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毒虫也很快袭来,傅夜北剑锋一转,划出一道剑光,平行着地面飞去,所过之处毒虫平地掀起,再落到地上就成了两半。
云桑悠然的靠在傅夜北怀里,不错,她的小弱鸡已经学得很厉害了呢。
嗯——
等到了烈日神教,一定要让他和那什么银河大祭司干一架,把大祭司干趴下。
傅夜北唰唰几剑将周围毒虫毒蛇清理干净,但仍有毒虫源源不断的从树林深处爬来。
外加,浓雾一般的瘴气飘来。
“不好,瘴气有毒!”惜若急忙道。
还有那些毒虫中,有些也会释放毒气。
空气中混合着各种气味,刺鼻又难闻。
不慌。
云桑扒拉下来傅夜北捂住她鼻子的大手,也扒拉下来傅夜北捂着自己鼻子的手。
道:“别忘了,你百毒不侵。”
傅夜北愣了一愣,想起来,之前在坤虚教,她曾给他吃的那些药丸。
有一个上面是写的百毒不侵,不过他并没有当真。
真的……是真的吗?
反正她给他的那些改善体质,增强功力的药丸都是真的。
云桑拿出一颗药丸来给惜若,让惜若吃了,包解百毒。
惜若瞧着这大黑药丸甚是眼熟,想起来了,之前她见过云桑给傅夜北喂这东西。
当时她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原来他们是在喂药!
来不及疑惑,惜若将那药丸吞入腹中,然后试探着呼吸。
嗅到那刺鼻的气体,好似,不适感没那么强烈了。
女孩满意的看着脚下受驱使的毒虫爬过,露出得意的笑容。
各种毒虫加上毒气,纵使凌河大祭司,恐怕也不能完好的走出来。
她很想等差不多的时候,再去看看他们成什么样子了。
但她已出来太久,再不回去,她怕是会被发现。
女孩又催动了一大批毒虫,随后拿出一个小药瓶,无色无味的剧毒气体便从瓶中散发而出。
随后才甘心的走了。
就算困不死他们,也足够让他们中毒重伤。
等过两天,她再来会会他们。
……
偌大的广场上面跪满了人。
高高的台阶之上,是一个神圣的祭坛,顶上悬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火球太阳的标志。
那些人都身穿白色的长袍,面向祭坛,额头深深磕在地上,掌心向上,一个个都虔诚的闭着眼睛。
一动不动。
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平整的像是复制粘贴。
这是烈日神教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
身穿洁白圣袍,打扮庄重的少女,一步一步走上神坛。
她便是烈日神教另一个羽人,罗姗娜。
如今她早已经成为圣女,代表整个烈日神教,祭祀照耀万物的太阳神大人。
在祭坛的旁边,大祭司凌河淡然的望着下面众教徒,嘴角闪过一抹漫不经心的轻笑。
目光又落在装扮隆重的少女身上,有点不耐烦的蹙了蹙眉。
似乎是在嫌弃她走的太慢了。
罗姗娜神色庄重的走过高高的台阶,来到祭坛前。
先是恭敬的跪下深深磕了三个头,随后亮出双手,手心向上,仿佛虔诚的在等一个恩赐。
青年男人却是不以为意,慵懒的接过身旁侍者递过来的三根长香,放在了女孩手中。
罗姗娜双手握紧了香,又虔诚的闭上眼睛拜了三拜。
等着大祭司吩咐起身。
却,没有等来。
罗姗娜握香手臂都举得酸了,微微抬头,悄悄用余光扫了大祭司一眼。
却见大祭司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定定的望着祭坛下面。
口中疑惑的吐出两个字:“云桑?”
罗姗娜心一沉,怎么,她来了?
怎么可能,毒虫毒气至少也要困住他们三日!
可在这样庄严的时刻,罗姗娜不敢回头往下看,只能依旧静静等待大祭司让她起身的命令。
余光却见大祭司的青色长袍一闪,他竟然飞身下了祭坛!
广场后面,云桑傅夜北和惜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排一排的白衣教徒之后。
看这些教徒虔诚祭拜,一副被洗脑了的样子,云桑心底下了明确的得出了结论:邪教。
那个着一身青色长袍,向他们走来的青年男人,就是邪教头头。
系统:【……】
【宿主大大,他其实已经两百多岁了……】系统默默的提醒。
那就是,
邪教老头头。
【……】
咳,还不如邪教头头好听呢。
很快,邪教老头头就飘到了他们面前。
惜若连忙跪在了地上,露出了和那些人一样的虔诚表情:“惜若拜见大祭司。”
大祭司微微点头,至始至终,目光都在云桑的脸上。
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令傅夜北不由得向前一步,挡在了云桑面前。
凌河又打量起傅夜北来。
傅夜北拱手做了一揖,不卑不亢的道:“凌河大祭司,久仰大名。”
凌河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倒还懂礼貌的回了一礼。
“云桑,好孩子,是你吗?”凌河道。
语气里夹杂了些许的诧异,和点点不确定。
面前的女孩成熟又美丽,看起来少说也要有十八岁的样子,而云桑只有还不到十五岁而已。
若非惜若在旁边,他可能不能一下就确定了那是云桑。
云桑:“……”
和那个坤虚教老妖怪一眼,都喜欢叫人孩子,什么怪癖。
腾枭已经跳崖不知是死是活了,那么眼前这个……
也可以安排上。
见云桑不答,惜若道:“是。”
凌河眸光暗沉。
昔日里好好听话的乖孩子长大了,似乎不那么乖巧了呢,就连最基本的拜礼都忘了。
惜若犹豫了犹豫,道:“大祭司,云桑她已经……她已经忘了您。”
“忘了?”
惜若将云桑被腾枭金针封脑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凌河眼底的暗沉一扫而光,原来如此。
就说,她怎可对他这般无礼。
“别怕,我的好孩子,我会治好你。”凌河对云桑如是道。
玛德,
谁是你孩子。
真会占便宜,
云桑想打人。
凌河说着,伸手就向云桑的脑袋摸去。
云桑一个侧身闪开了。
凌河摸了个空。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毫不在意的放下了,不与云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