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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父女俩技不如人,斗不过人家父子玩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啊?不知道偷窃技术配方是犯罪么?那天在你家里看见的那个女孩,不就是你唆使她偷盗技术配方的么?你还强词夺理了?你占着理吗你?”

陈烁本就无意倾听辛晓晓的解释,加上自己刚正不阿的态度,话语间丝毫不客气。

“你听我说,我的本意是顺便利用你,对付刘忱光父子,可直到昨天你为我挺身而出,我才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辛晓晓深情款款的望着陈方烁,目光中充满了爱意,她极力的辩解,让陈方烁颇有些意外。

言语有真有假,但是神态、表情没那么容易演的出来。

“好,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那我让你还刘忱光的清白,你愿意吗?”陈方烁的目光很坚定。

辛晓晓迟疑了,如果她供认偷窃技术配方的罪行,就等于拉父亲下水,置父亲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自己犯的错,你都没勇气承认。算我瞎了眼爱上你,你走吧。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互不干涉。不,我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陈方烁低下头,他绝望的像掉进了无底深渊一样,万念俱灰。

辛晓晓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一层浆糊一样紧绷着。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只觉得心烦意乱,痛苦不堪。向前走一步,心里也更紧张一步,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入了人心里似的,煎熬得忍受不住。

那种感觉如同撕心裂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愿意掉下来。

“你走,你给我走。”陈方烁含着眼泪大声斥责辛晓晓,楼下的刘忱光也听的一清二楚。

辛晓晓不顾陈方烁母亲的阻拦,一个箭步冲出门外,慌不择路。磕磕绊绊来到单元门外,她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陈方烁每次想起当初决裂的场景,都异常揪心,从那之后,两人隔了很长时间,再没有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辛晓晓再没有提及先前决裂的场面,二人的角色互换了身份。

辛晓晓变成了追求者,而陈方烁一直端着架子,二人的关系模棱两可。

除了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二人形影不离的程度,与正常的情侣无异。

站在陈方烁的的角度考虑二人的关系,也确实为难,他把狠话已经说尽,辛晓晓又不愿意放弃,陈方烁能怎么办?

况且陈方烁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催婚的压力也很大。辛晓晓出入陈方烁家的次数很频繁,他的父母很喜欢辛晓晓。

辛晓晓这样条件的女孩,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试问哪个家长不喜欢呢?

在陈方烁父母的眼里,二人的关系属于默认的状态,大家心照不宣。

这天夜里,陈方烁苦思了很久,可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二人的关系。总归不能再犹豫了,要么给辛晓晓把话说清,要么转变态度欣然接受。

另外一边,燕宇正在如火如荼的相亲。

这次见面的女孩名叫孙爽,和燕宇差不多岁数,差不多的家境,最主要的是这女孩也在呼市上班。

她个头还比较高,穿一双厚胶底的运动鞋,快赶上燕宇一般高了。

这次燕宇吸取了上一次不成功的相亲经验,把相亲地点约在了后山的公园里,可以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这样有效的避免了长时间的冷场。

女孩悠闲的撩动着自己的长发,手里拿着燕宇买的矿泉水,与燕宇并肩齐走。

“你是张建国的什么人?”女孩率先发问。

“我是张建国表外甥的弟弟,你呢?”

“比我的关系扯的都远,我是他同事的女儿。”女孩淡淡的笑笑,接着问:“看你岁数也不大呀,怎么那么着急介绍对象呢?”

“咳,家里逼得紧呗。找对象不分早晚,赶上了就赶上了。”

“你这是第几回相亲了?”女孩望着燕宇问道。

燕宇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女孩自己是第二次相亲呢?相亲次数的多少,有什么忌讳吗?

女孩见燕宇犹豫,坦诚的率先开口:“我这已经是第八回了,我妈张罗的勤快,没办法。你实话实话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宇挠挠头,腼腆的笑笑:“那我是少了点,前两天刚见了一个,这是第二回。”

“为什么没成呢?你没看上她?”女孩好奇的问问。

燕宇没有答话。

“她没看上你?”

燕宇难为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情况我知道一些,现在的女孩可势力呢。哎,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工地上的技术员吧,你呢?”

燕宇正在发问,孙爽突然接起了电话。

“什么?……我大姨来了?……给我哥送做手术的钱,在半道犯了心梗?……抢救无效?……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大姨……妈刚来就走了?燕宇直犯愣。

孙爽来不及多说,跑了几步来到街道上,伸手拦下一辆出租。

孙爽打开车门,上车的同时,燕宇也钻上了车。“我跟你一块去吧。”

燕宇转而对司机师傅道:“师傅,市人民医院。”

出租车疾驰,很快便来到医院门口。

孙爽领着燕宇径直跑进了急诊室,来到走廊上几个男男女女的面前,有老的也有少的。

这些人的一侧,放着一副医院的床架,上面躺着一个不到六十岁的慈祥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趴着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埋头痛哭。

孙爽凑近哭泣的女人的耳边询问:“妈,我大姨还有救吗?”

女人没有答话,哭的越发伤心。

死者的身边,一个女轻的女子正在抱怨:“这老的过世了,不能再耽误了冯枫的病情,这老的带过来的钱哪儿去了?这可怎么办呢,二姨父?手术可耽误不得,谁把她送到医院的?”

“到底是多少钱?是现金还是银行卡?”女子对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二十万!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有卡也有现金。是不是被送来的人抢走了,二姨父?”女人接着问道。

男人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