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为什么……要挑弄我们人妖之间的关系？”
两败俱伤的一人一狐，全都紧紧地盯住了场中站立着的那个黑光少女，神色里全是深深的愤怒……以及疑惑。
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这样子做的理由。
这样子，既要花费精力，还没有任何的利益，难不成，此人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遗腹子不成？
若是不然，那又为何会有故意打破人妖平衡的局面，故意挑起双方战争，甚至是要毁灭世界一般的行事作风。
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两个，一个是人族最大势力一气道盟的盟主，一个是妖族最大势力万妖联盟的盟主，俱都是实力强大，势力恐怖的无上巨头，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幕后黑手却依旧是能算计得他们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不说其人的能力，但说她有这样的胆量，就已然是极为了得的了！
更不用说，其中的细思极恐！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想做什么？”
涂山红红依旧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说话，而对面的东方月初却是率先开口，逼问起场中之人来。
“我？”
黑光少女，其实也就是圈外的黑狐娘娘，冷笑地开口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难道，你身边的涂山红红还不知道吗？”
“若有疑问，你不妨问问你身边的人！”
“嗯？”
东方月初一愣：“难不成，这事真的跟涂山有什么联系？”
他回头一望，却是发现涂山红红的脸上也是一片的迷茫，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明白的意思。
“莫非，这人是故意挑拨我们？”
东方月初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不过，因为黑狐娘娘也是和东方月初一起看见了涂山红红脸上的表情，所以她的脸上却是开始“真情流露”了。
“咯！咯！”
见到这一幕的黑狐娘娘似乎很是愤怒，就连嘴里的银牙也是咬得作响！
那般模样，反而像是她自己处在弱势，被人欺负而毫无办法了一样。
“你……竟然……认不出我？”
黑狐娘娘颤抖着地反问了一句。
“你？”
涂山红红显得很是迷茫：“我们，认识吗？”
冷冷清清的声音，淡然地漂浮在三人之中。
……
“呼~”
寂寞的冷风，尴尬地吹拂起四周的密林，无穷无尽的“社死”气息，弥漫在三个人的中间。
此时的黑狐娘娘，既有痛恨之情，也有尴尬之意。
“你！”
受此一问，身姿本是魅惑天成的黑狐娘娘，顿时就从一位妖女跌入凡间，化作一个尘世泼妇！
“你竟然认不出我？”
“难道，涂山一脉已经忘记了先祖荣耀，忘记了千万年以前的那场变故了吗？”
纵使是咬牙切齿得厉害，但黑狐娘娘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将自己心里憋了许久的秘密，一吐而尽！
“呵呵！”
说完这几句后，黑狐娘娘忽然又笑了起来。
虽然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但是黑狐娘娘却依旧是自顾自地开口道：“对了！”
“我忘了跟你们说了！”
黑狐娘娘笑颜如花，且妖娆地弹了弹自己的指甲，笑着开口：“你们不要想着能拖延时间，也不要再寄希望于会有什么援兵了！”
“道盟和妖盟的那些个白痴，已经全都被我的人给引走了！”
黑狐娘娘抬头看了看天空，戏谑地道：“看看这时辰，估摸他们都已经是跑到西西域里了！”
“嘻嘻……”
黑狐娘娘掩嘴微笑，显得肆意而又猖獗！
“什么？”
东方月初“大惊失色”！
“你究竟做什么了？”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无辜了！”
“……”
没有管东方月初的絮絮叨叨，黑狐娘娘反而开始转移目标，对准了一旁，蹙着眉的涂山红红。
“你放心，你们涂山的人我还没有动！”
不过，涂山红红不仅没有变的安心，反而更是有些紧张。
“你究竟是谁？”
这时候的涂山红红终于说出了黑狐娘娘最想听到的话。
“好！好！好！”
“好一个涂山之主，万狐之王！”
“没想到你涂山红红竟然连自己的同族之人也不是不记得了！”
黑狐娘娘的眼里划过一丝悲伤！
“怎么，难道你们涂山祖上就没有记载过，当年狐妖一脉里，最为尊贵的九坟吗？”
“九坟？”
涂山红红的眼睛，慢慢瞪大！
不仅如此，就连旁边一直无人搭理的东方月初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小声逼逼，开始转动眸子，搜寻着两人之间的隐秘。
“九坟？什么东西？”
“狐妖里，还有九坟这玩意儿？”
“你是九坟狐妖！！”
涂山红红猛地站直，一脸惊骇地望向了场中的黑狐娘娘！
“你们九坟一脉不是已经消逝了吗？”
“怎么还有遗脉？”
“呵！”
“你们涂山当然是巴不得我们九坟全都死光了！”
看到涂山红红的失态，黑狐娘娘像是满足了心里面的某种恶趣味一般，变得重新高兴了起来。
不过，她微翘着嘴角，笑得很是“奇怪”——像笑，但却！
更像哭！
“现如今的所有狐妖全都是天狐的后裔，但我们九坟一脉才是整个狐妖的主脉才对！”
“若不是当年你们涂山和青丘觊觎我们九坟一脉的至宝，故意作乱，惹得族里内乱，我们九坟一脉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黑狐娘娘状若择人欲噬！
“四神兽乱战的那场战役里，若不是我们九坟一脉的天狐老祖拼死战斗，你们这群忘恩负义之辈又怎么能苟延残喘，获得生路？”
“可是谁知道，我们九坟老祖死伤殆尽后留下来的至宝竟是为你们所夺？”
“不仅如此，就连我们九坟一脉最后的成员也要受你们追杀，被迫远走边荒，落了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对于黑狐娘娘的指控，涂山红红罕见地没有反驳。
甚至，就连黑狐娘娘所说的那些事情，看她那表情，也似乎是有些默认了的。
“难道，这是真的？”
东方月初暗暗想着：“那涂山老祖宗，当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