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欧阳医生,你这电话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姜蓓蓓使了坏心眼,她知道这通电话,也许不是家人,而是他的女朋友。
虽说没有见过,但也撞见几次电话。
他们说的话都很平常,但时间总会很长。
欧阳尔匆忙结束,拿着发烫的手机走回来,姜蓓蓓借酒胆大,趁机靠上去,调侃:“这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她很忙,没时间。”欧阳尔摇头,神色不自然。
姜蓓蓓挑眉:“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啊?可真忙啊。”
这话酸的,再傻的人都听出来了。
只有欧阳尔假装不知道:“是挺忙,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闲?”
姜蓓蓓被转移,炸毛:“我哪里闲了,天天在医院都快累虚脱了,你眼瞎了吗?”
木姑娘笑了。
这箱酒很快就到了一半,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大多数的话都是接不上,各自在诉说自己的烦恼,说着说着就说到木医生身上。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烦恼都没有?”姜蓓蓓晃着身体,指着木医生。
木医生笑了:“成年人的烦恼,怎么会轻易给别人看到?”
“哦~那你说说你都有什么烦恼啊,你不说,我这心里不平衡。”姜蓓蓓起劲了。
木医生靠在茶几上,有几分醉意:“嗯,换套房子,能装得下你们的房子。”
姜蓓蓓愣了一下,便趴在李朵身上假哭起来:“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木医生是个好男人值得追,你们还不信。”
“你看,我都错过了,这以后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了啊。”姜蓓蓓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曾经她可喜欢木医生了。
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优秀,就是排队,都排不到她。
张景乐了:“木医生的志向远大,不错不错,但这算是什么烦恼啊?”
“怎么不是,换房需要钱,按现在的工资,不知道多少年。”木医生轻笑,下意识看向木姑娘,握了握她的手。
欧阳尔点头:“对,这一听,你这烦恼就比我们的事大多了。”
“来来来,走一个,就祝木医生赶紧把房子换了,把我们这些人都装在里面。”欧阳尔兴致颇高。
众人走一回。
酒喝多了,大家就有些安静,木姑娘困了,可还硬撑着。
张景的脚踢到酒箱,看到里面还有半箱:“你们可别倒啊,这还半箱酒呢。”
“饱了饱了,喝不下了,我得上个厕所。”姜蓓蓓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厕所的方向,稳住自己,脑袋清晰,就是身体轻飘飘。
还没走呢,就要摔倒了。
欧阳尔一把抓住,大步一跨:“我带你去。”
姜蓓蓓看了一眼,没说话,由着他扶自己过去。
剩下的人,那是瞪着眼睛在放空啊。
姜蓓蓓出来,看到欧阳尔在门口等着,客厅的人还在嚷着再喝一点,她看着迷糊,碰了下他的脸,他倒是抓住她的手。
她靠在厕所门口,缓了缓神。
欧阳尔正准备扶她回沙发上坐着,她却扑上来,对准他的唇,咬了一口,随后便哈哈大笑,指着他:“让你一天到晚毒舌,欺负我。”
“你是不是有病?”欧阳尔瞪着她,用力擦掉她的温度。
姜蓓蓓才不害怕:“我就是有病,你能治吗?”
“你治不了,我这病是精神病,你是看心脏的,压根就不对口。”姜蓓蓓扶着门框,摇摇晃晃走回沙发上,一屁股坐在李朵身边。
欧阳尔许久没有出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对劲。
陈希靠在李朵旁边:“玩点年轻人的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土到掉牙的真心话,我可不玩,都什么年代了,喝个酒还玩这种游戏?”姜蓓蓓第一个拒绝,夺命吐槽。
他们都点头,这游戏,他们八百年前就不玩了。
木姑娘愣愣,跟着点头。
陈希摇头,看着这一群人:“一看你们就是不常去玩的人,我们玩点有意思的,不行吗?”
“那你说说,什么有意思?”张景倒是喝了不少,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希挑眉:“逢七过,怎么样,玩过没有?”
“好像,没有。”张景摇头,他们摇头。
木姑娘也摇头。
木医生安安静静。
游戏很简单,就是逢七过,从一开始轮流报数,每到有七或者七的倍数就敲敲桌面过,继续数下一个数字,但反应慢喊错七或者是七的倍数,就要喝一杯酒,或者是来个表演。
张景一听游戏规则,顿时起劲了:“这个行,这酒能喝掉,那弄几个杯子来。”
木医生是他们之间最为清醒的人,拿了几个杯子过来,拿瓶喝变成了轮杯喝。
木姑娘喝了不少,反应有点迟钝:“我不玩,可以吗?”
“那怎么行,大家都要玩。”张景把酒杯分在他们面前,倒上酒。
欧阳尔从厕所出来,坐到陈希旁边,刚坐下就拿了杯刚倒的酒喝了。
张景瞪着:“你渴啊?”
欧阳尔这才反应过来:“有点。”
“行,一会你来。”张景示意陈希再说一次游戏规则。
众人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开始。
欧阳尔输了,第一轮一到十,没有人输,很顺利。
第二轮便开始了。
姜蓓蓓:“十三。”
木姑娘:“十四。”
“木小姐,输了输了,你要喝酒还是要表演?”陈希大喊,兴奋。
木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是到十四吗?
“十四,七的倍数,要敲桌子。”陈希提醒。
众人起哄:“快点,快点。”
木姑娘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眼睛明亮:“对哦,我要敲桌子。”
“你这反应弧度也太长了吧。”张景笑。
木姑娘也笑:“我不会表演,喝一杯吧。”
“我帮她喝。”木医生举杯就落到,一气呵成。
陈希起哄:“替喝要两杯。”
众人鼓掌起哄:“两杯,两杯!!”
木医生又把眼前的酒喝了,他们才作罢,就这样进了下一轮。
木姑娘真的有点醉了,像个游戏的黑洞,平时算钱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游戏十有八次都是她栽了。
木医生是一杯又一杯接着喝,再好的酒量也抵不住这样喝法,几乎半箱酒都落了他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