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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左凌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才好。

帽帽打量着左凌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去说吧,要是真的不想生啊,就一起去和家里人说清楚。这样黎夜一个人去说的话,被骂是一定的,没准还要被他爷爷打吧?”

左凌望着里面的男人,最后点头:“嗯。”

生孩子这个话题,黎夜的家人谁都没有提出来过,就是前不久凌老爷子说了一嘴,其他人倒是还都没有说过这件事。

她和黎夜也没有正式的讨论过,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是有点恐惧的,其次是她也没有信心去把一个孩子养大,毕竟她自己的童年就一塌糊涂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陪一个孩子长大,她自己都没有经验,都不知道正常人的童年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是帽帽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这件事让黎夜一个人去说,确实对他不太好,他压力也是真的大。

从那次在去许荆南父母家路上的时候提过这件事之后,这十几天以来,黎夜也没说过这件事,左凌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和家里人说。

黎家,黎夜是独生子,所以,他家里人应该很希望黎夜能早点有个孩子吧。毕竟这老黎家所有希望都在黎夜身上了,她说不生,黎夜犹豫都没有犹豫,说了句不生就不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倒是轻巧,估计他家里人那边,不一定会同意,肯定不会像他说的这样风轻云淡的解决。

想到这儿,左凌就觉得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黎家长辈说这件事。

说不惆怅是假的,左凌就感觉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很不舒服。

四人在帽帽家待了一天,晚上吃过饭才离开。

这次谁都没有喝酒,回去的车还是黎夜开的。

左凌坐在副驾驶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她闭着眼睛,眉头就没松开过。

黎夜偷偷的看了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左凌这一天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一整天在帽帽家都是心不在焉的,有时候叫几次她才回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路无话,到了家,左凌下车,往电梯的方向走。黎夜拿着东西追上去,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左凌闭着眼睛靠在一边,黎夜在一边盯着她看,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回到房间,左凌直接进了浴室洗澡,大概没过十分钟她就出来了,穿着睡衣上了床,丢给黎夜一句:“我先睡了。”

黎夜张了张嘴,皱着眉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黎夜想了想,左凌生理期刚过去啊,应该不是生理期的锅。

“没有,有点困。”左凌闭着眼睛,轻声回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闻言,黎夜嗯了一声,没再问什么。

黎夜进了浴室不久,左凌的手机就响了几声,是微信提示音。群消息左凌一般都是开着免打扰的,所以不会有提示音,这个应该是有谁给她发消息了。

叹了口气,她睁开眼睛,手往前伸了伸,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扒拉下来。

帽帽:“我看黎夜好像挺喜欢小孩子的啊。”

看到这个消息,左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过了两分钟,才回了一个‘嗯’字。

帽帽也感觉到了左凌的不对劲,消息很快就发了过来:“你也别有太大压力,实在不行以后领养也可以啊。没人规定结婚一定要生孩子的,你和黎夜也别吵架啊。”

“不会的,你放心。”左凌又回了一句话,说了个晚安就把手机放了回去。

……

黎夜出来的时候,左凌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爬上床,在她身侧躺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住她,他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惊扰到她。左凌睡得很沉,和往常一样,只不过这眉一直紧紧的皱着。

黎夜自然也看到了,抬手帮她抚平。他也不知道左凌在忧愁什么,但是她有心事就对了。

黎夜前思后想,最近好像也没什么烦心事吧,毕竟过年期间,真的每天都挺开心的,左凌这几天也没这样,就是今天去了帽帽家之后,突然变的忧郁了起来。

整个人看着就很压抑。

今天貌似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毕竟是老友聚会。

唯一和往常不同的,就是这场老友聚会,多了个主角多了个话题:孩子。

想到这儿,黎夜就想到了之前左凌说自己不想生孩子的事情。想来想去,能让左凌难受一整天的,也就只可能是这件事了。毕竟现在还在放假期间,学校里也没什么让她可以烦心的事情。

关于生不生孩子这件事,他倒是还没有和家里人说,毕竟还是过年期间,现在说出来的话,很可能闹得都不愉快。

老人们还都是很古板的,而且黎家这一代就他一个孩子。

所以这话现在真的没办法说,怎么着也要过了这一阵儿,或者说等婚礼办完再说。毕竟现在首要任务是婚礼,孩子的事情还早呢。

黎夜轻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左凌说。

左凌不想生,他也不可能逼迫她。所以这件事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

假期过去的很快,开学后,左凌就开始忙起来了,特别是开学那几天,忙成狗。黎夜的之前拍的新戏也马上要上映了,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在忙着宣传,和左凌之间的交流就少了起来。

这些日子黎夜一直在外地,左凌因为忙也没有回家,直接在学校里住下的。

“快进来快进来!”左凌刚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就听到校长的声音了,很急的样子。

左凌嗯了一声,关门走过去。

校长给左凌倒了杯茶,之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快坐,来喝茶。”

“好。”左凌接过,吹凉之后喝了一口。

“找你来呢,是有个急事。”校长也没有再绕弯子。

左凌猜到了,放下茶杯,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校长,说道:“您说。”

“这京都最近发生了三起谋杀案。”

“没听说啊?”左凌愣住了。三起的话,新闻上应该会报道啊。按照她每天早上按时看早间新闻的习惯,也不可能错过啊。

“这案子已经被压下去了,凶手作案手法极其凶残,发现尸体的目击者到现在还没出院,被吓得不轻。这三起案子都发生在过年期间,一直没有侦破,现在上级高度关注,上级也希望你能去一趟京都,可以协助调查。这案子现在还没闹大,市民们就是听说了一些,但是都不知道具体的,这要是传出去了,那这就要闹得人心慌慌了。”

校长放下茶杯,说完认真的盯着左凌看。

他也没有把握左凌一定会去,毕竟左凌来之前就说了,她就是个教书的,不参与前线工作,当然了,这次找到她,不也是迫不得已吗……

果不其然,左凌闻言皱了皱眉,想都没想,就说道:“咱们警察学院,最不缺的就是警察啊。别说学生了,光说咱犯罪心理系的老师,哪个拎出来不是拔尖的,这个案子,您还是找他们吧。”

校长就知道左凌会这么说,“这哪能一样啊。你可是咱院里犯罪心理系最年轻的教授啊,除了老范之外,咱院里这次能拿得出手就你了,当然,老范现在都多大岁数了,你让他过去跑现场,他那把老骨头不行啊。”

左凌抿着唇,没回话。

见状,校长继续道:“当然了,这次一共分成了三个调查小组,一个是京都本市警局,一个是上级派出来的专案组,还有一个……就是你。”

左凌:“……”

左凌一脸懵逼的看着校长,最后笑了:“您可真会给我找事干啊。”

“当然不止你一个人,这次你过去,带几个系里的大四学生。让他们正好参与一下,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咱云城警校什么地位啊?在国内那是排第一的,这次咱要是不去,不拿点什么出来,那真的要砸了这招牌了。”

“我上午去开会的时候,就那个专案组的,啧,他们头儿和我当年也是老同学啊,从上学那会儿就看我不顺眼,知道这次咱云城警校也要派人过去,他这人私底下已经给我一个下马威了,你说我这能忍?”

“他还说什么,他们组里都是国外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啧,还有什么国外心理学的专家博士扒拉扒拉的。我当时就气了,说我们学校这次左凌带队,他立刻就不说话了。”

“……”左凌终于听明白了。

校长废话了这么一半天,其实最后这点才是关键。

她无奈的笑了笑:“您这是把话都说出去,让我给您撑场子去的啊。”

校长给左凌把茶满上,继续说:“哎呀,我这都一打把岁数了,要是你不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我和那老头平时开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次你要是不去啊,以后他准能见我一次笑我一次。”

“当然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呢,那就算了。我一会儿去问问老范,看看他能不能拄着拐杖去京都待几天。”

嘴角抽了抽,左凌抬手把校长按了回去,“我去我去。”

闻言,校长笑眯眯的坐了回去,“我就知道!”

左凌笑了,“您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不去真的有点不讲理了。”

“没办法啊,我知道你不管一线的事情,但是这次不是突发情况吗,要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跑一趟啊。”

左凌看开了,说道:“没事。我一会儿看看名单,带几个学生过去,就当带他们上一堂课去,也是工作之一。”

现在云城警校的教授里,左凌是最年轻的,她的年纪比其他专业课的老师还要年轻,这种情况,自然要教授出马,但是教授级别的人物,现在云城警校里,基本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了。还有比这个大的,比如和左凌同一个系的老范,今年已经六十九了,马上就七十岁了。

本来早就该退休了,但是前半辈子一心扎在这里,后半辈子想闲下来也不可能,就一直留在了云城警校。

所以这种事,自然不能让人家老爷子出马。那边的案子现在听起来就很复杂,肯定一时解决不完,是个持久战,所以老爷子过去,身体肯定熬不住。

左凌作为系里最年轻的教授,这活儿,还真的非她莫属了。

校长打开抽屉,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左凌,“这是资料,你拿回去慢慢看。”

顿了顿,校长又把一张便利贴的纸条递给左凌,说道:“这是那边的人,你们过去联系他,他会安排你们的。”

“这谁啊。”左凌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就写了个名字和一个电话。

马威。

“这是京都的副市长。”

闻言,左凌挑了下眉,把纸条收好。

“还有啊,这次选的学生,最多四个,不能再多了。至于怎么选,你自己拿主意,但是肯定要服众。”

左凌也清楚,点点头:“行。”

从办公室出来,左凌就去了楼下的办公室找老范。

今天老范没课,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听相声嗑瓜子。

左凌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说话,就推门进去了。

老范把脸上的老花镜往下拉了拉,眯着眼睛看了看进来的人,见是左凌,老头笑了笑,道:“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来来来吃瓜子。”

老范也是闲的无聊,正好左凌来了,有人陪他说话了。

左凌应了一声,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

她和老范一个系的,所以最熟。别看两人差这么多岁,算是爷孙俩了,但是老范一直把她当兄弟,这人也是个老顽童,别看岁数大,其实比左凌还要皮。

“诶我这破收音机咋没声了,你给我看看。”老范拍了拍自己的收音机,皱着眉递给左凌。

左凌试着调了调,很快,相声演员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老范这才又笑了。

“改天我给您买个新的。这个您都用了多少年了。”左凌把说着,把收音机放下。放下的动作都不敢用力,怕又把声音碰没了。

老范这老头儿,平时没什么爱好,闲下来就爱拿着这个破收音机听着相声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嗑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