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吃逛吃了一下午。
日落西山,二人回到了住处。
小刀尚未回来。
李晚霞倒是早早等在了院子里。
与鹿鸣言明了和她师父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便红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晚是鹿鸣给她施针的日子。
一路走来,这样的日子,已经有过数次。
看来李晚霞还是没有习惯……
鹿鸣笑了笑,回到自己屋里做些准备。
许多年前,李晚霞受过一次重伤,伤及经脉气府,外伤虽然痊愈了,然而内里实有隐患未除。
当然了,涉及到经脉气府,世间大部分医者都是无能为力的。
这里所说的‘大部分医者’,自然不包括住在某个偏远小镇的齐老头,以及齐老头的亲传弟子——‘鹿小神医’!
鹿鸣准备好了相应的药物和器材。
推门,进入了李晚霞的房间。
虽有小白坐镇小院,稳妥起见,还是插上了门栓。
而李晚霞此时正规规矩矩的仰躺在床上,锦被遮盖了整个身躯,只露出了美丽的脸庞。
双目微闭,睫毛轻颤。
呼吸有些沉重。
一呼一吸间,锦被之上,峰峦起伏。
鹿鸣拽过一个凳子,放在床边,将一应药材和器械摆放在了上面,方便取用。
自己则是贴着床沿,轻轻坐在了床上。
李晚霞自然能感受到这些,只是依旧闭着双眼,也没有开口说话。
然而呼吸明显是更加急促了些。
鹿鸣看着那张有些紧张的,绯红色的美丽脸庞,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
下意识的伸手出去,想要触摸一下。
只是手指在靠近对方肌肤之前,停在了空中。
想了想还是算了,可能会让对方更紧张,也会让自己更难静下心来。
收回手,鹿鸣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绪。
再次伸出了手。
锦被掀开。
玉体横陈。
光洁的肌肤,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身。
一条寸许宽的布条,无法尽数遮掩的丰腴挺立。
那是足以让世间任何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就是这已经见过数次的旖旎画面,依旧让鹿鸣刚刚平复好的心绪,再次动荡不已。
要知道,最初之时,李晚霞身上是连那个布条都不曾有的……
而此时有所遮掩,反而让鹿鸣的视线更难离开那里。
脑海之中尽是那两朵鲜红蓓蕾的记忆画面,让他忍不住想扯下那挡在现实和记忆间的碍眼存在。
此事说来还是要怪鹿鸣自己。
当初他苦口婆心连哄带骗的让李晚霞卸下了所有防备,得以一饱眼福。
谁知鹿鸣医治过程太过专注,忘记了要在两山之巅处,假意施针的计划。
结果就是,李晚霞发现治疗过程中,自己根本无需不着寸缕……
所以,从第二次治疗开始,就有了这个世间最为万恶的布条存在。
任凭鹿鸣再如何舌绽莲花,李晚霞也是不再上当了。
当然了,鹿鸣也不是不能强行把那布条去除掉。
毕竟他可是占着医生和主人两个名分的。
只是,第一次治疗之时,鹿鸣也确实是多有分心,甚至有好几次险些运差了真元。
是以,也算是出于安全考虑吧,就让这布条一直这么存在了下来。
鹿鸣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慢慢的吐出。
静心,凝神,敛意。
手指如花,结‘不动根本印’。
降心猿,拴意马。
……
再次睁开眼。
眼神之中已经再没有了一丝情与欲。
恢复了往日里一贯的澄澈明静。
弹指间紫檀针匣应声而开,九支银针并排竖立。
鹿鸣取出一支针。
此针极细,且内里中空。
鹿鸣用针尖蘸了一些翠绿色的药液,实际上是将药液吸入了针内。
找准穴位,缓缓的刺了进去。
放开堵住针管尾部的食指,中指和拇指缓缓捻动。
细针转动的同时,会将药液释放到体内。
鹿鸣两指之间,碧色光华隐隐。
乙木真元随针而入。
李晚霞腰身微微弓起。
“啊~!”
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从她紧闭的双唇之间,压抑不住的飘溢而出……
而鹿鸣此时,充耳不闻。
依旧神情专注的忙碌着手上的动作。
不多时,额头便布满了汗珠。
如此这般,便是数个时辰。
……
终于取出了最后一根银针。
鹿鸣早已衣衫尽湿。
此时,脸色苍白,眼皮沉重。
周身再无半点力气。
索性就那么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趴在了同样是满身汗水的李晚霞身上。
一张脸直接埋进了柔软的山谷之间。
舒服的蹭了蹭。
在挂着幸福傻笑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一只手掌也是极自觉的攀上了一座山丘……
与鹿鸣的极度疲惫不同,李晚霞虽然也被折腾了一夜,然而此时的精神状态却是非常好。
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体内经脉之中的真元流动,变得更加顺畅。
之前许多地方会出现的晦涩之感,已经大为减弱。
这些都表明,鹿鸣的每一次施针,都在显着的改善着她的经脉气府。
就连卡住许久的修为瓶颈都有了松动的迹象。
李晚霞稍稍抬起头,让自己能更好看到,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
看着,沉沉睡去的,那张挂着傻笑的,稚嫩脸庞。
李晚霞心中,萦绕着就连她自己,大概都理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
抬起手臂,轻轻地环绕在他身上,轻抚着他的后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又或者是心里压根就不愿意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到床铺之上。
就这么轻轻的环抱着他,静静的看着他那幸福的睡颜……
直到东方,即白。
“啊!”
一声轻呼从李晚霞口中发出。
却是那睡梦中的人,放在山丘之上的手掌,无意识的揉捏了一下。
日上三竿,鹿鸣才从李晚霞的床上疲惫的醒来。
李晚霞早已不见踪影。
揉着惺忪睡眼,活动着酸痛的腰背,推开了房门。
“我说,你要注意节制啊。身体搞坏了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这院里可还住着孩子呢?”
小刀难得这个时间还没有出门,看到鹿鸣从李晚霞屋子里,这幅样子走出来,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
鹿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对不住,忘了我们小刀少侠还没成年。以后我让晚霞叫的时候小声点。”鹿鸣故意气他。
“哼!真不要脸!”
小刀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他知道二人昨夜只是在治疗,因为之前已经有过数次了。
每次治疗过程都需要鹿鸣极度的专注,也使得他极度疲惫,其实没有余暇在干别的。
然而,他想到那个治疗的画面,心里就有气。
重重的一摔门,跑了出去。
鹿鸣挠了挠头。
随即摇了摇头。
揉着干瘪的肚皮,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一边开口喊道:“白呀,你家公子好饿啊,你那有啥好吃的,能不能匀我一点。”
“啪!”
原本敞开着的房门,无风自动,瞬间关闭。
刚走到院子中央的鹿鸣,顿时一脑门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