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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年轻男子一脸的怒容立马变为笑容满面:“是雅丽吗?现在有空吗?我是徐川东呀。有件事儿要请教你……”

一会儿后,这人挂了电话,他的几名朋友就赶紧问怎么样了。

徐川东脸色古怪,他讷讷道:“我同学说,麻衣门有些本事,她公公也不便过问,还要我息事宁人。我同学还说,麻衣门的掌教我也是认识的。要我不看僧面看佛面。”

“什么,麻衣门掌教你居然也认识?”几名同事全都睁大了眼。

这男子语气有些郁闷:“我同学说我认识他,只是不肯告诉我是谁。她也真是的,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说一半藏一半了。”

暗处的凌阳也相当纳闷,这家伙认识自己么?怎么自己半分印像也没呢?

正想着,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瞧,顿时无耐,是朱雅丽打来的。

“凌阳,你现在在哪?”朱雅丽声音轻言细语的。

凌阳说:“是雅丽呀,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点事,是这样的,我们大学时的同班同学,徐川东,你还有印像吧?”

“没。”其实凌阳已经想起来了,那个走后门当了公务员,又还与区委书记的千纪喜结良缘论及婚嫁四处发请贴的家伙。

手机里传来朱雅丽的轻笑声:“你真不记得徐川东了?以前在班上总爱牛逼哄哄地说他根本不需要努力,因为他舅舅早已给他安排好了,一等大学毕业,就可以参加公务员考试,做个公务员。以至于班上好多同学都跑去巴结他。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要我出面收拾麻衣观了,可把我吓得不轻,我赶紧与他说,麻衣观千万不要去惹,麻衣观掌教他还是认识的,听他一头雾水的,显然不知道麻衣观掌教会是你。”

凌阳笑了笑说:“现在有点印像了,就是那个……杰克徐?”

“是,就是他。”朱雅丽哈哈大笑。

徐川东也惊喜地来到凌阳面前,道:“哈哈,你想起我了?”

朱雅丽忽然问:“徐川东就在你跟前么?”

凌阳“嗯”了声,“我先挂了呀。”

正在这时,徐川东忽然看了过来,凌阳也正看着他,目光迷惑。

而徐川东在迷惑了一会儿后,又试着叫了声:“凌阳?”

“你认识我?”凌阳故作纳闷。

这时候的徐川东,早已上下打量凌阳一番,哈哈大笑道:“真是你,凌阳,你怎么来广州了?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你的消息,也没见过你的人了。最近在哪高就?”

把手机放进包里,凌阳上下打量徐川东,说:“到处混着,倒是你,看起来混得相不当不错。”

徐川东就有些自得了,只是嘴里却谦虚道:“一般般啦,毕业后就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名次不大好,也就只分到了法院去做个法务登记,搞行政的,活儿虽轻松,却没什么油水。”

徐川东上下打量凌阳,眼里闪过一丝妒嫉,凌阳比以前更高了,身高腿长,气质卓然,尤其长着一张是人都要妒嫉的好皮肤和标准好身材。反观自己,虽然也是名装堆砌上身,可身高达不够,一切也枉然。

在广州这边,明明算是中等身材的徐川东,在凌阳面前,就沦落为矮人国的一员,徐川东相当不是滋味,赶紧退开一大步,盯着凌阳笑道:“你小子,怎么到广州来了呢?什么时候来的?”

“有些事儿需要处理,所以就来了。”

“那什么时候来的?”自觉在广州买房买车又有稳定工作的徐川东又问。

凌阳说:“上个月,18号还是19号来着,都忘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呀,你来广州做什么呢?”

“有些私事。”

“哦,你知道朱雅丽吗?她快要结婚了。”徐川东又问。

“知道,刚才还与我打电话。”

徐川东“哦”了声,又问:“她还与你打电话?她,她……嘿嘿……”一副暖味至极的笑。

朱雅丽在大学里,倒追凌阳的事儿,可是全班皆知,只是凌阳一直冷淡得可以。后来朱雅丽毕业后就与高官子弟李华在一起了,靠着李华的扶持,也有了相当不错的职业,如今已是班上混得最不错的同学之一了,更是嫁得最好的女生,这是唯一,没有之一。

当朱雅丽与官二代李华结婚的喜讯传来时,徐川东就暗笑凌阳,有眼无珠。

“朱雅丽与李华结婚了,嫁的还是京城的高官子弟,她还有与你联系吧?”

徐川东一副八卦模样,凌阳相当反感,冷淡地道:“你是说李华吧?认识。”

徐川东滞了滞,心头就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只是他很快就振作心神,问他:“看样子你混得不错嘛,在哪高就呢?”

“在一间房地产公司上班,混口饭吃,哪比得上你。”凌阳不想再与他多说,又问:“你们刚才这是做什么?”

而徐川东却觉得凌阳在转移话题,料想工作应该不怎样,近年来房地产行为本来就不景气,他一个小年轻,能有多大成就,能有口饱饭都不错了,于是徐川东又重拾回优越感,把麻衣观说得一文不值。

“还不是我未来老丈人,”徐川东有些无耐,“我老丈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成为麻衣门外围弟子,每个月雷打不动都要来麻衣观上香还愿。我老丈人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也算是主管一方的官员了。每月还要朝麻衣观跑也有些难看是不?我就劝他,要他注意影响,他倒是听进去了,说不会再去了。我还没松口气,谁知他居然跑到麻衣门请了什么真人的画像回家,每日供奉着,简直比供奉祖宗还要虔城。真不明白,麻衣观的道士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汤。”

徐川东一边说一边抱怨他岳父让麻衣观的道士给洗了脑,前几天他去岳父家中,就说了两句,岳父就脸色大变,把他痛骂了一通,还跑到那副从麻衣观请回来的画像前又是鞠躬又是赔礼,嘴里念念有辞的,可把徐川东给气惨了,又列举了相当多的江湖骗子诓骗官员的事儿,被准岳父给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还被赶出了岳父家门,连女朋友都不站在他这边,气惨了的徐川东真想越气,今天就跑来麻衣观撒气来了。

听了徐川东的话,凌阳大概有谱了,第一个来麻衣门请祖师回家供奉的,除了一个叫田国华的官员外,不作第二人想。

田国华请的祖师爷正是自己的师父元阳子,那副画还是自己亲自画的,所以相当有印像。田国华有官运,为人也还不错,是个难得的实干派官员,只是没什么靠山,五十岁了吧,也还是小小的副处级干部。也因为是夏禄恒举荐来的,又加上为人还不错,所以凌阳破例给他指点了些迷津,这近几年来官运方有了起色,居然成了一把手了。也不枉他的一番心血了。

凌阳敷衍了徐川东几句,说了几句毫无诚意的“以后来蓉城一定要找我玩呀”,就与徐川东告别。

……

凌阳一路闲逛,忽然想到岳父大人就在咫尺处的省委大院里上班,而自己来广州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去拜见过岳父,暗道一声罪过,又悠然去了省委大楼。

省委大楼是一省行政最高机关,其保安功能自是非同小可,凌阳这样的“闲人”,即没开车,又不像是下级机关的政府官员,自然就被武警拦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武警上前说。

凌阳一拍脑袋说:“我来找人,稍等,我打个电话。”

武警也看出凌阳不像是普通人,也没有恶言相向,而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盯着他。

凌阳翻出手机,又苦笑一声,说来惭愧,他手机里居然还没有张静鸿的号码,现在就是给张静鸿打电话也是不成了。

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凌阳回头,往旁边移了移。

这是一辆奥迪车,车主看到凌阳后,也是睁大了眼,忽然车主从车上下来,上下打量凌阳。

“凌阳,是你么?”车主是位年轻人,个头较矮,足足比凌阳矮了一个头。

凌阳看到前不久才见过的徐川东,就又苦笑起来。

“是我。”

徐川东甩着手头的车钥匙,问:“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要找谁?”

“找我一个长辈……”

“那就进去呗,堵在这儿做什么?”

凌阳苦笑说:“我手机里没有长辈的号码。”

徐川东就有些了悟了,应该只是远房亲戚吧,否则不会连电话都没一个,于是他就说:“你长辈在哪个部门工作?我带你去吧。”

徐川东是广州白云区法院里上班,未来岳父是区里的一把手,他舅舅刚好是省组织部里的常务副部长,经常往省委机关跑,以至于这儿的武警都熟悉他了。

“我是来找我舅舅的,走吧,我带你进去。”然后又与武警道,“这是我大学同学,我现在就带他进去了。以后我同学来,不许再拦他了。”

武警对徐川东也相当的不爽,只是人家有靠山,也只能忍了。

没了张静鸿的电话,又不愿就此打道回府,凌阳只能冲武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徐川东说了声谢,上了他的车子,驶进省委机关,停好车子后,刘建川就问:“你长辈在哪个部门?说不定我也认识的。”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徐川东说:“别与我见外,整个省委大楼我都比较熟悉的。”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徐川东马上热情地招呼着:“邓主任,要出去吗?”

叫邓主任的男子意外地看了徐川东,说:“原来是小徐呀。”

徐川东说:“邓秘书,好久不见了,邓秘书这是要去哪?”

“出去办一些事儿了,领导交代下来的,可马虎不得呀,我先去了,回再来聊哈。”邓秘书与徐川东寒暄了几句,就夹着公文包走了。

徐种东则与凌阳说:“这是秘书处的秘书,先前还只坐冷板凳呢,后来被副书记看中了,提拔做了随身秘书,这才水涨船高,是秘书处副主任。”

凌阳不可置否,来到一处楼梯处,见徐川东没有上楼的打算,就说:“我长辈就在楼上,我先上楼了。”

徐川东怔了怔,说:“你长辈在几楼?”

“九楼。”张静鸿的办公室好像在九楼吧。

徐川东想了想,说:“九楼我没去过,不过九楼只有书记和副书记的办公室,还有会议室,以及秘书工作室,档案室,九楼很重要的,一般人可不是上不去的,你可得小心些。”顿了下,又说:“要不,你就这儿等?反正再过不久就要下班了。”

凌阳说:“不用,我上去碰碰运气吧。”

徐川东见他如此没分寸,心头鄙夷,不过却没阻止他。

凌阳坐电梯上了九楼,张静鸿的秘书看到凌阳,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凌阳?”

凌阳笑道:“周秘书,正忙呀。”

周秘书赶紧起身,绕过办公桌,双手热情地与凌阳握了握:“您是来找书记吗,他正在里头,不过现在办公室里头还有人,一会儿再进去吧。”

“也好。”

周秘书四处瞧了瞧,接待室里还坐着不少前来向张静鸿汇报工作的各官员,并且位置大都坐满了,于是就把凌阳领到自己办公桌后的位置,“您请坐,我给您泡茶。”

“谢谢。”凌阳坐了下来,发现有不少人打量自己,回以微笑,众人见省委大秘对这么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热情,料想也是不简单的,也赶紧回以微笑,

周秘书泡了茶同来,用的还是少有的青花瓷,递到凌阳面前的茶几上:“知道您喝茶讲究,我给您泡的是铁观音,希望合乎您的胃口。”

“谢谢,刚刚正好。”

而一群各部门的人看着被周秘书侍候得周到体贴的凌阳,纷纷在心头猜测凌阳的身份。

张静鸿的办公室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周秘书赶紧起身,进入办公室,一会儿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张静鸿。

一群官员赶紧起身,“张书记”的招呼声彼此起伏。

张静鸿团团与众人打了声招呼,目光集中在凌阳身上。

凌阳起身,轻叫了声:“岳父。”

众人下巴掉地上,这年轻人居然是张静鸿的女婿?

张静鸿对凌阳笑道:“你来了?怎不事先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还没空,你先去家中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凌阳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就在这儿等您吧。”

张静鸿环视了还等着给自己汇报工作的一群人,说:“也好,”又进入办公室里。

又有官员赶紧跟着进去了,而候在外头的官员则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凌阳。

一些见缝插针的人就开始找凌阳套近乎,“年轻人是张书记的女婿?以前怎么一直没见过?”

凌阳回答:“因为我很少呆在广东。”

“哦,我听说张书记的千金是少见的大美人,能娶到张书记的千金,小伙子可真有福气。”

凌阳笑了笑:“我也这么认为。”

一群人就投去羡慕的一瞥。张静鸿是共和国最闪耀的政治新星,马上就要进行新一轮叙职,即有可能更进一步。因此,尽管张静鸿任期将满,众官员对他依然恭敬。

张静鸿的女婿凌阳也得到这些官员的格外注目,因为凌阳气质在那管着,加上张静鸿的秘书以及张静鸿本人的态度,让这些人明白,张静鸿这个女婿应该也不简单。

一些正想削尖脑袋微张静鸿身边钻的人,就决定纡回而战,准备从凌阳这儿下手,只是凌阳过于冷淡的态度使得他们望而却步。

一名官员身上的手机响了,接了起来,原来是自己的外甥给自己打来的,与外甥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而凌阳却从报纸里抬头,看了这官员一眼。

从这官员脸上,还能依稀看到徐川东的影子,果然,外甥肖舅这句古话着实不假。

这名官员挂了电话后,迎上凌阳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外甥来找我,这小子,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要请我去做证婚人呢。”

凌阳附和地笑了笑,就低头看自己的报纸。

很快,就轮到这名官员进入办公室,过了不一会儿,这名官员也从里头出来,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大概是挨了批评吧,临走前,也没与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

凌阳也没去在意,过了不久,张静鸿总算得以空闲,与凌阳一前一后出了省委大楼。

司机老杨早已开着车子侯在大楼门口,坐上了车后,张静鸿这才问凌阳:“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我?”

凌阳笑着说:“来广州也有一个多月了,今儿刚好空下来,这才想到,还没来拜见岳父。”

张静鸿呵呵一笑:“又不是外人,没必要见外。你的事儿办妥了吧?”

“差不多了。”

张静鸿又问:“明年就是两会了,你给我瞧瞧,我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开车的老杨讶异地从后视镜看了张静鸿一眼,有些不明白,老板的女婿又不是官场中人,是不是问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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