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亨正在殿内处理堆积的政务,一旁的两个官女忙为他捏肩揉腿。
做太子几十年来,李亨终于登上了皇位,但由于这几十年来一直谨小慎微,因此,在身体与心灵彻底得到释放那一刻,李亨的身体反而垮了!
这时,鱼朝恩走了进来,他挥手支退两个宫女,宫女行礼后退了下去。
“陛下,都这么晚了,还在处理政务呢?”
鱼朝恩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扇子,为李亨扇风。
“唉,这不当皇帝不知道,做了皇帝才知道有多累啊!”
李亨叹了一口气,随即瞥了一眼鱼朝恩: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鱼朝恩微微笑道,“就是那个邓宏,在门外有事求见陛下,看样子,好像挺急的。”
“哦,邓宏啊?”李亨有些疑惑,“他这么晚了,找朕何事啊,他这人向来不喜欢朝政之事,最近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啊!”
李亨说道。
“那奴才可就不知了,不如将他召进来问一问吧!”鱼朝恩说道。
“那行吧,你将他叫进来吧!”
“是。”
说罢,鱼朝恩朝殿外走去。
“邓大人,里面请吧!”
鱼朝恩朝邓宏微微拱手,邓宏强忍杀意朝他一谢,随即走进殿内。
“邓宏啊,陛下现在很乏了,你有什么事就尽快跟他说,别打扰了陛下休息。”
进入殿内后,鱼朝恩便一直在邓宏耳边叽叽喳喳,这更让邓宏杀意更甚。
很快,二人便来到皇帝跟前。
邓宏见到李亨,立即上前行礼: “臣邓宏参见陛下。”
“哦,是邓卿家来了呀,快赐座。”
李亨朝鱼朝恩使了个眼色,鱼朝恩立即让身边的小太监搬来椅子。
邓宏顺手坐下后,却见李亨朝鱼朝恩也摆了摆手: “你也坐下吧!”
“是。”
鱼朝恩拱手后,便坐到邓宏对面。
此举,顿时让邓宏无语至极,因为按大唐律法规定,大臣会见皇帝相商要事时,宦官是不得在朝干预的。
而如今,李亨却让鱼朝恩坐下,这不禁让邓宏感到担忧不已。
“邓卿家,这么晚了,你来找朕,所为何事呀?”
李亨在处理完手中奏章后,看向邓宏。
邓宏环顾了一眼四周 随即看向李亨: “陛下,臣所说之事紧要,还请散退其余人等。”
“哦,要紧之事?”李亨疑惑地看着邓宏,随即看向鱼朝恩,眼神示意了一下。
邓宏的话,让鱼朝恩有些不满,但碍于皇帝,他还是起身退了出去,并将大门关好。
待鱼朝恩走后,邓宏率先发表自己的不满: “陛下,宦官……”
“朕知道你会这么说。”
邓宏话还未说完,便被李亨打断。
李亨继而道: “这鱼朝恩做事细心周到,朕用的顺手。”
“顺手也不能放纵,秦朝的赵高历历在目啊!”
邓宏说话毫不遮掩,一时让李亨有些下不来台。
“好了!”李亨有些不耐烦道,“此事朕自有主张,鱼朝恩他做事可以,倒是你邓宏,你可别仗着朕的信任而……”
李亨话并未说完,但却已经在敲打邓宏。
闻言,邓宏并未说话,李亨见状,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于是立即转移话题: “你不是有事找朕吗?说吧!”
邓宏闻言,也没有跟他计较,毕竟自己不是李亨的心腹,不如李辅国、鱼朝恩他们如此备受皇帝信任。
转念一想,邓宏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臣此来,为两件事!”
“你说。”李亨摆手道。
“其一,臣想劝陛下亲贤臣、远宦官……”
“你是觉得朕昏庸吗?”
邓宏话还没说完,李亨便不喜道。
“臣没有此意!”
邓宏尬笑道。
“既无此意,也不用你来教训朕。”
李亨一脸不悦地盯着邓宏,这让邓宏顿时有些难堪。
连第一件事情,李亨都不愿意听自己说,那第二件事情,他也断然不会应允。
想到这,邓宏决定冒险一试,他对李亨说道: “陛下可识邓宏?”
闻言,李亨一脸诧异: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邓宏吗?”
“不,我说的是上一个邓宏?”
邓宏尬笑道。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李亨很奇怪地看着邓宏,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李亨还是答道: “神威侯邓宏乃太上皇一朝的功臣,朕当藩王时,也曾见过几次。”
顿了顿,李亨又诧异道: “怎么,你莫非想告诉我,你与上一个邓宏之间有关联吗?”
“嗯嗯。”邓宏没有掩饰,当即点点头道。
“你与他之间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他后代?”
李亨疑惑地看着邓宏。
“不是。”
“那你提他干嘛?”
“因为我就是他。”
李亨(?o ?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