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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盛意死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虽然经常飞往世界各地游玩,可身为一名南方人,总是对洁白的雪花有一种执念。

太子殿下来时天空中就已经落起了小雪,这么久过去,雪势并没有变大,天上依旧只在掉丁点大的雪花。

即便如此,相府的屋顶上还是盖上了白软薄薄的一层,看的她心动不止。

孟久安听到她说要打雪仗的时候,唇角扬起了笑。

“这点小雪打雪仗有什么意思,等再往后些时日,鹅毛大雪飘下来才好玩儿。”

“盛意可知在军营中,雪仗都是怎么玩儿的?”

黎盛意摇了摇头,“不是捏成雪球打吗?”

“这雪太干,哪里能轻易就捏成雪球,我们都是先拿块趁手的石头,用雪包在里头的。”孟久安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几分疑惑。

在京城周边长大的孩子都知晓,京城的天干,下了雪很难握成雪球,不似南边那样。

剑眉皱起,他蹲下腰身与眼前人平视,“小萝卜头,你该不会是从南边来的吧?”

他刚把话说完,就见他举起手用力在膝盖上拍了一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会是从南方过来的。”

“你来时路上可受欺负了?脚底板疼不疼?你才5岁大啊,怎的一个人往京城跑呢?”

孟久安说这话的时候,说话语气和眉眼间明显多了抹心疼之色。

黎盛意被他这番自圆其说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唇角轻抿了下,还不等她说话,一只充满凉意的手便抓着她的小手把她往府中带。

“这点小雪确实打不了雪仗,不过可以堆个巴掌大的小雪人,盛意可喜欢?”

黎盛意迈着小步子跟上身边人的脚步,听到可以堆雪人,她眼眸中的亮光比之前更盛了,“喜欢的!谢谢爹爹!”

秦松墨并未答话,只是让清风下去安排。

雪花落在后花园中植被的叶子上,清风带着家仆拿着木盆攒了许久方才攒出足够堆个雪人的雪花来。

方才在后门与黎盛意的对话并未让孟久安放在心上。

他看到清风带着仆人一块儿攒雪花时,当即跟在后头一块儿帮忙。

等到清风把一木盆的雪花送到黎盛意面前时,跟在后头的孟久安也咧着嘴角,面上带着副憨笑模样进了亭子里头。

“还是少了些,不过要堆雪人的话是足够了。”

“够做好多个呢,到时候就摆在水云居的屋檐底下,盛意早起出门就能看到这些个雪娃娃。”

孟久安常年习武,全身上下气血方刚,哪怕在后花园忙活了这么久,除了面色有些泛红外,脸色竟是一点都没变。

黎盛意看着他这副傻憨模样,扯了扯唇角后,拉着他一块儿,“你愿意陪我一块儿吗?”

“当然!”

孟久安用力点头,“盛意你放心,当年我在军营里堆的雪人从来都是最好的那个!”

“元青你身子骨不好,受不了凉,你在旁边坐着看就好,嘿嘿~”

这样一来,待会儿未来小女儿若是瞧见了自己堆得雪人,岂不会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

扭头就抱着自己堆得雪人,蹦跶着喊自个儿‘爹爹’?

越想越觉得心里美滋滋。

孟久安先是给身边人做了个示范,要如何才能捏好一个雪人,却见身边人已经动起手来。

“早年我在军营中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做些雕刻的活计。”

“盛意,今日若是我做了个你,你可愿意喊我声‘爹爹’?”

黎盛意还在摆弄自己手里的雪球。

京城的雪太干,一捏不能成型,需要费些力气才行。

听到孟久安如此执着于自己喊他一声‘爹爹’的事,她看了眼他手中的雪球,勾着唇角笑道,“好啊。”

“若是做的不好......”

“不可能!这在方面我有绝对的经验!你就等着唤我一声‘爹爹’吧!”

为了能雕琢出一个完美的小女儿,孟久安特意找清风要了个新的木盆。

带走了半盆的雪,他自个儿跑去了其他地方堆雪人。

美其名曰,有旁人在会打搅清静,妨碍他的创作。

黎盛意见他如此认真对待此事,面上的笑意也变得凝重起来。

等到他转身离开后,她尚未收回视线继续摆弄自己手里的雪花,就听头顶传来一道喑哑的嗓音。

“盛意可知,这是场豪赌。”

秦松墨说这话的时候,喉间不可抑制地泄出几声咳嗽。

他的体质便是如此,早年年轻时还好,到了冬日只是畏寒。

近些年畏寒的毛病越发严重,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后来他干脆放弃医治自己这副残破身躯,任他而去,总归他也无甚牵挂,若是那天闭上了双眸......

只是如今,他的身边多了个半大的孩子。

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抿了下,见蹲在自己面前玩雪的小女儿抬起头来,面带不解地看向自己。

秦松墨忽的弯了弯唇角,道,“长霄他......审美不大好。”

黎盛意听言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总归有个人形就可以了,爹爹,你不能对一介武夫有过高的要求。”

秦松墨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再没有说话。

等到孟久安一脸兴冲冲地回到亭子里,邀请父女一块儿去欣赏他的大作,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秦松墨身上。

看到小萝卜头走在前头,他故意落后了两步,同好友并肩而行。

“我敢打包票!这次盛意一定会高兴地喊我一声爹爹!”

“到时候元青你可千万不能吃醋,这都归功于我的手艺,当年在军营里我堆雪人的手艺可是一绝!”

秦松墨偏过头去看了眼好友,良久后方才听他轻声开口,“莫要再自欺欺人了,长......“

“孟久安!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嘴里的‘长霄’二字还未说出口,走在后头的二人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咆哮声。

孟久安闻声当即偏过头去,脚下步子跑的飞快,“怎么了怎么了?盛意怎么了?”

此时此刻,黎盛意正站在一雪人前,那张因为玩雪而冻红的小脸,此刻直接被气成了猪肝色。

见孟久安跑到自己跟前,她指着雪人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做的‘我’?”

孟久安点头,“是啊,怎么?不像吗?”

黎盛意回过头去,面上的笑假的不能再假,“你觉得像的话,可以让它喊你‘爹爹’。”

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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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为网络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