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都给我快点!没吃饭吗?”浮云宗的中央大殿前,无极宗护宗长老江樊原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地呵斥道。
吴鸣盛领着一帮浮云宗弟子拆了好几个小时,竟然只拆掉了中央大殿的顶子,距离着他挖地三尺的目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照这样下去,明天都完不了事。
“江长老,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吴鸣盛一脑袋的尘土,脸都花了,作为曾经浮云宗的大长老,现在的浮云宗宗主,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心里本来就很郁闷,现在又被江樊原催促,他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只不过顾忌到江樊原的背景和之力,他语气保持的非常平和。
“努力?”江樊原冷哼一声,“我要看的是结果!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中央大殿彻底消失,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了,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这裸的威胁,吴鸣盛顿时浑身打颤。
早知有今天,当初,他绝不会舔着脸地去依附无极宗,结果搞得现在连个民工都不如,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酿下的苦果,就算是再难吃,也得咬着牙咽下去。
“都给我打起精神,一个小时拆不掉大殿,我把你们都拆了!”吴鸣盛不敢跟江樊原顶嘴,只能将气撒到浮云宗仅剩的三四十名弟子身上。
浮云宗的那些弟子一听,顿时叫苦不迭,这中央大殿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修建的,用的都是一两吨重一块的巨石。
他们这些人没有工具,只靠两只手,想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大殿拆掉,那不是开玩笑吗,就算把挖掘机开来,都不见得能办到。
如此看来,他们当初选择追随吴鸣盛,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跟其他弟子一样,逃下山之后,就悄悄的脱离浮云宗,凭借修者的实力,到尘世之间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也不会干这种又脏又累的体力活。
“干吧!”浮云宗的弟子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大家心照不宣,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能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后面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尽快的撤,继续呆在浮云宗,注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们原来只是被吴鸣盛管着,现在吴鸣盛头上又多了一个无极宗,此时的地位,估计和无极宗养的狗也没什么区别。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响起一阵雷声。
包括江樊原和吴鸣盛在内,所有人都疑惑的抬起头,因为今天是一个大晴天,艳阳高照,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关键现在是冬天,不可能下雨,难道下雪的时候也会打雷吗?
就在大家都摸不到头脑的时候,狂风骤起。
尘土和散落在地上的杂物,一下就被卷了起来,顷刻之内,世界便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头上的天空,太阳,完全都看不清了。
一些修为只有淬体境的浮云宗弟子,竟然被刮得东倒西歪。
“嘶……”
就在这时,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树叶,如利刃般,划上了一个淬体境弟子的脖子,那名弟子的脑袋竟然被一下割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无头的尸身一下从大殿的顶棚上摔了下来。只是,还没落到地上,就被其他利刃般的树叶包裹其中,片刻之后,化为一团血雾。
看到这种情况,很多站在大殿顶上的人都吓傻了。
即便是修为更高的吴鸣盛都一阵心惊胆战。
“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三四十名浮云宗弟子哗啦一声,从大殿顶上跳了下来,四散奔逃,然而,并非只有树叶才有杀伤力,似乎任何被狂风刮起来的东西,都变成了无坚不摧的致命武器。
那些淬体境弟子,平常开砖裂石不下划下,然而,逃跑过程中,身体竟然被一些拇指盖大小的石子贯穿,留下一个个血洞。
整个大殿前,仿佛人间炼狱,三四十名浮云宗弟子不到半分钟就全部死亡,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炼气境后期的吴鸣盛左躲右闪,即便如此,身上也满是伤痕,衣服上被划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连身体都快遮不住了。
“江长老,救命啊!”
一路踉跄的跑到江樊原面前,吴鸣盛本以为江樊原会庇护他,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江樊原竟然一把抓了他的腰带,将他横在自己的身前,当做了一面盾牌。
“江樊原,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
吴鸣盛惊慌失措地骂道,然后骂声刚落,身体就被一枚石子击中,虽然不修肉身,但是炼气境的身体也比淬体境的身体强了一个档次,石子并没有击穿吴鸣盛的身体,而是直接嵌到吴鸣盛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第二枚石子,第三枚石子,包括锋利的树叶,全部招呼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半分钟,吴鸣盛就变成了筛子,死的都不能再死了。
“死有余辜!”护宗大阵的控制中枢,刘浪看着眼前的镜像,冷笑道。
唯一可惜的就是大姐大没有亲眼目睹吴鸣盛的死亡。
站在平台下的妖修白猿看着镜像中的情景,都快傻了,半晌之后才转回身颤声问刘浪,“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能启动了浮云宗护宗大阵中很小很小的一个阵法,名叫七杀阵!”刘浪淡淡一笑解释道。
“七杀阵?”妖修白猿不禁咽下一口吐沫,当初,如果苗九明也拿这样的阵法对付他,他肯定已经死翘翘了。
中央大殿前,江樊原一把丢掉吴鸣盛的尸体,吴鸣盛的尸体已经千疮百孔,根本起不到盾牌的作用。
“我乃玄丹境强者,歪门邪道,能奈我何!”江樊原已经猜到是被人算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天灾。
不过,他已经达到玄丹境,是凡间站在最高峰的那一拨人,他还真不相信几片树叶,几枚石子就能伤他。
体内真气喷薄而出,江樊原周身上下,瞬间就形成了一层真气护盾,奔袭而来的石子树叶一下悬在了半空,再也无法前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