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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火性的上古神兽乱斗,你喷一道火,我喷一道火。

对方身上没点着,花房星星点灯,到处是火光。

阿蛮别的没有,就从小在古战场混的本事,跑得快。

反而冲在前面,带着火麒麟到处撒欢。

狐假虎威,从来没有这么豪横过,好开心,好兴奋,主人是谁一概抛在脑后。

金色的长毛飘呀飘,耷拉的耳朵抖呀抖。

最后,它带着火麒麟,冲进了雨神的房间。

嚯嚯两下,雨神的床榻着了火。

房屋都是木建筑,火势窜上屋顶,浓烟滚滚。

花七七正在楼下和雨神饭后烹茶对饮。

原来以为三只不过打闹玩耍,哪知道一会功夫把家都烧了?

等闻到烧焦的味儿,她跑出来,发现楼上一片火海,后山坡多株花木也遭了殃,那座树屋更是熊熊烧成了一朵蘑菇云。

隔壁树上,毒蜂后的新生小蜜蜂受了惊吓,嗡嗡嗡乱飞。

阿蛮此时从楼上窜到了荷塘小亭,三只围着小亭跑酷转圈。

花七七怒火中烧。

反了,都反了!

她朝着亭子咆哮:“你们都给我停下!”

三只置若罔闻。

花七七要气炸了。

雨神气定神闲,拿出了一张琴。

他飞跃到空中,拨动琴弦。

琴弦寒芒大作,高空中风云翻滚。

俄顷,大雨倾盆。

花房的火顷刻浇灭。

雨神收了琴,雨势渐收。

花七七见火灭了,拎了一根棍子,冲向在凉亭避雨的三大只。

明明灵力最低,但三只此刻见了她,都收敛了威势。

无他,花七七另一只手里,拿了一枚火晶石。

动物的本能让三只都感觉,此物很危险。

花七七举着火晶石,眼睛扫向祸斗和火麒麟:“知道这是什么吗?火晶石懂不懂?我可以用它让你们变性,喷火变成喷水,懂不懂?”

她用棍子敲了敲凉亭柱子:“下次让我再看到你们捣乱,我不单要让你们哑火,还要将你们阉了,或者绑了丢到育兽园去配种!天天被育兽园一百多只母兽轮着上!”

祸斗和火麒麟瞬间夹紧了腿,觉得胯下凉飕飕。

祸斗头高仰,悄悄翻白眼:md,这女人怎么这么狠!主人怎么会看上她?

火麒麟侧过头,装作无视:“不就是烧了个房子嘛,本座不与小气的人一般计较……”

“还有你!”花七七指了指阿蛮。

阿蛮立即夹紧了尾巴,耳朵折到脑后,双眼半眯,一脸心虚。

“你再带头挑事,我就将你打包扔回锁灵镇,让你自生自灭!”

花七七发作一通,举起棍子,一一指点每只的脑袋:“你,你,还有你,都给我记住了!”

三只都没有吭声。这番都知道闯祸闯大了,理亏。

花七七气鼓鼓扔下棍子走了。

留下三只眼神交流。

火麒麟:“小气!”

祸斗:“母老虎!”

阿蛮:“不许这么说我的主人!”

火麒麟:“乖乖,它不是说我。”

阿蛮歪了脑袋,清澈的眼睛写满疑惑:“大哥,你啥意思?”

火麒麟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可爱是可爱,就是笨了点。

雨神的房间被烧,旁边的几个房间也都烧没了。

所幸降水灭火及时,花七七的主卧没有殃及。

花七七盛情邀请雨神来主卧睡觉。

主卧有张大床,临南的大窗下,还有张能睡两人的宽榻。

她以前常坐在榻上,看窗外的荷塘月色。

今晚是个好时机。

雨神没有拒绝。没地方睡,他总不能现在回家。

她拿出一床新被交给他。

雨神接过,自然而然地在窗下的榻上铺开。

哎,她叹气,换了小九同学,估计死皮赖脸跟她挤一个被窝了。

君子坐怀不乱,咋整?

还是得靠酒!

花七七卷起榻上的被子。

“这是为何?”雨神不解。

“天色还早,今晚咱们倚窗对饮,赏荷塘月色,多好。”

她将榻前的书案,重新搬到榻上。

在厨房鼓捣一通,回来时,在书案上摆开下酒小菜和上等美酒,还有酒碗。

为了早点放倒他,她故意拿的碗。

雨神酒量好,自己三杯倒,得想点办法。

她笑吟吟地邀请雨神对坐。

“今晚月色好,咱们就以月为题,作诗好不好?也不用作完一首,每人轮流说一句,比比谁的好,输的那位就自罚一碗。你是客,您先来。”

这个玩法高雅有趣。

雨神知她字写得不好,不知道诗才如何。

他望了眼窗外,窗外荷影田田,月光融融。

他端起酒碗,先自干一碗,起了个头:

“残月入荷塘,雨后听蛙声。”

花七七想了想,对:

“残月伶仃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雨神听了一怔,同样是写荷写月,“留得枯荷听雨声”这一句寂寥清雅,比自己的“雨后听蛙声”诗意得多了。

雨神心悦诚服,“是我输了。”

花七七替他满上,雨神再干一碗。

连饮两碗,他有点懵了,这啥酒,怎么跟火烧一样?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酒,是花七七特制蒸馏过的高浓度酒,就为了灌醉人用的。

花七七眉飞色舞,“接下来,轮到我先来,咱们不如一次多比几首,输的一次喝个够,那才爽快。”

于是,她一一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一口气念了四句。

雨神目瞪口呆,此时他才醒悟,为何成玺殿下跟在后面,满脸崇拜,师父师父地叫。

原来她竟真的天赋异禀,才气纵横!

雨神自动认输,一口气喝了四大碗。

六碗下肚,一般人撑不住。

花七七不敢再灌他了,静待酒气发作。

她笑着说:“我们一起住过那么久,还没怎么谈过心呢。雨神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少微星女那样的,还是紫烟那样的?”

这话题有点跳跃。

难道她也误会他和星女的关系了?

雨神从前不屑于辩解,清者自清。但今日,他觉得非说不可:“我跟少微星女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我跟她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对谁都平等地礼貌,其实也是一种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