那样的事情,不是正常的事情,而是利用了一些超自然的能力去解决的。
我认识的一群人之中,很多人都再说,知道了对我没有好处之类的话。
我也不太喜欢听这类话,因为排斥。
我知道,萨满教是一个非常之神秘的宗教,他们所以就对这类事情,大多数都会闭口不谈的。
由于去年已经去过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了,于是铁布里带着我去村子上的一个商店里去购买。
买完东西后,铁布里让我去他家吃饭,紧接着我们就往他家里走去,我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挖出那个盒子,最起码要找个安全无人的时间去挖,最好就是晚上。
在铁布里家里吃完饭后,突然间就有人来敲门了,铁布里打开门后,我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昨天的那个男孩,他嘴里喊着:“死人了,河边有个死人。”
我跟铁布里立即就会意,马上就朝着河边奔去,我们来到河边的时候,那里头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铁布里的速度比我快,他一下子就钻进了那里头,我立马跟上去,钻进人群的时候,我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就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要惊叫起来。
因为,那人脸上的字,那是一个血淋淋的死字。
又是出现这种死亡状态了。
谁在背后控制呢?
村子里头的巫师已经在休息了,剩下的我不知道还有谁是萨满巫师?
据我所知,脸上刻有死字的人,他们都是被巫术控制住的。
那么,是谁在背后控制的呢?
铁布里见到那脸上的字,也是颤抖了下身子,他连忙就招呼着旁边围着的大妈大爷等驱散开来,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铁布里面色沉重,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人,然后对我们说:“你先去通知爷爷先……”
爷爷?
我愣了下,不知道是说谁的爷爷,估计是那个男孩的爷爷吧。
男孩正想拔腿跑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十分之有力。
他说:“我已经来了。”
只见那人的年纪应该是有五十多岁了,头顶上带着一顶帽子,帽子上是一簇长长的羽毛,也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羽毛,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平行的四脚短裤,我原以为那个人会穿着维吾尔族服饰呢,没想到是和我一样的便装。
他走路的脚步听起来很轻盈,像是没有发出脚步声那样,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来,他朝着我们一笑,视线就落在了地上的那个人身上,面色猛的大变。
“你们先离开。”他严肃的开口。
铁布里点头,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连忙就拉着我,往上头走去。
只离开的那一秒钟,他拿着有些古怪的神色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被铁布里扯着离开了。
远离了那条河大概是有一百米的地方,我们在一个大石壁下面停下了,我连忙问铁布里怎么回事?
铁布里有些无奈的摊开手,说:“救人,那人还没有死的。”
我心突了下,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那人是不是中了巫术啊?”
我清楚的记得脸上刻了死字的人,他们脑袋后面都有一个类似于蚊子大小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控制他们的媒介物呢?不过要他们萨满巫师看过才能知道。
有些东西我这个教外人是不清楚的,茴儿也说了,有些东西我们是不能理解的。
铁布里点了点脑袋,然后又摇了摇头,他开口说:“其实也不算是巫术,而是被诅咒了,一种来自于很古老很古老的诅咒,一般而言只要是触犯禁忌的人,都会受到这种诅咒。”
“怎么样才能叫触犯禁忌?禁忌一般有哪些?”我连忙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我的话一说出来,旁边那个男孩拿着像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他忽然说道:“你不是村子的人,不然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啊。”
我哭笑不得,从哪里可以看出我是兰帕村的人,长得也不像啊,着装上更不像了。
我怎么可能会像维吾尔族的人呢?
难道这男孩一直以为我是他们村子里头的人?
不用他说明,我已经从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分晓出来了。
“我又没有说我是村子的人。”我无奈的说。
那男孩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那你怎么会在我们村子里?”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好做答有些事情,不是随便一个人问,就可以说出来的,相对于这小孩子,我更是不能说了。
难道要我说,我来他们村子里的原因是想进他们村子的禁地吗?
那不被这小男孩给骂死。
大多数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他们从来不说谎,更不会刻意去掩藏一些事情。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铁布里却抢先说道:“他是阿姐的朋友,是来旅游的。”
那男孩嗯了一声,好奇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巴扎巴眨的,看得我只撇开了脑袋去。
只听那个男孩开口说道:“在我们村子里有很多禁忌,像你就是一个禁忌,我们村子里的人是不可以跟你们外面村子的人结婚的,谈恋爱都不行。”
不同民族不可以结婚,这谈恋爱都不行啊。
这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还这么封建的思想。
我心里忍不住的想笑,但是,我看到铁布里的神色却是十分的认真,也就不敢笑了。
他们是认真的。
我猛的就张大了嘴巴来,惊讶的叫了句:“难道你们都是跟隔壁邻居谈恋爱的?”
铁布里是上过学的人,怎么会接受这思想呢。
换做是我可不会跟隔壁邻居的结婚呢,要是喜欢还差不多,不喜欢的话,那不就不幸福了吗?简直就是造成了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的一点。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隔壁邻居家的小孩,或者是村子里头的。
总而言之,结婚这种事情,不是随便说说的,婚姻的基础就是爱,如果没有爱,那么,要婚姻来干嘛的。
我这人很实在,并不赞同他们所谓的禁忌。
如果,万一铁布里喜欢上隔壁村的姑娘,那不是活活被灭掉这恋情吗?
这禁忌就是纯扯淡。
“我怎么是个禁忌呢?”我皱眉。
“你不是阿姐的……”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我猛的就打断说:“我跟你阿姐是朋友关系,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这是事实。
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或许在茴儿看来,朋友都算不上,顶多只是见过里面罢了。
茴儿喜欢的是于刚,而我并没有喜欢的人。
“可是你住在阿姐家里啊?”那男孩还是一口咬定。
扶墙。
老子不就在茴儿家里住了一天吗?
那是茴儿她心好,不忍心看我没地方住。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声:“那我住你家里的话,你又会是什么想法。”
这男孩的想法他妈的也太奇怪了吧。什么逻辑思维啊,简直就跟个傻逼似的。
好吧,就一傻逼,我也不想理会他了。
那男孩撇了撇嘴巴,有些不相信,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我立马就抢先问铁布里说:“如果犯了禁忌的话,那么诅咒是谁下的?”
这禁忌是谁都可以犯下的,所以说,不是一两个特定的人会犯下禁忌。
铁布里摇了摇脑袋,他开口说:“犯了禁忌,自然而然就会受到诅咒,不用人下的,原本就已经存在的,这诅咒对谁都有用,不管是村子里的人,还是村子外面的人。”
这下,我忍不住的张大了嘴巴,这样的诅咒,似乎很多人都会犯,那么,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死。
铁布里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那样,他继续说:“不是说犯禁忌的人都会死,而是要到了某个地方,才会死,其实,说白了,那是一种类似于病毒一样的东西,也算不上什么巫术,巫术哪里会有那么下三滥。”
病毒?
这下我倒是明白了。
“在我们村子里,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对待人的,要么直接杀,不会用这种方法去让人生不如死,而且,还会危及到别人的性命,如果被他咬伤的话,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