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亭平时的花言巧语此时派上了好用场。徐明珠本身带着对书中男主的滤镜,又自觉不比书中女主差。
这一下就被江郁亭给拿捏住了,两人相谈甚欢。
夏姬听着009的描述,觉得好笑,这两个人也算是“般配”了。他们两个自去纠缠,倒省下她另费功夫了。
军营是每上值五日便休沐三日,若要出去办事则时间另算,还算是时间自由。
所以江淮之今日下值后便可休沐了。江淮之自己是没有什么玩乐的心思的,倒是陈安平提醒了他。
沈梨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自己孤身一人,想必是十分不安的,还是需要人带她散散心。
江淮之深觉如此,便询问陈安平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陈安平心中兴奋,还说对人家小姑娘没什么心思,要是没心思能带她出去玩,我平常约你出来消遣,十次能约出三次来都算我面子大。
“现在时值盛夏,天气炎热,要说比较有意思的还是游湖了。”陈安平为了自家兄弟,自然是绞尽脑汁。
“这些你就放心好了,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好船,你只管带着沈姑娘来就是了。”
“那就谢过安平了。”江淮之向着陈安平拱手道谢。
陈安平自己小声嘀咕:“平常可不见你对我这般客气!”
江淮之耳力过人,听得一清二楚。他盯着陈安平瞧了一眼,陈安平讪讪一笑。
江淮之回到府中便想回到凌云院,于行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脚步。但兰翠早早地按宋氏的吩咐在垂花门处等着。
江淮之一看见兰翠,好心情瞬间不见了。
“大公子,老爷和夫人请您前去主院。”
“既然父亲找我,那便去吧。”
兰翠在前面领着路,于行跟在江淮之身后碎碎念。
“这个时候找公子您,肯定没啥好事,有好事也轮不到您,真是坏人心情。”
江淮之看了于行一眼,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几个人进到主院中,一眼就瞧见宋氏脸上带花的笑。
“淮之来了,这次是有事找你。这可是关乎你的大好事。”
江淮之心中有些警惕,他实在想不到宋氏这里能有他的什么好事。
见江淮之不说话,宋氏心中暗啐一声。
“淮之,你父亲考虑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所以托母亲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母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为你挑选了几位,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母亲和父亲好为你去提亲。”
宋氏原本是想为他求娶自己娘家的人,但那时候他没有功名。依现在的情势来看,阻止他娶许郡王府的小姐才是首要的事。
所以她挑选的都是家世确实还不错的小姐,明面上看着像那么回事,但是内里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不必了,我之前一直等着许郡王府家的小姐回来履行我们之间的婚事。我想也不用你费心去操劳我的婚配。”
江淮之倒也不是真的想娶许家小姐,他只是厌烦宋氏想插手他的婚事,所以用这个来堵她的嘴。
他知道许家小姐回来后,宋氏想让江郁亭接了这门婚事,所以他说的话宋氏是不会让人传出去的。
“你母亲为你的婚事操劳许久,你这个逆子怎么如此对你母亲说话!”永成侯语气中充斥着怒气。
“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她算我哪门子的母亲。父亲要是没什么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二人的反应,江淮之转身就离开了主院。
“逆子,真是逆子,我就知道他母亲那样的人也养不出个孝顺的好儿子!”永成侯想起原来的夫人冷清婉,更加厌恶起江淮之来。
宋氏被堵了一下,心中正是不快,她眨了眨眼睛。
“侯爷,我本也是好心为淮之操心婚事,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看我。我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我有些担心侯爷。”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他老子,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您是他的长辈不假,可您看他如今的模样。他如今在仕途上走得还算顺利,要是再添上许郡王府这个岳家,恐怕就更不把您看在眼里了。”
“要是他再继承了侯爷之位,我怕侯爷您日后日子不好过啊。”
永成侯听了宋氏的话,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这侯爷之位由谁继承,我还能左右,但这许家小姐要嫁给谁,我还能左右不成?”
“这个侯爷就别担心了,您以后就站在郁亭这边就行。”宋氏得知江郁亭今日与许明珠的相处,对自己儿子充满了信心。
“哈哈,那我肯定是站在郁亭这边的,郁亭才是我最得意的儿子。”永成侯听到这里心中有数,也不计较宋氏的算计。
江淮之十分讨厌永成侯一家,要不是孝道在这里卡着,他连父亲也不会称呼他。他自从成年后,无时无刻不想着从这个地方出去,他不停地安慰自己,快了。
夏姬看江淮之回来,高兴地迎上去。
“公子,你今日回来的有些晚。”
江淮之看见夏姬心情才好了些,他从于行那里拿过一包糕点递给夏姬。
“我今日经过一个糕点铺子,闻着味道不错,就给你带了些回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于行在后面干着急,公子咋不说他为了这糕点排了半个多时辰的队呢,真是个榆木疙瘩!
夏姬把糕点拿在手里还热乎乎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谢谢公子,这糕点闻着就很香,肯定很好吃。”
夏姬朝着江淮之露出大大的笑容,嘴边的梨涡也露了出来,显得这个笑容更甜了。
江淮之心中被这个笑容触动:“那阿梨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游湖。”
夏姬自从来了这里,除了路上赶路之外,还没有机会出去瞧瞧,如今听到要出去游湖,心中也十分欢喜。
看着高兴雀跃的少女,江淮之心里的不舒服彻底消散了。他摇摇头,心想这还是一个爱玩的小丫头。
于行在旁边看着两人的相处,又看看自家的公子,也跟着摇摇头,心中哀叹自家公子还是一个不开窍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