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张玉林都要被她的泪水打败了，这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打丧尸？
“嘤嘤嘤~我叫牛莉莉。”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娇弱。
不过，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名字。
真是末世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遇上了。
“牛莉莉是吧，你姐姐牛菲菲让我们照顾好你，你就和我们一块儿走吧。”
张玉林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需要证实一下。
众人把衣服捡好，又去另一家副食品小店，收罗了些干货、粮油之类，便回大巴车驻地。
牛莉莉的到来了，让大家很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像小雪，她是因为有菜窖，再加上有机灵的大黄帮忙，才侥幸得以存活。
而牛莉莉靠什么呢？
“白雾来了之后，姐姐就把超市后门给撬开了，我们就靠着超市里的物资活下来的。”
说起来好简单，但做起来一定相当难。
李阿姨握着她的手道：“你们姐妹俩在家还算有依靠，若是一个人哪里能撑下来，对了，你姐姐呢？”
牛莉莉擦了擦眼泪，摇摇头道：“姐姐为了保护我，经常出去，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去了。”
惹得众人跟着一阵唏嘘，末世难得的姐妹情深。
张玉林捅了捅刘洋，“怎么样？是不是有问题？”
“如果一个人长期生活，又加上外界环境的不利刺激，确实有可能导致精神分裂，”刘洋推了推眼镜。
接着说道：“可是牛莉莉不是精神分裂，而是人格分裂。”
这涉及到专业的心理学知识，张玉林挠了挠头，搞不明白啊，不都是分裂吗？
“牛莉莉应该是幼年遭受了极大伤害，主人格分裂出一个保护她的副人格，也就是牛菲菲，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学名叫分离性身份障碍，简称dId。”
张玉林看着眼睛软弱、胆怯的牛莉莉，这得是受了多大创伤，才会分离出一个强大的保护性人格出来。
关键两人的说话语气，态度，眼神，啥都不一样，真是大开眼界。
“算了，能在末世里活下来的，哪里还会有正常人？”张玉林也看开了，这辆末日大巴车眼看着就要变成怪物乐园了。
牛莉莉软软的性格，倒是和小雪能玩到一块去，两人在饭后挤在一起看漫画。
小雪有大黄守护，而牛莉莉有看不见的姐姐保护，说起来也算是另一种幸运。
陆逸见她看得出神，便道：“明天还是我们四人去吧，牛菲菲虽然强大，但是不靠谱。”
“行，”张玉林把地图拿出来，“这里是国道，从安远市中心穿过，是最快捷方便的路。”
但最方便同时也是最难走的路，市里丧尸不少，如果丧尸采用人海战术，大巴车必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还是用装甲车开道，清出一条路来。”王成功打算硬上。
一招鲜吃遍天，方法老套归老套，只要有用就成。
“路肯定是要清出来的，但是清路后大巴车怎么走才是关键。”
张玉林指了指车厢，“虽然有铁栏杆，但是大巴车本身的缺陷，重心高，容易导致侧翻。”
怕就怕装甲车过去了，但大巴车被困住。
几人一时理不出思路，张玉林不知不觉染上了薅头发的毛病。
怎么办啊，大巴车那么大个目标，怎么过去呢？
“笨啊！”张玉林猛地一拍床铺，“咱们的思路为什么被困住了呢。”
陆逸眼睛亮亮道：“你有什么办法？”
“大家想想大巴车为什么会吸引丧尸？”
王成功试探道：“因为人多，味道重？”
张玉林开心道：“宾果，果真聪明，如果大家不坐大巴车呢？”
“我知道了，”陆逸马上明白她的想法，“你打算用装甲车分批运送到安全地点。”
山不来就我，何不我去就山，只要把人安全送走就好。
不管在什么时候，人可比车贵重多了。
王成功也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可以，只是明天要找个稳妥的安全地点，保证所有人安全才行。”
“这个得实际看过才知道，大家先睡吧。”陆逸最后发话，大家便各自散去。
自从有了大黄，大伙的睡眠质量有了极大改善。
大黄的示警方式跟一般的狗不一样，它不会狂吠引来丧尸。
而是跳到某人的床上，用臭脚丫子踩人脸。
以前这个倒霉的人是张玉林，后来在小雪的调教下，某人就变成了陆逸。
不过大黄比较通人性，只要不是丧尸主动袭击，它也不会随便示警。
当晚下起大雨，雨水冲散了人味，几只来往的丧尸急急赶路，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的大巴车。
第二天，仍是阴雨绵绵。
为了尽快离开此处，装甲车开路的计划不变。
张玉林找到牛莉莉，“菲菲，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的安全就麻烦你了。”
李阿姨在一旁笑道：“小林，你记错名字了，她叫莉莉。”
“没错，我就是对菲菲说的，呵呵。”
牛莉莉见张玉林主动找她说话，有点懵逼，眼神怯弱，躲闪。
但很快，牛莉莉下线，眼神凌厉，像把出鞘利剑的牛菲菲很快上线。
“没问题，对了我妹妹喜欢芭比娃娃，记得找几个回来。”
“包在我身上。”张玉林拍着胸脯答应。
周围的人见到完全不一样的牛菲菲都愣了，变换得太快了。
李阿姨磕磕绊绊道：“原来你就是莉莉的姐姐啊！”
“我妹妹胆小，多谢你们照顾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小雪倒是回答得挺干脆。
张玉林还担心副人格会被主人格压制，结果主人格好像对于副人格没有什么掌控力。
刘洋虽然不是心理学家，但对这种罕见的病症也很有兴趣，一直在默默关注她们谈话。
从这里可以看出，副人格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而且自由度极高，不知道以后两个人格会不会融合。
张玉林走后，几人还在聊天，小雪翻开漫画，“菲菲姐，你能不能让莉莉来，我们这一本还没看完。”
牛菲菲揉了揉她的头发，很快下线，而后牛莉莉出现。
“啊，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嘤嘤嘤～”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