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隐意,贝蒂隐晦的看了一眼坐在他们身后沉默的啃着饼干的阿杰,吸了口气淡淡道出自己丢人的那段过去
“七年前,我曾经在被称之为雇佣兵坟墓的莫塞训练营遇到过那个叫做时晏的男人”
卧槽,那个全球最顶尖的雇佣兵基地,罗尔斯神情冷凝下来,莫塞每年只接受10人,他曾经报名了三次,连决赛就没能进去就被刷下来了
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白脸竟然能够进去并且活着出来了
不过想到了什么,他又发出疑问“他不是什么家主吗?怎么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和他交过手?”他可忽视不掉贝蒂言语中隐隐约约的忌惮之意
贝蒂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烟点燃,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看得出来,他现在仍旧不能坦然的面对自己曾经被人踩在脚下的那种屈辱历史
贝蒂看着徐徐上升的烟雾缓慢开口
“能够进去莫塞的人,说一句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刚进去的我那时可谓是意气风发”
能去做把脑袋提在裤腰上的雇佣兵,他们自然都是一些无视礼法的狂徒
而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白种人中间,出现了一个长相精致秀气白白嫩嫩又阴郁沉默的黄种人,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喂,那边的黄种小子,过来”
看着时晏瘦瘦弱弱的小身板,贝蒂可不觉得他能有大多能耐自己考核进来
想到自己九死一生才攥到这么个机会,而一个黄皮猴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轻轻松松的就摸了进来,他就气不顺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上等人”了
眼瞅着时晏对于他的“传唤”眼皮都没掀一下,火气蹭的就冒了上来,几个大步走到时晏身后,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攥紧了他削瘦的肩膀
时晏抬眼,一双毫无情绪的冷淡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壮硕男人
看着那双连自己影子都没能映射进去的眸底,贝蒂的心中闪过一丝瑟缩,不过最后还是被自己隐隐的优越感压了过去
他冷笑一声,压紧了沉默不语的男人的肩膀,朝着自己这两天拉拢到的同伴们高声调笑
“喂,看看,什么时候我们的莫塞也是这种黄皮猴子能够摸进来的了”
“看这瘦弱的小身子板,该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哈哈哈,看他白白嫩嫩的样子,搞不好哦”
“来,让哥哥也摸摸这皮肤有多让人流连”
跟在贝蒂身后不远的几个雇佣兵一脸猥琐的笑着走到时晏身边,伸出手在时晏的脸上和锁骨处摸摸搜搜的
“啧,这是都习惯了”见他连锁躲都不躲,贝蒂更加坚信了时晏一定就是走“后门”进来的这一想法
想到还要在这连个蚊子都是公的、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呆上一年,他眯了眯眼,一个挖坑埋自己的想法缓缓在心底成型
“小子,莫塞的训练可不是你这种黄皮猴子能够坚持下来的”
时晏歪了歪头,所以?
卧槽,这男人比特么他上的那些女人看着带劲儿多了,感觉鼻孔有点热,贝蒂放在他肩上的大手缓缓下移
“若是伺候好了老子,老子保你全须全尾的走出莫塞怎么样?”
“呦,贝老大,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大言不惭了啊”
“就是,就是,你自己都拿不准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吧?”
现成的尤物谁不想要呢,剩下的几人纷纷开口拆台
“不如你将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伺候好了,我们全力保你如何?”
另一只咸猪手摸上时晏的腰,猥琐的摩挲了两下
时晏冷淡的面颊突然勾勒出一抹醉人的微笑,瞬间把他周围的男人们迷的五迷三道的,估计东南西北都快要找不到了
他缓缓转头,在围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们脸上转了一圈,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握住腰臀处隐隐有往下意思的手腕
“咔嚓!”
骨头折断的声音在一片调笑的声音里面那叫一个突兀,贝蒂都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自己就被狠狠的一拳怼上了胃部,重石落压般移山倒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捂着胃部跪倒在地上
“啊!”
另一个被拧断手腕的男人后知后觉的抱着手臂尖叫出声,余下的几人看着那男人露出森森白骨茬的手腕,打了个冷颤,随即怒上心头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兄弟们给我上,今天老子非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能当雇佣兵的,身体素质自然都不差,贝蒂缓了几口气,站直身子,脸上的阴狠一闪而逝
本来看他白白净净的,打算稍微温柔一点的,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一会儿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对他的话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的时晏揉了揉手腕,看着蓄势待发的一群人,忍不住又笑了下,似乎是极为满意的意思
好人不能杀,那坏人总没关系了吧?
时晏避开贝蒂迎面冲上来的一拳,凌厉的拳风紧贴着脸颊擦了过去
反手从兜里掏出指虎随手一戴,携裹着冷风的尖锐棱角对着贝蒂的咽喉就划了过去
贝蒂急忙后退几步,时晏却是步步紧逼,密集的攻击丝毫没有空隙,好几次都险些贴着贝蒂咽喉划了下去
贝蒂也不甘示弱,凌厉的拳脚直接往时晏的要害处招呼着
可谁知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子,打起架来却是完全不要命的架势,丝毫不管落到自己身上的拳脚,只要出手必见血
看着他疯狗一样不顾死活的大打法,原本见缝插针的上去帮着贝蒂掠阵的几人隐约有了退意
不说别的,这还没开始训练呢,为个男人要真是来个重伤,也犯不上不是
贝蒂却是不管这些,越打越上头,向来瞧不起黄种人的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喝黄种人的对抗中落于下风
再一次的狠狠踹开在自己锁骨处撕开一道口子的男人,贝蒂急促的喘息了几下
“没想到你还真有点东西”
贝蒂身上伤口不多,但是个个深可见骨,加上他极速的运动,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一只血葫芦也不为过
时晏眼珠动了动,突然从脚腕上卸下两个亮晶晶的脚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