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猛地停下,男人攥着严依依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挪过来,探向纤长的脖颈。
干爽的指腹游走在白皙的肌肤上,严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被其他男人碰触,让她有种想要作呕的厌恶感。
“混蛋,放开我!”严依依怒目而视,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
“你的血这么好喝,我还真是舍不得放过你。”男人唇边划过一抹诡秘的笑意,忽而伸出舌尖舔过唇瓣。
“你究竟是谁?”严依依的目光已从愤怒转为震惊。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身体内的秘密。
男人突然松开手,缓缓摘下墨镜。
一黑一红,异色双瞳闪现在眼底,严依依大惊失色。
“亘古……”
“死女人你干吗这幅见鬼的表情?你很怕我?”亘古双手叠在脑后,靠着椅背,细长的桃花眼飘过来。
严依依朝座椅内缩了缩,“谁说我怕你!”僵硬的表情还是出卖她的内心。
销声匿迹多日的亘古再次出现,将她强掳至车内不知要意欲何为?
严依依心里翻江倒海,生怕亘古兽性大发再吸她的血。
双面鬼怎么还不来?
眸光下意识朝身后瞟去,真想这时候有个人能出来给她解围。
“你别找了,你那个鬼保镖被我支开了。”亘古懒洋洋的开口,随即转过头细细的打量着充满敌意的女子。
被异色双瞳如此直截了当的注视着,严依依竟有种眩晕的感觉。
亘古的眸子很特别,不同于欧夜眸子的深邃晶亮。
他的双眸就像两块磁铁,狠狠的吸食着思维。
严依依眼神开始变得恍惚,思绪也变得凌乱起来。
亘古突然收了目光,那股吸附力消失。
“都这么多天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死样子。本大爷没吸你多少血啊?”
亘古慵懒的邪笑着,容貌俊美绝伦,表情却欠扁至极。
“你以为血液和白开水似的,喝几口水就能补回来。”
最近一直在喝欧夜从冥界带回来的升血药,听双面鬼说升血药的材料都是千金难买的臻品。即便用灵药补着,身体恢复的也很缓慢。
时常还会有头晕的感觉,活动剧烈的话身体就会受不住。
都是这只臭狐狸,害得她和病痨鬼似的。
严依依怒瞪过来,毫无顾忌的警告道:“亘古,我那天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欠你什么,所以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还有,现在立刻马上,放我下车。”
亘古置若罔闻,变戏法般拿出一个保温杯,“把这里面的东西喝完,我就放你离开。”
杯中是灰褐色的液体,飘出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浓烈的中药味。
严依依蹩眉,不肯伸手去接,“我不喝,你拿走。”
如果到现在还会信任这只臭狐狸,那她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看她如此不听话,亘古笑得愈发邪恶,抬手直接扣住严依依的下颚。
温热的药汁灌进口中,顷刻间杯中的液体已经全部流入腹中。
擦掉唇边沾着的药汁,严依依厉声质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毒药!”亘古收了杯子,懒洋洋的回话。
“你……”严依依气结,转头生闷气。
腹中暖暖的,白日里工作上的疲惫感也变得不那么明显。
看来亘古给她喝的药汁并不是什么毒药。
见严依依不说话,亘古也配合着沉默。
跑车停的位置很偏僻,鲜少有车辆经过。
此时天已经全黑,点点星辉映照在苍穹之巅。
对峙的过程太紧张,严依依疲惫的靠在座椅上,抬头去望天空的繁星。
不知道亘古要做什么,索性也不再绞尽脑汁去琢磨他心里的想法。
这只狐狸性格乖张、行事作风又古怪的要命。
看今天的态度与表现,如果真要对她不利,恐怕早就下手了。
“你说永远到底有多远?”飘渺的声音如同悬在云端。
他的名字叫亘古,亘古就是永恒的意思,可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永恒真的存在吗?
“什么?”严依依正胡思乱想间,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刻意想要忽略对方的话,可还是为那一丝伤怀动容。
严依依回眸,淡淡的回了句,“永远是美好的期待。”
亘古不屑的冷哼,“那岂不就是欺骗。”
“不,永远不是欺骗,而是希望。”
亘古微怔,女子纯净的黑眸内星光点点,竟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亮。
只是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慢慢滋生,而后疯狂的生长。
亘古垂眸,盯着面前的女子看得出神。
从苍白的脸颊到鼻梁,再到唇瓣,而后是脖颈。
明明每一处都极为普通,可为什么会让他生出那样莫名的情绪。
为什么会是她?
问过自己无数遍,可每一次都无疾而终。
亘古抬手猛地拍向方向盘,好似这样才能宣泄心底暴涨的思绪。
滴的一声鸣响,吓得严依依浑身一颤。
不明白这个情绪多变的狐狸精究竟又要做什么?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侧的车门突然开了,亘古大力将她推出去,而后绝尘而去。
红色的跑车迅速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严依依茫然的站在大路上,跺着脚扬声怒骂:“臭狐狸,你竟然把我仍在荒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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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挚:小古啊,最近你的呼声很高,为此你有什么看法?
亘古(傲娇白眼):看法?干掉欧夜,死女人就是本大爷的~!
眸挚(拍手):好呀,好呀!打吧,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