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叙盎亭聚首,他们天狐族本不是主角照他的意思甚至都不应该来参加,但不知何由族帝不但非要求他们参加,还竟派了狐素如来参加,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可是来了不少的高手。而这些人,他每一个都认识。甚至和他关系很好的后辈,也在这里。
他本以为,这些人总不会全死。
可现在……
拳头不知何时攥紧的。他的笑容仍然温和。
“可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还如此气定神闲的。
而对面这个看起来这般纯良无害的少女,歪了脑袋,朝前走了一步,踮起脚尖竟是无比亲密毫不避讳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杀了这么多人,可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她身上不但没有一点血腥味道,还依然散发着那种别致的冷香——就好像第一次在青藤宴上那时。
她好奇地凑到他的脸前,盯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避地直直望了进去:“看来你真的很欣赏我——那,如果这样呢?”
随着她话语轻轻落下。
在她身后的那朵黑『色』的巨大花朵里,其中一朵花瓣缓缓褪去,『露』出一个悬在半空之中的人来。
“琅哥哥!!!”狐素如凄厉的呼喊着,绝望的眼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狐玉琅登时脸『色』就变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始终温和亭亭的笑意终于有些摇摇欲坠。他垂目看着依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墓幺幺说:“墓贵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墓幺幺歪了一下头,仿佛在思考。“你猜?”
“墓贵子!”狐玉琅提高了声调——因为狐素如的嘶号和咒骂显然很让墓幺幺不喜欢,她再次封上了狐素如的嘴。“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墓幺幺笑了。“我倒是喜欢玩火,可是好像还真烧不死我?”
“……墓贵子。”狐玉琅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里的杀机连笑意都无法遮掩。“你这是在挑起一场我们都无法承担的战争。”
不知何故。
听到这句话,墓幺幺的笑忽然就沉了下去。
她身后的数条银光忽然光辉大作,轰地一下就点亮了这片黑暗的空间。
仲夏夜间,云霄里莹莹苟苟穿行而过的萦纡星海,突兀地刺入过一片杀机嶙峋的寒风透骨,夜雨阑珊——于是年幼时,狐玉琅听阿嬷说,那是秋来了。
而此时。
他在一个少女眼里,看到一片无际的荒原上,呼啸而过的嶙峋寒秋。
所过之处,寸草不发,无物可留。
啪嚓——
恍惚不过眨眼。
身为七化大宗的本能,手里的夜鹤惜雪钺已出鞘,凶刃可入她心尖,化力可噬她所有。
然而还是晚了。
狐素如如同一个断线的木偶,又像是一个轻飘飘地纸屑,在空中无力的跌落……他的世界一片血红,再不顾得去杀墓幺幺,只疯狂地瞬移到狐素如身边试图去接住她,然而当她的身体眼看就要落入怀里的那时。
“曾经有个人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墓幺幺,你不要挑起战争。他还说,他很胆小,很怕死,所以不能让我挑起这场战争。”
她的声音像是雨后的竹叶梭梭地响起,凉薄而寒冷。“而我听了他的。实际上,如果不是他,哪里还有你天狐族现在的嚣张气焰,哪里还有狐素如现在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又哪里来的你小王爷如今的如日中天……可结果呢……”
砰——
狐玉琅怀里腾起一片血雾。
马上就要落入怀里几乎上一秒还能感知到的体温,瞬间变成了一片腥臭的血,兜头浇了他一身。
“结果,他死了。”
“所以,这场本就应该发生的战争……”
“为何还不来?!”
话音到了末尾,已如同寒冰里迸出的岩浆,滚烫里又凝注了千年的寒光——所以,凄厉,所以,痛恨。
所以——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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