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议的锤了锤顾矜的肩头,撒娇一样的力气:“快放我下来!”
顾矜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固执的摇头:“举高高!”
他还牢牢记得小胖子支的招呢。
亲亲抱抱举高高。
目前前两样都做过了,就差第三样了呢。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这还是糖教给他的呢,一件事既然做了,就要认认真真做到最好,绝不可以半途放弃。
他是不是很听话?
糖说的话,他都有牢牢记在心里,并贯彻落实的。
想到这里,绝美少年笑了笑,露出了画风突变的尖尖小虎牙,地主家傻儿子横空出世。
棠溪:……
她好像有点不懂自家丧的脑回路。
为什么要举高高?
她并木有想要举高高!
棠溪准备抗议。
不过下一秒,顾矜就抱着她一个冲刺,如风一般消失在血月下。
棠溪:……
等等!
先让本仙女说完这句话,我想说——mmp!
放下劳资啊啊啊!
——
不听话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一到家,棠溪就从顾矜怀里跳出来,不顾晕乎乎的脑袋,黑着脸随手一指,恶狠狠瞪着眼前比她高一个头的花瓶:“你,去给我面壁思过去,今晚不许进我房间!”
旁边的顾矜一脸懵逼。
看看花瓶,又看看自己脚尖。
心里小声bb:糖,我在这里,你看的是花瓶。
棠溪毫不知情。
说完之后,就气冲冲的往自己房间去了,抬手一推‘门’,没推动,干脆抬脚一踢。
哗啦。
墙塌了一大块。
成了个可容棠溪通过的小门。
棠溪心里嘀咕了一下,今天这门怎么这么小,但是很快抛到脑后,气冲冲进门去了。
又随手一抓,把墙上挂着的玻璃画给扯下来,当门拍在墙洞上。
这时候,那股子晕乎劲也差不多快过了,她成功的找到了床,把自己扔了上去,把窗帘扯下来盖身上。
头一沾枕头,困意翻涌而来。
她本来还想再生会儿气,一会儿好好批评一下顾矜的。
但是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就睡的天昏地暗。
客厅里,看完这一系列的顾矜,嘴巴顿时绷紧。
瑟瑟发抖中。
目光从无辜被当成门,和墙一起遭殃的山水画,移到下方一地砖头,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顿时皮肉一紧。
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站在棠溪指定的地方——一个缺了半条腿的凳子上,十分艰难的稳定住自己的身影。
开始了自己的面壁思过。
恰逢此时,小胖子房间的门推开来,睡的迷迷糊糊结果被墙塌声音惊醒的小胖走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还打着哈欠。
扫视了一圈之后,先是被棠溪房间塌了的墙惊了一下。
然后看到踩在凳子上面对墙思考人生的顾矜时,笑了。
“顾哥,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在练什么神功呢?”
可能是下午顾矜的好态度让他飘了,也可能是大晚上睡起来脑子还没清醒,小胖子就这样大喇喇的嘲笑了以往看一眼都不敢的顾哥。
顾矜眼眸微眯,释放着森森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