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苏氏对容月兰的照顾也很到位,让容月初有一种感觉,她要代替她娘赎罪的感觉。
带着陈昊宇与苏舒去洗手回堂屋去吃饭了。
她这边是早早的吃饭了,还是一大桌子的好饭菜。
但是此时的村长家里,却异常的冷清。
大夫走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了,徒留下哭得肝肠寸断的方氏。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人家容安那些贼小子上山那么多回,都没有遭上蛇,你怎么上山两回,就把命都丢了啊?”
方氏就坐在堂屋的地上,一边哭一边叫嚷着。
“叔!婶!”
村长家里,这时来了一位客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跟着来福一起上山的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与来福处得比较好的,也是那行人中分到了野兔的,叫大钱。
只是,他没有被毒蛇咬到,将人送下山后,因为怕真有官差找上门,所以他回家后便收拾东西,准备到外家去躲上几天。
只是,他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越想越不得劲,这才在村长家的人都散了后,找上了门来。
方氏一看到他,便爬了起来,冲过去拉着他便撕扯了起来。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我儿好心带你们上山狩猎,你们怎么不死在上面,偏偏死了我的儿?”
“肯定是你们这些黑心眼的东西,见到毒蛇的时候让推我儿给你们挡了灾。”
“你们的良心就不会慌吗?我儿夜里一个人孤单,得回来找你们。”
大钱被她拉着又打又骂,说的话还是那么渗人的话,一时间只觉得屋里凉嗖嗖的。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方氏是个女人,年龄还大了,他也不敢还手,更不敢闪躲,生怕他闪开了,方氏扑个空后更疯狂。
他只好满脸尴尬地看向村长:“叔,我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说的,你让婶先放开好不好?”
容德发一直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双眼微眨了眨,冲着方氏吼道:“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方氏死了小儿子,心中正憋屈着呢,刚巧来福的婆娘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还没有回来,所有的悲伤都是她一个受了。
此时听到容德发骂她,更加不干了,扯着大钱又是打又是骂
“都是你们这些坏心眼的害死了我的儿,剩下家里孤儿寡母的,日后可要怎么过啊?”
“婶,你,你先放开我,我怀疑来福哥的死有问题。”
大钱憋得脸色涨红,只好轻轻地吼了一句。
方氏倒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连忙停了下来,但很快,又扯着他打了起来:“好啊,果然是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坏心眼,害死我儿,我要你们为我儿偿命来。”
大钱被她往身上拍打了好几次,尴尬无比,连忙开口。
“不是,婶,我怀疑那些毒蛇是有人故意丢来的。”
他怕他再不开口,被这方氏闹腾着天都要黑下来了。
“你说什么?马上说来。”容德发听了,蹭地站了起来,声音都莫名地提高了一个声贝。
方氏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倒是停下了打骂,直接抬起衣袖往脸上擦了一把。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方氏哭了大半天了,声音都是沙哑得厉害。
“叔,婶,是这样的……”
容德发与方氏不叫他坐,大钱也不好坐着,只好就那样站在堂屋中央,将今天上山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两人说了一遍。
“当时容安几个的眼神不善,还威胁要去衙门告我们。”
大钱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到现在他都还有些心惊。
“只是,我们下山的时候,还没下到半路,便遇到蛇了,而且还是一次性三条,这便很诡异了。”
“更诡异的时,有一条蛇刚好落在来福哥的脖子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大钱越想越觉得可怕,容安那一家子,简直就像恶魔一样,太恐怖了。
而且,他们害了人后,他们还找不到证据,怎么看都是自己走了霉运,遇上了毒蛇的缘故。
想到这里,大钱莫名的便想起了早前赵氏有一次便是出现在山脚下,当时身边便有很多蛇。
只是,当时那些蛇是没有毒的,估计是顾忌着赵氏是他们奶的原因吧?
这次他们可是差点想将人家宝贝得跟眼珠子一般的小妹给卖掉的,所以容安便直接下了死手。
大钱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寒,他早前已经得罪过他们一次了,这次又来背后搞小动作,会不会日后,那些毒蛇跑到他家里去了?
这边,他刚想到这一点,心里正冒着寒气,那边,方氏便不干了。
“好啊,原来是那些遭心窝子的害死我儿,我要去让他们给我儿偿命。”
方氏一听大钱的话,顿时便坐不住了,急匆匆的便想要往外走,一副现在就去找容安一家拼命的架势。
“站住!”容德发用力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吓得方氏乖乖地停了下来。
人是停下来了,但嘴巴却没有停,站在那里把容安一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出来骂了个遍了。
容德发阴沉着脸想了一会,看向大钱问道:“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靠不住脚,你们当时有看到人吗?”
大钱努力地想了好一会儿,加上刚才想到的后果,所以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把人太直面的得罪死要好,这要是只他自己出事也就算了,但如果连累到父母妻儿,像那两个人那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惨了。
容德发站了起来,拘搂着身子在堂屋里来回走动着。
“此事要真算起来,是你们不占理,再者,你也没有看到人,一切只是你的猜测。”
容德发一边走一边说道:“如果这件事闹大了,他们肯定会告到衙门,虽然说官差不一定能找到证据,但你也说了,他们当时还有几个看起来衣着不凡的公子一起。”
“听说容安几个与聚福楼的东家小公子相交甚好,如果有他出面给容安他们作证,那你们免不了要坐牢,就连我家来福,只怕走得也不能安生。”
容德发做了多年村长,又经常往里长家跑,见过些世面,分析起事情来,还是很有点头头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