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听着杨牧玄还是问出了口，天妖看着杨牧玄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且哀怨，刚刚他明明想要说的，结果被杨牧玄强行打断，现在骂了他一顿之后，又突然让他说一遍，这个人……这个化身真的是太不对劲了，是不是有病……
“不，我刚刚只是建议一下你应该怎么做而已。”杨牧玄通过他和天道之间的联系，知道了天妖的想法：“现在是咱们谈话的时间了，如今天道虽然成精了，但是却又不能完全用天道精来形容，实际上天道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因为怨气和人道的作用下化灵了，至于成精……也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天道是绝对不可能成精的。”
天道是怎么来的？天道是道却又不是道，正所谓“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而天道这个词汇正是来源于此，所谓“天”，出了纪念这是初代天帝太一道化之后诞生的之外，同样也形容天道的地位，高居天上，凌驾于一切有情众生之上。
而所谓的“道”却是值得天道的存在方式，祂是一种道，是一种“师法自然”的“道”，祂本来是不存在的，因为最初的世界就是由天地人三才构建的自然世界，是初代天帝太一和初代天庭的众神道化之后，在天和自然二者之中加入了一种介于“天”和“自然”之间的存在，从自然中获取权柄，以调动天地人这个至高世界的力量。
天道存在特殊，是唯一却又并不唯一，能够运转却并不会思考，是一个工具却又是一个掌控者。角色的特殊让洪荒本源世界下无数不了解天道的众生对祂加以各种设定，比如道德天尊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来指的是世界本来绝对公正，公平，不会因为任何事和区别对待。
但是放在某些人的眼中，他们会解毒成“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字之差，便让天道成为了很多人心中的“大敌”，人人都要“逆天”，人人都喊着“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殊不知这种“逆天”本就是一种“顺天”，科武星河的科学把修行解释为生物个体进化的道路。
而生物的进化和退化本就是自然允许的事，而修行不过是加快了进化的速度而已，这本就是道法自然。
如果自然真的不允许修行的存在，修行真的是逆天而行，那天道都不会存在，因为天道这一存在最初就是被一群神只点化出来的，没有修行，就没有这些先天神只，天道更不会存在。
而天道的根源太过广泛，毕竟作为“天”和“自然”之中起承转合的存在，“天道”作为“道”，祂比起大神通者，混元教主们的道理更加的全面，但是全面却也代表着驳杂，无数相近的，相反的道理汇聚在一起，形成的天道，每时每刻都在处理着不同的信息，庞大的信息流之下，天道很难诞生出自己的意志，更别说成精了。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天道象征着绝对的秩序，当某种东西太过绝对的时候，物极必反，天道的秩序虽然强大，但是也代表了祂已经成为了比那些失去了自我，只知道遵循大道行事的古神们更加可怕的“无我”的存在。
一切有情众生能够为“生命”不只是在于活动，更在于“我”，一个从根源上断绝了“我”的诞生的存在，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意识。
不只是洪荒本源世界的至高天道如此，就连洪荒下的诸多世界的天道也是如此，成精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灵”就是另一种存在了，“灵”指的是“生灵”“精灵”，先天神圣的本质诞生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洪荒本源世界诞生之前的无尽混沌，所以被称作先天，掌控权柄拥有无上神能所以叫做神圣。
而灵却是类似于先天神圣却又并非先天神圣的存在，“先天神圣”诞生于道和先天之气，物质，甚至是某种现象的结合，但是“灵”却单纯的诞生于“道”之中。
当一条“道”被注入了某种“残念”或者说是某种“灵性”，就会形成这种“灵”的错在。
比如说类似于发源于混沌神界的精灵一族，他们便是天地间的有情众生死亡，陨落后，剩下的那一点带着灵性的念头融入“精灵母树”的生机之道中，诞生了完整的灵性，然后被“树”构建肉身，成为了真正的生命。
如今这只天道精也是如此，天道广泛而驳杂，磅礴而宏大，想要在天道中孕育“灵”就需要更加庞大的念，而人道中的怨念涌入了天道之中……于是诞生了这一只天道精。
就如同生于先天风灵，所以度厄道人最初哪怕没有风的权柄，却仍然可以操纵风一样，生于天道之中，哪怕不能够完全的掌控天道，却也可以借助天道的权能。
天道是何等的庞大？能够掌控一方世界，天道必然是要凌驾于那方世界的最强者的。而修行这种东西，却是越到了后面，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别的那种，所以哪怕只能动用天道最为表面的权能，也拥有了不俗的力量。
这种力量甚至迷惑了这个“灵”本身，让祂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偏差，让祂产生了自己就是“天道”的错觉，实际上若是天道真的“成精”了，估计紫霄宫大罗议会早就开起来了，闹腾着要求废除天道了。
是不是真心想要废除天道是一回事，最大的目的还是让七位圣人乃至于那些过去岁月中已经成道，现在却不曾现世的类似于道祖，佛祖之流现身出来把事摆平了。
毕竟天道怎么说也是放出太一天帝带着众神道化后点化，天道成精很有可能意味着是那位太一天帝的意志归来，而如果将天道废除，那道化成就天道的太一天帝说不会还会回来……
那可是一位所有大神通者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太一天帝可不是二代天帝帝俊这种连混元道果都不是，只是靠着先天神圣掌控的先天权柄上位的，更不是昊天大帝这种混乱神界坑了的人，更不是玉皇大帝这种只能靠着平衡各方势力，“垂拱而治洪荒”的圣德天帝。
那可是一位当年真正的掌控了天庭，连三清圣人，佛门二圣，娲皇伏羲，后土轮回，甚至是当年的中央黄帝如今的黄帝，魔祖，最初的道祖，佛祖，祖龙，祖凤等如今跺一跺脚整个洪荒本源世界这一片都要颤抖的大佬们都要俯首称臣的存在。
当年这位在位的时候，这些现在一个个威风八面，搅风搅雨的存在，哪个不是安安稳稳的做着自己的本分工作，这位一回来，洪荒说不得都要有一场巨变了，所以没人希望祂归来，就连昔年和祂最好的斗姆天尊都不一定想让祂在这个功夫回来。
所以，天道成精如果是真的，紫霄宫里那位肯定最先坐不住，但是如今没什么事发生，那只能说明这里的只是一个诞生于天道之中的“灵”而已。
这种例子虽然少，却也不是没发生过。之前就有一方大千世界，因为那方大千世界的强者们一动手就将世界打的支离破碎，不知道多少个依附于那方世界的中千，小千世界在这些强者们战斗的余波中毁灭，不知道多少的普通人，低修为的修士在这些战斗的余威中陨落，便是他们本来的大千世界的边缘都被打成了一片废墟。
久而久之的，众生对于这些无法无天的大能们厌恶，憎恨至极，怨气，煞气引起了人道动荡，然后在一次大能之间爆发大战，将整个大千世界打成废墟之后，怨气和煞气到达了顶峰。
再加上世界破灭在即，天道同样动荡不止，人道反噬就是在这个时候降临的，怨念涌入天道之中，诞生出了一位天道之灵。
这位天道之灵不想世界毁灭，坑杀了不少那方大千世界的大修士，以这些大修士的力量稳固了摇摇欲坠的世界壁垒，并且开辟了新世界，这个世界才算得上是存活了下来。
偏偏，那些幸存下来的大能们对于一个压在他们头上的“天道之灵”极为不满，一是不满天道之灵想要把他们都杀了，二是不满他们头顶上多了一个太上皇作威作福。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大能们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逆天行动，而不愿意头上有个炸弹的新纪元的众生也跟着逆天，然后……整个世界被毁灭了一次又一次。
可怜的，被波及到的普通人不知道死了多少，这些人又留下怨念引动人道反噬，人道带着怨念冲入天道中，天道动荡虽然没再次诞生出天道之灵，但是怨念却也污染了这个天道之灵，让本来只想把最初的那些大能搞了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的天道之灵变得越来越偏激。
最后，直接变成了想要灭世，让有智慧，有感情的生物都去死的，想法。本来只想报复的天道之灵成了想要毁天灭地的大反派，而本来只想要“自由”的大能们却成了阻止世界毁灭的大英雄。
虽说洪荒本源世界的大神通者们也回因为某些情况“不小心”的毁灭几个世界，但是除非此方世界的人都太过分，不然在一方世界毁灭后，他们却会让那方世界的生灵在转世的时候过得他们的一丝功德，来世不说大富大贵，却也能平平安安。
当然也有的大神通者不必如此破费，因为他们收拾的更加干净，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至于怨念，煞气之类的早就随着一巴掌一起飞了。
只有像那种走不出去世界，又看不明白天地运转的道理，一心只有打打杀杀，意气用事的世界，才会出现这种灭世又灭不干净，灭不干净还不做预防的蠢事。
好吧，虽然最后那个天道之灵作为“邪恶”的一方被打败了，但是那个天道之灵的死亡却带来了不少的后患，本来对着天道去的人道反噬落在这些参悟了灭天之战嗯大能的身上，一个个怨念缠身，业力缠身，这辈子没什么晋级的希望了。
而且天道之灵临近陨落前也降下了自己的诅咒，这些人乃至于这个大千世界整个都被天道诅咒了，看似他们留下了后手掌控了新天道，实际上却是他们整个世界都被天道包裹在内，再也没有办法和诸天万界取得联系，获得外界的信息，想要离开只有一个可能性——死亡。
不过这种对的还是没参加过逆天之战的普通人，参加过逆天之战的人，便是起了，灵魂也会被拘禁在那方世界之中。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因为那些人怎么可能会选择死亡呢？他们逆天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至于本应该管一管这是的人族火云宫更是没什么动静，也是默许了天道运转的后果，毕竟那几个人是真的不行，这种从来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只想着以力量解决麻烦的人，在这诸天万界已经混不开了。
好吧，与其说是厌恶祂们解决问题的方法，更多的还是厌恶他们这些人的私欲。说的是为了“自由”，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不收到拘束，甚至于哪怕现在，那位天道之灵陨落之前说了他们破坏世界的问题，现在的他们也不曾反省，仍然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然后……
直到现在都没想起悔改，人族火云宫怎么也不可能把这群人弄过来，这些人过来第一瞬间说不准就是挑战火云宫的规则，要推了三祖三皇，自己当家做主，先不说实力的问题，主要是很危险……
甚至于如今地府都不怎么往那方世界安排正常灵魂转世了，只安排一些生前业力深重的灵魂转世到那边，说真的在那边消业的成果比地狱强。
不过这也对杨牧玄提了一个醒，虽然这些人身上业力深重，被天道人道放入黑名单都是咎由自取，但是真的杀了天道之灵却是会出问题，所以天道之灵这个东西不能杀，只能化……而化的过程，自然就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话说，你这些东西都是怎么知道的？”天妖疑惑的问到，杨牧玄突然一愣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确实有点不对劲，他现在知道的似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