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子穿着自己喜好的服饰是男人的浪漫,连地球上都有很多《人工xx》开头的男性向换装h游戏,夏元熙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戳中某人萌点,只是自顾自说道:“为什么我们要掺和到魔道的纠纷里面去,直接去揍血河老祖不是更爽快?”
“血河老祖的老巢在悬度山,因为血影*长于夺舍,只要漏掉一只魔影,它很快就会发展壮大,无法根除。也是因为如此,数万年前正道曾将整个血河宗封印到地下,寄希望于数万年以后魔头们寿元耗尽,只可惜漏算了血河宗手中有件可以开启小千世界的空间法宝。他们在里面豢养了一个凡人国家供自己取食,倒也苟延残喘至今。两千年前佑圣观封门避劫,使悬度山阵眼松动,这帮魔头又蠢蠢欲动起来。只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们小心谨慎,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把血河老祖彻底铲除,倒不如让魔道自己动手,行驱虎吞狼之计。”薛景纯有些庆幸她把话题引到别的方向,让他注意力不再集中在一些奇怪的事上。
“那为毛要去找玉重楼?我记得他那渡劫的妈都挂掉了,完全指望不上啊……”
“那是因为现在西海的魔道宗派都在准备攻打极情宫,如果要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悬度山,首先要把这场纷争平息。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让他们休战结盟,一起入侵悬度山;二,帮助其余魔门尽快攻破极情宫,等他们就地掠夺资源,一鼓作气再灭血河宗。两种方法,由你决定吧。”
据夏元熙所知,极情宫绝大部分是女性,正牌弟子约一千人,岛上更有数十倍于她们人数的仆役、低阶修士、男宠等服侍她们,以魔道的尿性,不难想象门派被攻下后,这些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这些人都会死吗?”夏元熙问。
“根据容貌修为而定。参与此次围攻的魔宗加上附庸门派不下十数个,如果是修为高的美貌女弟子,活着的会立刻被瓜分干净,然后辗转做许多人采补的炉鼎;其余的则会被炼制成法宝。这种情况下,他们先尝到了甜头,想来也会很乐意再顺便灭了血河宗……说是帮助他们,其实也就是将极情宫护岛阵法几处关键阵眼所在透露而已,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说,就是把极情宫满门的性命交给她决定了。
薛景纯说话的时候有几分漫不经心,就像这数万条性命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夏元熙自认为也是杀人无数,但决定这么大数量的人生死,她也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坊间传言司空渊杀生求道,如果不是她与这个人相处太久,只怕也会如此认为。既温柔又残酷,虽然矛盾,但是却意外地和谐。
心里想着,夏元熙注意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事实上她总是在小心翼翼回避这个事,自从听到韩拂霄和薛景纯的对话,她知道自己师兄前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静虚仙君,他的一切在昆仑都是禁忌,只恨不得消除了哪怕他丝毫存在过的迹象,想来掌教他们也是希望薛景纯能够忘记以前,在这一世重新开始吧?所以就算十分好奇,她也极力不去询问,不去探究。
想到此节,她还是决定选择另一条救人的道路,就是让魔道宗门们罢兵言和,共同攻打血河宗。至少这一世,不能让他再走上以前的老路了。
“我看玉重楼骨骼清奇,想来也是可造之材,就这么满门抄斩实在可惜,我们就勉为其难救他一命,让他在悬度山戴罪立功好了。”夏元熙随便找了个理由扯道。
“嗯?你竟然能看出来?眼力不错。”薛景纯难得真心赞赏了一句。
“诶?师兄你在说什么?”
“他祖上有白狐血统,否则玉家这一脉怎会如此擅长魅惑一道?此事在西海都少有人知,不然这少宫主倒可以在一些魔女或荤素不忌的妖人手中卖个好价钱。”
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夏元熙回忆起玉重楼那花花公子的做派,不知道这开后宫的沦落成别人后宫是个什么画面。
……
这几天,玉重楼简直焦头烂额,周围海域不断有其他魔宗的修士来到驻扎,自家内部更是翻了天一样。玉霓裳一死,几个元老的女魔顿时不安分起来,大有瓜分极情宫门派秘藏,灾难临头各自飞的言论,而自己这边虽然来了个外援墨昭灵,但这位墨家大小姐似乎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发现极情宫的窘境后,越发以恩人自居,对服侍她的女弟子们非打即骂,简直就像是主母欺压丫环小妾似的。
只是极情宫是非常时期,墨昭灵手中的墨家秘传傀儡是难得的生力军,玉重楼也只能忍了。以他这类白狐眷属的敏感,自然知道墨昭灵对他大部分执念是源自“求而不得”,一旦得手,多半见势不妙,立刻溜走,所以也只能曲意奉承,无论遇到怎样暧昧露骨的邀请,他都假装不知,搪塞过去。
堂堂一位少宫主,竟然要仿效青楼女子吊着恩客,做那卖艺不卖身的勾当,玉重楼面上不显,但心中是极为愤恨的。白狐多半身具名器,向来就是各界修士奇货可居的宠妾人选,市面上更有无数白狐报恩,以身相许的话本,也能看出所有人对他们一族的想法都是狎昵的,就像面对一位衣着浪-荡的美女,人人都觉得应该去占占便宜一样。他祖先建立极情宫,也是有着这方面自卑的原因。
他顾及祖先基业,对墨昭灵许多无理要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二去,墨昭灵也看出他有求于自己,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这一日,玉重楼又接到女弟子来报,墨昭灵这次找上了苏莺莺的麻烦。
她是玉霓裳以前的贴身侍女,也是母亲为他准备的辅佐者,于情于理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只能匆匆赶去。
一进院子,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苏莺莺捂着脸红了眼圈,这个长袖善舞的机敏女子就算遇到满口荤话调戏她的粗汉也能笑得面不改色,终于还是无法在这样的欺压下言笑自若。而墨昭灵反而万分委屈往玉重楼怀里腻:“玉郎,这小贱人给我倒酒竟然不正眼看我,你说她是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尾巴翘天上了?”
玉重楼记得,昨天她才因为有丫环给她呈上点心时候不小心与她对视,就认为对方瞪她,然后挖了那丫环眼珠,显然她这次只是借机挑事,或者另有目的。
“近日本门遭逢大变,实在抽不出人来,只有这等粗苯下人服侍墨小姐,万望海涵。本该重重责罚,但现在是用人之际,也不好让弟子们寒心,就由重楼带她赔罪如何?”他一面说着,一边使眼色叫苏莺莺赶快退下。
“呵呵,既然玉郎相邀,奴家也只得从命了……”墨昭灵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取出一小坛子醉仙酿,拍开封泥,将它递给玉重楼:“那就请玉郎自罚一坛,向我赔罪。”
她在没得手前,应该不会害我……玉重楼想。
醉仙酿是有名的烈性酒,寻常修士喝一小杯就会醉的人事不省,不过玉重楼本人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又不是一般修士,这小坛子也只有碗口大,当下就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不料不起眼的一坛酒下肚,他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燥热,好像体内血液似乎都向下腹涌了去,不禁强撑着问:“墨小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呵呵,奴家见玉郎近日事务繁忙,怕玉郎身子受了影响,就准备了些助兴的补药。果然变得如此精神,玉郎待会要好好享受才是。”墨昭灵看见撑起的形状,十分满意。
如此快就见效,只怕是一些伤及根本的虎狼之药吧?玉重楼没想到这个足不出户的世家小姐竟会用如此手段,不由得惊怒交加。
不料这时墨昭灵却脸色一变,颤巍巍的手指着玉重楼,难以置信地问:“玉郎!你的头发?”
只见他满头黑色的长发竟然瞬间变得雪白,更有一对毛茸茸的雪白尖耳从中钻出来。
金眼,白发,兽耳,无疑说明了他身份。
“没想到玉郎竟是一尾白狐?呵呵,我真是捡到了个尤物。”墨昭灵馋笑着向他衣襟伸出手,不料“尤物”两字却瞬间点燃了他眼中的煞气。
终日被蹂躏,心智全失,变成只知扭腰摆臀性玩物的同族,他在别的修士府中见过不知多少。
人类就是这样看他们的……可恶!都该死!
“去死吧,母猪。”他伸出指甲尖尖的右手,抵在墨昭灵前额上,正牌元婴修士对上丹药堆起来的步虚自然是手到擒来。
西瓜炸裂似的脑浆洒了一地,一具无头尸体颓然倒下。
受这血腥的现场刺激,他却觉得原始的本能被唤醒了,下腹涨的好痛……
但是不能唤人来,不能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蜷起腰,复又伸展,缓缓在地上摩擦,却丝毫不能解除胀痛麻痒的感觉。就在玉重楼感觉快要疯掉的时候,突然一声空灵的佛音响起,眼前一片灿烂辉煌。
光,洗涤一切,纯洁无垢之光。
等到那光将他体内蠢蠢欲动的血流安抚下来,他才慌忙爬起来,看到了院子汇总站着的两人。
身量颀长的俊美男子是以前见过的虞巽,他正掩住一位窈窕女修的眼睛,看起来十分亲密。
这货不是有赤练吗?怎么又换了个?这位姑娘柳腰纤细,身段玲珑,露出的下半张脸肤若凝脂,估计只有长大后的赤练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然而玉重楼却听到略熟悉的声音。
“师兄,你遮住我眼睛,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收功了……咱能不能别这样?”
然后虞巽以目光示意他速速整装,把露出大半胸膛的散乱衣袍系好,这才放下手,露出那女修的一张脸。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眼前这位便是如此了。
赤练?她长大了?
玉重楼满脸惊艳之色,不料那美人却悻悻然地道:“这种尺度又不是没看过,师兄竟然都要手动全屏马赛克,比我们那广电还管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