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刻出发。”
说罢,孟扶朝前一步,走到众人身前。
那些排着队的灾民也都纷纷为孟扶让路。
一行队伍带着工具浩浩荡荡的出发。
孟扶选的地方在安和县和成安县交界处,暗渠必不可免要经过成安县。
她先是将众人带到了挖暗渠的地方,待又仔细勘察一番后,便吩咐,“需要挖的地方本王已经标记好,接下来便由陈县令在此照看着。”
她看向高义:“高县令,你且与本王一起进那成安县走一趟。”
“微臣听命。”
从这里到成安县,不过几里路,孟扶带着柳絮徐备高义还有老老实实跟在后头的凤栖梧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城门依旧紧闭。
高义看了孟扶一眼,上前高喊:“简修文何在?摄政王来此,还不速速迎接?!”
城门之上有士兵听到声音趴在上面往下看,刚冒了个头便缩回脑袋,也未曾理会高义。
城门口很多灾民,他们听高义说完,立马跪到地上。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孟扶手抬了抬。
紧接着就有灾民唉声叹气道:“摄政王,你们不用喊了,想必只有当今圣上来了这成安县县令才会出来。”
“此话怎讲?”凤栖梧看向说话的那个老人,神色渐渐凝重。
“哎。”老人抹了把眼角莫须有的泪,“这成安县县令在朝廷有人啊!虽不知他为何来了此地当县令,但草民知道他本就没想有所作为。
尤其是当天灾来临之时,他更是为了自己关闭了城门。”
“他不怕朝廷得知此事怪罪下来吗?”凤栖梧上前两步问。
老人苦笑:“都说了朝廷有人,这事哪有机会传到朝廷,只要他在洪水结束最后一刻站出来稍微做点事情,朝廷不会发现的。
不过,让草民不解的是……”老人视线在孟扶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意思很是明显。
在他看来,摄政王就是成安县县令在朝廷里的护身符。
“本王与之毫无干系。”孟扶皱眉解释,“你但说无妨。”
老人松了口气,为了他的家人,他刚才发声也是冒着必死的决心才那样说,不过这么多灾民看着,他倒也不怕摄政王敢当众对他做什么。
有了孟扶这句话,他瞬间来了底气,“草民原以为他在朝中的那层关系是摄政王,可您这一路的作为早已在我们这些灾民口中传遍,根本不像那等徇私枉法之人。
且连我们都知道您到了安和县,来成安县是迟早的事,可这成安县县令却一点动静都没,如果您是成安县县令朝廷里的那个人的话,他不更应该出来迎接吗?这些草民很是想不通。”
凤栖梧听完视线也默默落在了孟扶身上。
孟扶干咳两声,脸上有些不自然。
这怪她。
自从察觉到成安县有猫腻后,她便找凤栖梧安排吴三前往成安县,在其附近蹲守。
后来还竟真发现了些什么。
每隔几日便有信鸽飞往成安县,里面写的都是些摄政王每日的行踪。
吴三很坏,他把那些信鸽全都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