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苏念尔难得睡了一个特别香甜的觉。
一天一夜的紧张,在和厉承修同室而处的境地中,她意外的倍感安全。
已经是后半夜了,她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凌晨四点,苏念尔刚刚睡了半个小时,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厉承修穿着一件睡袍站在床边看着她,昏暗的视线里,他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触感有些奇怪,他微眯着眸子,眼神凌厉。
若不是在来时的车上,她贴在他的脸侧睡着,厉承修也不会发现她脸上古怪的地方。
难怪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苏念尔的脸蛋略显僵硬。
本以为是她们圈内惯用的微整,但经过他的观察,才发现了端倪。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厉承修的嗓音低喃,看了她半饷,转身离去。
睡梦中的苏念尔,一点都没想到,自己苦苦隐藏的秘密,会被厉承修发现。
……
翌日,中午十一点半。
苏念尔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
也许是睡得太晚,她眼睛酸涩,脸蛋更是有些刺痛。
贴着无痕面膜一天两夜,她的脸估计好不了。
泡了个澡,又在脸蛋上涂涂抹抹半天,重新做好了伪装,苏念尔才下楼。
她本住在二层的客房里,走到一楼大厅就嗅到了令人脾胃大开的饭菜香。
颠颠地跑到厨房,入目的是一个认真做饭的背影。
他穿着居家服,硬朗挺拔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
油花四溅,香气逼人。
苏念尔站在厨房门口,目光氤氲。
她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
可能是这座宅子本身就带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和冲刷,虽古旧却仍然宜居。
她靠在掉了漆的门框边,少顷才找回声音开口:“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听说过吗?”
厉承修将饭菜放在桌上,表情淡然。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此举丝毫不损他的魅力和狷傲。
苏念尔落座,看着蛋花汤忍不住垂涎。
“吃吧!”
“哦了!”
苏念尔毫不造作的举动,厉承修眼底闪过了笑意。
这妞儿向来都如此,也因这样他才觉得在她的身上总能看到现代姑娘少见的大方。
两人吃饭的过程很安静,苏念尔饿坏了。
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不少主食,最后摊在椅子上,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完了,一顿饭胖五斤!”
“不胖,正合适!”
苏念尔瞥了一眼,顺着厉承修的视线看向自己,眉心微皱,“往哪儿看呢,臭不要脸!”
“你心真挺大的。”
这话,一语双关。
苏念尔选择性忽视,吃饱喝足,她身子前倾,撑着桌子,问道:“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周笙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是设好的局,对吧!”
“嗯!”
苏念尔看了他几秒,见他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又问道:“那现在这是将计就计,还是把我监禁了?”
“在这种地方监禁,暴殄天物了!”
磨牙!
听出了他的戏谑,苏念尔重重的靠在椅子上,“那你倒是说明白呀,现在算怎么回事?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总不能让我在这儿呆一辈子吧?”
厉承修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睇着气结的苏念尔,慢条斯理的说:“周笙吸毒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但那天晚上,并不是周笙自己动的手!”
“啥意思?不是她自己动的手?是别人?”
这个消息,让苏念尔有些惊悚。
难道真的有人要伤害周笙,而她是个替死鬼?
“嗯,对,你只是倒霉,恰好开门的时候,被撞上了!”
苏念尔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收缩,“可是我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别人!”
“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人!”
这不是废话嘛!
“那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也就是说,带我来这里,是故意的?你们想用这种方式,引蛇出洞,或者说让对方掉以轻心?”
厉承修点头,“只有让那个人知道这件事尘埃落定,才算真的放心。”
“**!”苏念尔陡地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你们该不会已经对外宣布是我动的手了吧?”
沉默了片刻,厉承修给出了让苏念尔生无可恋的答案,“现在,集训营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你在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
苏念尔:……
她泄气的苦笑,“我可是要混娱乐圈的人,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未来还怎么混?”
“你的黑历史,不差这一项!”
有枪吗?
她想一枪崩了这个王八蛋!
从这一天开始,苏念尔就和一直呆在军区大院的独栋小房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等不到任何的消息。
每天都和厉承修过着假夫妻似的生活。
除了冉钰没事儿来串门儿,除了斗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当一个星期过去后,苏念尔对人生都快绝望了。
她没有手机,这个老宅子里,连个电话也没有。
有网络,却被做了限制,她除了能玩儿单机游戏,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第八天的时候,苏念尔莫名的心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种预感特别不好。
果然,到了下午,冉钰来了。
厉承修从早上出门就一直没回来过,苏念尔因为心慌,连饭都没有吃。
冉钰进门的瞬间,脸色凝重,在她还没开口时,他说:“周笙,又出事了。”
“什么事?”
他抿了一下唇角,“她意外坠楼,目前在抢救。修子让我送你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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