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初不用猜也知道,两个哥哥这是对袁锦衣有兴趣了。
也是,袁锦衣那样的女子,与三名农家女子坐在一起,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只要不是眼瞎的,都会看上那样的女子的。
兄弟两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容越离开了这边,走向袁锦衣,然后容恒的双眼,便在陈家珍,方芳,与陆秀梅的身上打转了。
月氏也是一边在应付着三个妇人的问话,一边在打量着那三个少女,对比着哪个更合适些。
几人见到容越走向袁锦衣了,心中明了,与袁锦衣,她们甚至都兴不起对比的心态。
因此,看向容恒的目光,便像是看国宝一样了。
“小子容越,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容越走到袁锦衣面前,红着一张俊脸跟袁锦衣搭讪。
容月初抚额,要说起来吧,她家五哥平时也是个极有担当的少年了。
但这种搭讪方式,如果在现代,会被打的吧?
“小女子袁锦衣,公子有礼了。”袁锦衣也红着脸站了起来,施施然地对着容越行了一礼。
“这位想来便是袁家婶婶了吧?婶婶好!”见袁锦衣回应他,容越笑得有些傻气了,又对着秀才夫人打招呼。
“哎,你是小五吧?坐下来聊!”秀才夫人笑着点头,看看容越,又看看容恒,发现两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你们兄弟长得可真像!”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向女儿,真怕女儿能不能分辩得了两人。
“呵呵,是啊,习惯了就能分辩出来了。”容越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袁锦衣。
袁锦衣感受到他的视线,也抬头看过来,听了他的话,俏脸微红,轻笑着道:“是啊,就算长得再像,但是感觉肯定是不同的,而且,两个人的眼睛,肯定会有所不同。”
“袁小姐高见!”容越大喜,对袁锦衣的印象一下子便不同了。
这读书识字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两人似乎找到了话题一般,越聊越投机。
容月初默默收回目光,好吧,这些古人都是这种方式,自家哥哥虽然看着有点傻气,但想来也是入了对方的眼了,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边容恒便难过了,被三个妇人围着,特别是刘氏,是直接上手拉扯着他的衣袖,生怕他看上另外两个女子一般。
到了这种时候,刘氏不由得在心里有些懊悔了,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想过要让陆秀梅好好的学学女红呢?
不过,家里的活儿都做不完,晚上学做绣活又要费灯油,她哪里舍得啊?
就在这时,陆媒婆带着儿媳妇,端着粥水,酱香饼走了进来。
“大家都还没有用过早饭吧?来,一起吃些,这些啊,可是容越兄弟亲手做的酱香饼,大家都来尝尝啊。”
不说容恒与月氏了,就连陆秀梅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容恒与月氏松口气,是终于可以摆脱三个女人的追捧了。
陆秀梅纯粹是被她老娘那个样子,直觉丢脸,现在总算可以转移关注点了。
那三个妇人一听说是现在镇上卖得正好的酱香饼,还有酱萝卜,哪里还顾得上容恒了?
能不能被容恒看上还是两说,但现在难得的机会,可一定要先吃上一顿饱的才行。
容月初他们其实在家里吃过了,但现在还是坐在一起。
容茂山一家,与陆媒婆坐在一起,自然也是为了讨论这几个女子的情况。
另外的那几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一边大口吃饼喝粥,一边竖起耳朵想听听这边的情况。
陆媒婆婆的三个儿媳妇都没有坐过来一起吃,显然是在灶房或者其他地方吃饭了。
“容小五,容小六,怎么样?可有看得上眼的?”陆媒婆看了那边那桌一眼,压低声音问容越与容恒。
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到袁秀才家的那位,肯定是成了。
她刚才虽然不在这里面,但却在外面悄悄观察着呢,容越与袁锦衣聊得兴起,肯定是看对眼了。
最主要的关键,是在容恒身上。
她虽然很想让容恒选择陆秀梅,但刚才陆秀梅的表现,她也看在眼里,那丫头……
她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或许是她的缘分未到吧。
容越兄弟的俊脸都通红起来,看了看月氏,又看了看那边的几个女子。
容恒压低声音说道:“五哥看上了袁家小姐。”
“那你呢?”陆媒婆追问,她自然知道容越与袁锦衣看对眼了啊,她更关心的是他好吧?
“我……我觉得那位陆家小姐,可以看看。”容恒微微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月氏也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她家不在乎女子能不能赚到银钱,但那两个女子,直觉感觉不太合眼缘,仅此而已。
“小六的眼光不错,我告诉你啊,我娘家那侄女儿,肯定是个好姑娘。”
一听容恒的话,陆媒婆便笑开了,看来,容家人不但人品性格好,看人的眼光也独特。
另外三个女子中,陆秀梅话少,也一直低着头,她还以为没有希望呢,却不想竟然被相看上了。
“六婶,一会你帮我们说说,午时的时候,我们请你们一起去聚福楼聚聚。”容越压低声音说道。
去聚福楼聚餐,自然是只请相看上的两家了,另外两家,便得由陆媒婆打发了。
陆媒婆大喜,笑得见牙不见眼,她保了那么多媒,还没有哪家大气得,这刚见面便请客聚福楼吃饭的,就算是那些财主员外家,都没有试过。
“放心交给我就是了,肯定帮你们安排好。”
就算是她,统共也没有去过几回聚福楼吃饭,那里吃一顿,可要花费不少的。
现在,不但她的侄女儿的亲事有着落了,还能跟着去聚福楼蹭一顿饭,不得不说,这容家可真会来事儿。
用过早饭后,容茂山一家便先离开了,他们还得去逛街买些东西,还得早些去聚福楼,让秦寒睿安排好菜品。
至于陆媒婆要怎么打发走另外两家人,他们便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