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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集体主义至上的年代,也是一段火红而徘徊的岁月。

人民公社时期的生产大队基本上也就是后来的自然村,每个大队又根据村民居住和人口情况分为若干生产小队。生产小队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生产队的土地等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

生产大队下设的生产小队多是按村民居住的街道划分的,一般情况下一条街道上的村民组成一个生产小队。所以那个时候只要知道某个村有几个小队,就大概了解了它有几条街道了。一个生产小队大约有30户至50户,人口也就是几十人到一百多人不等。

姚湾村属于大村,有五六百户,所以五十户是一个生产小队,而姚长海所在小队的社员人数大约是将近三百人。

生产小队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形式。生产队负责人设有队长、副队长,同时配有会计、出纳、记工员、保管(包括二把钥匙),有的生产队还设有妇女队长等。所有在生产队的人员统称为社员。社员由生产小队统一调度参加农业生产劳动。

家家户户一早就在队长的梆子声中出门劳作,很晚才收工回来,可是这个时候留给人们的印象好像除了饥饿就是饥饿了。

为什么一样是这些土地,那时候的粮食怎么总不够吃呢?主要是产量不高,靠天吃饭的年代产量高不上去。

然而凡是有利有弊,有了化肥和尿素,产量是上去了,也吃饱了,但吃得不健康了,土地板结污染的厉害!

再也不是绿色健康环保的农产品了,这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

妮儿总算搞清楚现在的编制了。她摩挲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思咐着政策规定:每个生产小队在国家计划的指导下,有权根据本队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编制生产计划。指定经营管理办法;有权分配自己的产品和观念;在完成向国家交售公粮任务的条件下,有权按国家的政策规定,处理多余的农副产品。

最后一条不用多想,多余的农副产品肯定是卖给收购站的,尤其现在更是杜绝私人之间的交易,不能挖社会主义墙角。

虽然农副产品收购站的价格低,但商品的价格也不高,想要顿顿吃上白面,就只有在量上做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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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收后,生产队便会在打麦场里分粮食。就如三大娘所说一个八口之家。分到的花生油也就十来斤,拿一个桶去装就可以了。

别看姚湾村是花生出产地,就如同遍身罗倚者,不是养蚕人一样。

通俗点儿泥瓦匠,没新房。纺织娘,没衣裳,种田的,吃米糠,卖盐的,喝淡汤……

真想不明白,按人头分。姚长海分家后他就一个人,外加妮儿这个无劳动能力的婴儿,她的户口是跟着爸爸的。

姚长海起早贪黑出力最多,分到的花生油最少,还那么傻乎乎的干的特起劲儿。

原来还有后招啊!姚长海的工分名列前茅,所以按工分出来的粮油要多一些。

生产队先按人头分。保证了每家都有粮不至于揭不开锅,尤其是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没办法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一串一串的;然后再按工分分,也算是按劳分配吧!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所以相对来说。还算公平。

姚家也就这几年随着男丁也就是劳动力渐渐的长大才缓过来,姚家最惨的时候,孩子多,劳动力少,一年才分到几斤麦子,也就是过年包上一顿饺子,余下的面粉,那只有在老人患病时才有,老人喝剩下了,给小孩喝一点白面汤。

姚长海站在前面,直接欠身坐在石台上,没有拿账册而是张口就来,“今年咱们小队的小麦收成是亩产320斤,除了上交公粮,余下来的小麦,分到各家后,咱们逢年过节也能见见白面了,然而离顿顿白面还早的很呢!所以社员们,明年咱们还得继续努力哟!”

老爹这蛊惑的能力够强的,没听见大伙齐声高喊:“是!队长。”

姚长海接着说道,“加上今年的玉米收成也不错,亩产居然达到了六百五十斤,是小麦的一倍多。每家每户分的不少,不过目前咱们还是‘一顿稠来两顿稀,多放红薯少下面。大人勒紧裤腰带,莫让孩子哭肚饥。早上黄糊涂,中午窝窝头,一天三顿不见油。’所以未来大家依然得继续努力哦!”

大家的被他的顺口溜逗的会心一笑。

没有化肥,没有农药,也没有新品种,粮食产量很抵。种的玉米是“小粒红”和“大白豪”,一般亩产是四百斤左右,六百多斤已经老高了。

这时期劳动工具非常落后,基本没有什么机械化。生产队里最先进的就是有一辆胶轮马车,还有三辆铁大板骡车,就是用木头做的轮子,外面套上铁箍,最多能载一千多斤。这农业生产工具和一二千多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姚长海接着宣布道,“咱们队的地瓜大获丰收,所以每家分的多,是用骡车往家拉,一家最少两骡车哟!”

在妮儿听着便宜老爹开心的一件件宣布今年的年景。

粮食早在夏收、秋收过后已经分完了。

这时候农民的口粮标准是360斤,叫做“够不够三百六”。

这360?是指原粮来说的。就是如果磨成面粉,去掉糠麸,真正到手的也没有360斤。农民分的地瓜是四斤顶去一斤粮,土豆是六斤顶去一斤粮;还有,因为秋天秋收时,不可能完全做到颗粒归仓,必然有些损耗,比如豆子炸夹会崩掉豆粒、玉米丢棒等,这些秋收损失的粮食也要从农民的口粮中扣除,一般每人每年大约扣十斤口粮。这样,每人每年实际分到手的口粮约是三百二十斤,再扣除加工的糠麸。得到成品粮约二百五十斤,每天每人的粮食定量约六七两,又因为那时没有什么副食,所以想吃成胖子都难!

对于一个成年男子一天粮食六七两根本就吃不饱。尤其是干得重体力活儿。好在分了些自留地,又靠着大山,临着盘龙湖,野菜遍地,吃得好不好,总算不至于饿得面黄肌瘦的,无力下地。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家,分的粮食过完年后就吃光了,整个春天只能靠挖野菜度日。很早的时候,人们就到地里挖“大脑蹦”、上山摘“刺榆叶”。地里的“灰菜”、“白蒿”也是人们常吃的。树上的榆钱。做黄糊涂时,常常加点萝卜丝酸菜叶。

而今儿主要是分钱,分布票……

生产队日工大约就是一块钱。也就是社员上一天班平均挣十分,年终可得一块钱。一个劳动力一年能挣三百多元。这在当时已经是很高了,因为当时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三十元左右。

一块钱在这时是什么概念呢?在黑市的苞米是四角多钱;饼干是五角到七八角。外加粮票七八两,实际每斤饼干折合约七到九角左右;大米白面豆油黑市上根本就买不到。也就是说,村民们劳动一天的收入,能买二斤半苞米,或一斤二两左右的饼干。

不过这一块钱可是很少有人拿到的,日工能达到七八角的也很少,常见的大多都在三五角之间。也就是他们劳动一天。能买一斤苞米,或半斤左右的饼干,也就混个不饿肚子罢了。

然而分到手里的可没有账面上那么多,许多人都提前预支了。想要有所积蓄很难!

姚长海的日工达到八角、这还是由于他是生产队的小队长,每年补助了三百个工时; 正好抵住了他被扣的工分。

姚家几个劳动力都达到了平均数五角,而殷秀芹果然堪比男儿。居然得到了七角。

对于姚家来说加上两个农场职工,今年算是个丰收年了。

姚湾村的生产日工高,是由于有一片桃林、席厂、鸭群这些副业,别看这些副业小,但买的上价钱。

像是十里村的副业就是蔬菜。他们离县城近,可以说是县城的菜篮子,只是这一项收入就拉高了日工了。

不过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负日工的,就是上一天班,不仅不挣钱,还要返回生产队几分钱,上班越多欠生产队的钱就越多。负日工产生的原因是那些生产队土地瘠薄,农业收入太低,支付日常花销后,收不抵支。

然后就是分布票,人头分,每人一年分到七到九尺布票,布的价格是一尺三、五角钱,也就是两米布,成人来说能做一身中山装。

别高兴,有布票你还得有钱呢!

果然是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好了,今年的分红就这样了。”姚长海笑道,“你们到会计那里签字或者画押领钱。”

“小姚队长,今年过年能分到什么啊!俺们可都盼着呢!”下面的社员起哄道。

姚长海笑着说道,“今年年景不错,过年每人分三斤白面,火柴两包,白糖二斤。”

当然以上不是白给的,要花钱到供销社去领的,过年吗?再苦再穷也要能包上一顿饺子,有条件的给孩子买上些白糖。

“呀!比去年多了一些。”社员们纷纷说道。

“是啊!明年大家还要继续努力,争取粮食再获丰收,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姚长海高喊口号道。

话锋一转姚长海豪迈地说道,“争取一年四季净好面,油盐酱醋不再断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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