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碰到一个扭着水蛇腰走路的女子。
她嗔怪的道:“大护法大人,您怎么才回来呢,人家等您很久了~”
她叫柯嫣儿,昌佐的相好。
昌佐是教中的二把手,想巴结他的多了去了,众多美人儿中,就数柯嫣儿活最好。
柯嫣儿说着还抛了个媚眼,这才发现她口中的大护法大人脸色不大好。
云桑:“你以后不用来这里等他了。”
大护法脸色更不好看了。
柯嫣儿疑惑的打量了一眼云桑,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哟,这女孩不是那个被封了记忆的战利品么。
就算教主再看中她,也只是一个工具彻头彻尾的工具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柯嫣儿不屑的问。
“以后我是生杀门的主人,他不会再在这里了。”云桑道。
柯嫣儿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
云桑亮出代表生杀门权利的玉符。
昌佐脸色阴沉的不像话,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别人挑战权利过。
可,这一切都是教主的决定。
“大护法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柯嫣儿不可置信的问。
云桑:“……”
这个女人好麻烦。
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昌佐本就烦闷无比,柯嫣儿的疑问更令他心烦意乱。
昌佐不耐烦的对柯嫣儿道:“你先回去吧!”
柯嫣儿咬了咬牙,又用余光狠狠剜了云桑一眼,不情不愿的走了。
生杀门有着非常严苛的淘汰制度,通过自相残杀取最优。
杀死对方,自己才可以获得活着的机会,晋级下一轮。
云桑到的时候,淘汰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场地之上,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将长剑刺入对方腹中,拔出溅了一脸的血。
而他自己也累的单膝跪地,用长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不至于倒下去。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他脸上滑下,宣告着对方的死亡。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放松,甚至,更加凝重。
他讨厌这种每天都要和同伴较量的日子,但又身不由己。
少年抬头向四周望过去,竞技场四周那些组织这场猎杀活动的人,木讷又机械的宣布着结果。
有的亦或是带着玩味的表情看他们,仿佛场地上杀的不是人,而是供人观赏的动物。
少年的目光停留一张冷淡又漂亮的小脸上,这个女子,他没有见过。
少女着一身洁白长袍衣裙,纤尘不染,散发着一种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
少女好似也看到了他。
她的目光淡漠又疏离,就如同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
少年脱力的垂下头去,就在此时,地上那原以为本已死去的对手,忽然一跃而起,拿剑刺向了少年!
“叮”的一声碰撞声响起,少女手中弹出一颗珠子,打掉了那已经刺到少年身前的长剑!
他是云桑的小弱鸡。
姓名:傅夜北
年龄:十四岁。
本是千凝城城主家的大公子。
生母早亡,六岁被父亲最宠爱的小妾廖夫人送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坤虚教身为天下最厉害的神秘教派,别说是城主家的公子哥了,就是当朝皇帝的皇子,进去了也逃不了。
傅夜北一路厮杀,活到现在的十四岁已是十分不易。
今天是他最后一场厮杀,胜出了便可以进入罗刹队。
那才是真正杀戮的开始。
罗刹队是教中通过这种优胜劣汰的残酷方式,培养出来的最锋利的杀手组织。每个人都身经百战,冷血无情。
专门为本教铲除异己,令整个天下都闻风丧胆。
虽然用这种方式培养罗刹队的过程十分漫长,但教中每年都会收集大量的试验者,一届一届从不间断。
如今罗刹队已经是一个十分庞大的队伍,有着锐不可当的力量,在教主的地位举足轻重。
每个从生杀门中脱颖而出的教徒,都向往成为罗刹队中最优秀的杀手,成为罗刹的领导者,进而角逐更高的权力。
这一任教主,就是罗刹队里出来的。
云桑看着系统发来的这些介绍,所以我要帮他成为教主?
【是的呢是的呢,宿主大大好聪明!另外……】
打住,
不要另外。
【另外宿主大大还要帮小弱鸡报仇,登上千凝城城主之位!】系统飞快的说完,遁了。
尼玛。
云桑冷漠转身。
场地上,少年一脚踹开装死忽然偷袭的对手,惊魂未定。
他看到地面上有一颗白色珍珠,疑惑的捡起来,若有所思。
正是这颗珠子帮在千钧一发之际,帮他弹开了长剑。
少年再次抬头向刚才女子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
他沉默着,将那颗珍珠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腾枭原本给云桑的安排是,学习本教中最厉害的武功,快速为他所用。
他想把云桑培养成为比罗刹更加优秀的杀手,用摄魂术将其牢牢操控,让她成为他手中最厉害的一把武器。
尽管现在他让云桑接手了生杀门,也丝毫不影响他这么一个想法。
腾枭将他的珍藏武学交给云桑,让云桑学习上面的武功。
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
不过……
这或许对小弱鸡有用?
于是云桑从容的收下了。
在第二天风和日丽的下午,云桑拦住了傅夜北。
隔了许多米远傅夜北就已经警惕起来了。
多年来每天都活在训练和厮杀中,警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几乎忘记了放松是什么样子。
关于云桑,他有了解。
仅半天教里面就已经传遍了。
这是教主新指派的生杀门门主,年仅十二岁。
罗刹属于生杀门,所以,这少女也是他的上级。
另外,关于她的传言还有很多。
早先教中传闻教主从西域烈日神教中讨得一位天赋异禀的少女,大概就是她了。
不过这些教主禁止任何人谈论,违之诛杀。
坤虚教教主腾枭在所有教徒心中都是神一般强大的存在,所以关于她的这些传闻,顷刻间在教派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都只谨记一点,便是这少女从小被教主收养长大便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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