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无奈
幻梦中,段木涯与段徵就这般厮杀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慕容紫苑没想着上前相助段木涯,可没想到自己只要一接近二人,二人便会同时向自己发难,无奈之下,自己也只好退到一旁静观二人拼死一战。
慕容紫苑虽然心系段木涯安危,但见这几回合下来,段木涯非但没有吃亏的迹象,反而是步步为营,每一次交手都能压制住这神秘男子,但神秘男子亦是不遑多让,饶是段木涯隐隐占据了上风,但他亦是能找到段木涯的破绽,反手出击,每次都是险险伤了对手。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更是丝毫没有疲倦之意,具是愈战愈勇,看的慕容紫苑亦是心头惊异,毕竟两人已然全力激战了这么久,竟然还能有这般气力,当真是不可思议。
慕容紫苑自然是了解段木涯的,他身具魔神刑天血脉,看着此刻的模样,必然是动用了刑天之逆之威,与那神秘男子决一死战。只是这神秘男子亦是身负怪力,与段木涯的血脉之力不同,这男子似乎是被什么操控了一般,而其身上这股诡异之力的来源,恐怕便是这祭坛之中所祭祀之神明。
慕容紫苑不觉间对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心生疑惑,能在段氏一族的祭坛之中出现的,必定是与段氏一族有极深的渊源,再细看去,却发现此人与段木涯的面容和身形都极为相似,难道,此人便是段木涯的血亲吗?
正是慕容紫苑思虑之时,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斗法,那神秘男子也不知从哪里祭出了一柄短剑,此剑通体赤红,剑身之上一股暗流涌动,就像是鲜血铸成的一般。
慕容紫苑看着那柄短剑,忽然一阵气血翻腾,感觉整个人身上的气血都要被那短剑吸出来了一般,而反观那段木涯,却是丝毫没有受到这短剑的影响,反而还比此前更加亢奋了几分。
果不其然,段徵方才将那赤红短剑御起,段木涯便御起破天剑冲天而下,径直向段徵砸去。
段徵亦是没想到自己的短剑竟然对段木涯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竟还激化了他的战意,无奈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与段木涯战在一起。两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剑芒所到之处,祭坛的墙壁都会被刻下一道道剑痕,不一会儿,祭坛这珠光玉润的墙壁便被二人划了个满目疮痍。
流波万里追云霞,
稀风漫点葬情花。
猿啼百里苍山木,
不羡愁雨落天涯。
慕容紫苑忽然朗声吟起了那鬼心玉牌之中所记载的诗句。
这首诗的意味不言而明,慕容紫苑也试图想用这种办法哪怕是唤醒他们其中的一人。
慕容紫苑反复的颂念着,在两人的生死相搏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终于,段徵似乎是对这诗句有了些许反应,手中的剑也变得迟缓下来,而段木涯还有如嗜血的野兽一般,不停的猛攻着眼前的对手。
“呃!”
段徵一声轻喝过后,段木涯已然是将那破天神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这一场生死相搏,也终于有了结果。
慕容紫苑见段木涯已然取胜,赶忙上前又想要试图去唤醒他,只是还未等到达他身边,便听得段木涯冷冷道:“你,为何不听我之言?”
慕容紫苑闻言一怔,原来段木涯已然恢复了意识,而且看样子,这神秘男子好像还答应了他什么事情一样,只是段木涯的语气着实是有些阴寒,让慕容紫苑听了都有些不寒而栗。
段徵亦是清醒了过来,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满目疮痍的祭坛,竟一时间呆立当场,只是不住的喃喃自语道:“段徵啊段徵,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慕容紫苑见二人都是这般诡异,赶忙问道:“木涯,你...你还好吗?”
段木涯回头看去,虽然自己不知道慕容紫苑是如何进入自己梦境之中的,但还是心头一暖,缓缓道:“说来话长,我还有话要问他,等此间事了,我再与你解释吧。”
慕容紫苑闻言也便不再多问,只是见那神秘男子失神的模样,却是有些莫名的心酸之意。
段木涯见段徵还没有从那魔障之中走出来,大喝一声道:“说啊!你为何还要听信那贼人之言!”
段木涯的喝声在祭坛中不听的回响着,段徵也慢慢转头看向了段木涯,涩声道:“是你,沐小兄弟。”
段木涯见段徵认出了自己,情绪更是愈发的激动,不停的质问着他,为何不听自己所言,以至于铸成大错。
慕容紫苑亦是从未见过段木涯这般声嘶力竭的喊着,只是语气之中的无助和痛苦慢慢掩盖了最初的愤恨和不解。
段徵见段木涯如此,亦是凄然一笑,缓缓道:“沐小兄弟,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也是我段氏一族中人吧,可惜啊可惜,这等人才我竟然就这般错过了。”
段木涯见段徵还在为当初未能招募自己而扼腕叹息,不禁怒道:“就算是有我在,这今日的局面难道就能避免吗?你身为一族之长,既然早已知晓了枯心的用意,为何!究竟为何还要这般一意孤行!”
段徵见段木涯极为激动,似乎对自己为听从他的劝谏十分不满,只得微微摇头道:“大错已然铸成,我亦是命不久矣,沐小兄弟,我虽不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我能看得出你对我段氏一族情真意切,如若不弃,我今日便将这段氏一族首领之印交与你,我族今后的一切,就要托付给小兄弟你了。”
说罢,段徵便在怀中拿出了一块儿半掌大的古印,这方印,便是南疆段氏一族首领才能持有的古印,有此印者,即便是个三岁孩童,族人也要奉其为首领,如今段徵将此印交给段木涯,那即便他是以沐垚的名字示人,但族人也无法阻止他成为首领这一事实。
不过,眼下段木涯对于这首领之事丝毫没有兴致,他所疑惑的,只有枯心之事,毕竟自己已然旁敲侧击的说出了段氏一族的未来之事,为何父亲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轻信了贼人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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