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弗兰克瞪大了眼睛,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能有如此威压的,只有可能,是神明!
“你是神明?”
“不可能,绝不可能!奥林匹斯众神尽皆归位,不可能有流落在外的神明,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弗兰克打消。
楚铭怎么可能会是神明!
“谁告诉你,神明就一定是奥林匹斯的?”
楚铭缓缓抬起手,强大的威压瞬间将弗兰克笼罩,一时之间,竟是差点单膝跪在地上。
神威如狱!
这种感觉,弗兰克只有在神像前,才有过。
短暂的窒息过后,弗兰克猛地一咬舌尖,身后原本虚幻无比的神意,再度覆盖全身。
“我可是神明传承,又岂会被你的这些小手段吓到!”
“神明传承?”
楚铭冷笑,道:“区区一个傀儡而已,也敢号称神明传承?”
随即,楚铭出手了。
一掌轰下。
神意自手掌心喷涌而出,这一掌没有任何花哨。
面对袭来的强悍攻击,弗兰克双膝下沉,调动全身神意,双拳挥出,与之硬撼!
但是接下来,让弗兰克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两股力量并没有碰撞到一起,楚铭的掌力,竟是直接穿过了弗兰克的双拳。
直奔其灵魂而去!
“该死的,这算怎么一回事?”
此时,再想防御已经来不及了。
弗兰克顿时间七窍流血,头痛欲裂,全身上下的神意,在这一刻都开始暴走起来。
灵魂受损!
没了灵魂力的控制,弗兰克体内的力量彻底失去了约束,如同决堤洪水一般。
“该死的家伙,我要让你死!”
弗兰克抽身暴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双手迅速翻动着。
紧接着,只见弗兰克的双眼,都变得虔诚了起来。
楚铭并没有急于动手,反而只是静静的看着,以弗兰克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请神?无聊的把戏。”
弗兰克的体内,神意竟是开始产生了质变。
由原本的稀薄、驳杂,变得越发精纯,竟是也有了几分神性。
他在请神。
“主人,请将您的力量借给我!”
天幕之上,一道金色光华缓缓落下,笼罩着弗兰克的身体。
原本暴动的神意,开始缓缓平息。
甚至就连弗兰克所受的伤,都在迅速的恢复着,原本碧蓝色的双瞳,在此刻开始散发出金色光芒。
这是来自神明的力量。
弗兰克缓缓站起身,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说道:“楚铭,能将我逼到借用主人的力量,你也值得骄傲了。”
他的主人,正是灵魂女神。
弗兰克是神明传承不假,但同时,他也是灵魂女神普绪喀最为忠实的傀儡。
常态之下,弗兰克的实力不如其他神明传承,但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可以借到真正来自于神明的力量。
“不可否认,你的确很强,但现在的我,是半神状态!”
虽然修为不足以称之为神明,但在本质上,弗兰克已经是半神。
在同等级之中,无敌的存在。
“区区半神。”
半神,比起神明传承来说,或许真的要厉害不少。
但和楚铭相比,仍然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灭魂!”
弗兰克怒吼一声。
身后的神意,顿时间变作血红之色,神影开始迅速放大。
转眼之间,已经变作几十米大小。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神明真正的力量!”
一道可怕的神意,自神影之上传来,其攻势之凶悍,仿佛要将楚铭的灵魂就此碾碎一般。
但是,还不等那神意到达,楚铭却是猛地一跺脚。
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迅速巨大化。
“大神通!”
“法天象地!”
那是一尊头顶天,脚踏地的巨人!
普绪喀的神影,在法天象地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这才是神明之力。
普绪喀的攻击,落到巨人的身上,甚至连一丝伤害都无法做到。
紧接着,又是一跺脚。
大地为之震颤。
山脉之中,万兽臣服。
弗兰克本人,身上所笼罩的神意,在此刻都是彻底破碎。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法天象地仅仅只是持续了一瞬间。
楚铭变作常人大小,又是一掌轰出,直取弗兰克天灵盖。
“死!”
话音落下,弗兰克彻底断气。
然而,这还不算完。
在摩根的身上,楚铭就曾见过,那一缕企图逃跑的残魂。
弗兰克身上所残余的灵魂,必然会比摩根更加强大。
那是来自普绪喀的力量。
楚铭释放出元神,弗兰克的体内,那一缕企图逃窜的残魂,在这一刻被楚铭彻底锁死。
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楚铭的手掌心疯狂逃窜,却无法挣脱禁锢。
“我可是灵魂女神普绪喀,你要是敢抹杀我这一缕灵魂,就是与神明为敌,与奥林匹斯为敌!”
“废话真多。”
语罢,楚铭便将这一缕魂魄,彻底捏碎。
得不得罪奥林匹斯,楚铭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反正,现在的奥林匹斯,已经把自己看作敌人。
“接下来,将所有任务一并完成之后,就该回天龙城了。”
楚铭如今已经拥有先天修为,自然是有着绝对的信心,一举将这些任务,一并完成。
整个山脉之中,楚铭已经没有对手。
此时,奥林匹斯神山。
山巅之上,有一金碧辉煌的宫殿,在这里,无上神意笼罩与此。
奥林匹斯神殿,神明沉睡之地。
众神殿之中。
一身形虚幻的女神面如冰霜。
这便是普绪喀本尊,也是弗兰克和摩根的主人。
弗兰克是普绪喀的神明传承者,更是她最为重要的傀儡。作为唤醒普绪喀的人,弗兰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和普绪喀是一体的。
如今弗兰克身死,普绪喀同样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弗兰克这个没用的东西,亏我还将力量借给他,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普绪喀这些年来,辛苦恢复的力量,全都付之东流,这让她如何能不怒。
“我早就警告过你,那小子不简单,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去找他,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