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再怎么不愿意,这觥筹交错的宴会之下,包灰灰也知道面上还是要给男女主几分面子的(谁叫身后的大boss叛变了呢),强撑着一副笑脸随着柳时绵来到角落的座椅处,包灰灰偷偷叹口气坐了下来
所以说当一个咸鱼有什么不好,就这短短的几步路程,就见柳时绵同不下十人打了招呼,心不累吗?当一只有吃有喝不用操心的咸鱼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以为你赢了吗?”
屁股还没坐热呢,柳时绵咬牙切齿的声音就过来了,包灰灰又想叹气了
她看着面露倦色,眼神布满阴霾的柳时绵,语气少有的带着几分认真“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和你对立的想法”
要不是柳时绵三番五次的针对她,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想着怎么能在反派手底下苟命的小炮灰呢
随着包灰灰一起坐下的柳时绵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腰部的不适让她差一点不顾形象的伸手去揉
她咬牙怒瞪着包灰灰,低声道“包灰灰,你不要以为你的顾左右而言他对我有用,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柳时绵自己也知道针对包灰灰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有多么不可理喻,一个一线小花不顾咖位和形象的去针对一个在娱乐圈几乎算是查无此人的糊咖,甚至还翻了车,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对家在嘲笑她
但是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女主,既然大家都一样,那就看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算了,这家伙已经入魔了,根本听不进去人话,包灰灰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真的不知道柳姐的意思”
身子前倾,柳时绵露出一抹阴狠的微笑“时晏我志在必得”
现在有能力帮她脱离苦海的,除了时晏她找不到第二个人了,现在的柳时绵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想要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颗浮木
她保持身姿事还好 这么一俯身,锁骨下方的一抹咬痕立马被眼尖的包灰灰映入眼底
嘶,看着尤带些血丝的咬痕,包灰灰偷偷抽了口气,立马抬头扫了一眼另一边角落不知道在和盛于文聊着什么的陆逊
这么性急吗?这…这宴会开始前还干柴烈火一番?
“咳,你…你不疼吗”作为新手小白,平日里连小黄书都不好意思看的包灰灰好奇死了男女间那点事,都咬出血了....这么凶吗?
要不…她还是和时晏谈个柏拉图吧,就是不知道时晏会不会同意…
刚叼到嘴的兔子还没吃就打算要溜走的时晏危险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满脑子在想怎么能在不触怒陆逊的情况下出口恶气的柳时绵一愣,顺着包灰灰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
!
迅速的伸手捂住胸前,柳时绵脸上五彩霓虹灯转了个遍,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不关你的事”
“我见柳姐姐神色倦怠,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颇有一番长者姿态的拍了拍柳时绵的肩膀,包灰灰站起身,不打算在这里和她玩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了,万一在像小说里电视剧里一样“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怎么办 她可不想玩什么小娇妻带球跑的戏码
尤其是她亲亲男友可不在,万一命不好挑到刘总那样头顶都没几颗毛的油腻中年,那岂不是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贱人,柳时绵阴恻恻的盯着包灰灰的背影看了几秒,端起酒杯身姿摇曳着随在她身后走向陆逊
眼看着包灰灰和柳时绵走过来的陆逊收住话语,微笑着举杯和盛于文碰了碰
“盛总,你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说也是一次迈向国际的好机会不是”
杯子碰撞的清脆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盛于文,他抬头扫了一眼似乎对拉他入伙胸有成竹的男人,心里泛起嘀咕
他还真就没有什么冲出国际的梦,但是塔格尔雨林这事....还是看看上面意思再说吧
“盛总?”
包灰灰腼腆的站到盛于文身前,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了对手指,救命,谁来告诉她怎么样能不着痕迹的提前退场,她没经验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瞬间和包灰灰心有灵犀了,还是被刚接到的消息搞得心烦意乱,盛于文在包灰灰还在转着圈的想理由的时候直接和陆逊开口辞行了
“陆少,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公司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这是...心动了?感觉胜券在握的陆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盛于文提前退场的举动会惹来什么非议“那咱们就改日再见”
安静的憋气站在陆逊身后的柳时绵眼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包灰灰就要毫发无损的离开宴会了,用力抿了下唇瓣,好似不胜酒力一般往前趔趄一步
好巧不巧的伸出的脚就刚好踏在包灰灰抬脚欲要落下的地方
一直小心谨慎的包灰灰瞬间收回腿,伸手扶了一把柳时绵,笑得眉眼弯弯“柳姐姐这是身子不爽利么?怎的这般不小心”
宴会上玩烂了的梗,也好意思拿出来用,包灰灰在心里撇了撇嘴
“哗”
.....
包灰灰表情明显呆了一下,低着头看着泼在自己胸前的红酒
不是,我都扶住你了,你还洒??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事实证明套路再老,好用就行,原本打着绊包灰灰一脚的柳时绵低下的头勾出一抹得意的浅笑,语气却充满惊慌和歉然“不好意思妹妹,我这手一时没拿稳,真的是太对不住了”
感受着胸前黏糊糊的触感,包灰灰捏紧了拳头,得亏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礼服,但是她生平最讨厌!!最讨厌黏黏糊糊的触感了
“绵绵,你也太不小心了”陆逊眉眼一沉“包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让绵绵带你去楼上换洗一下吧”
呵呵,包灰灰内心冷笑,楼上是不是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美男啊
“不必了”
凉嗖嗖的声音插了进来,包灰灰惊愕的抬头
不知何时寂静下来的宴会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从大门口信步而来的男人
时晏?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