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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姐胡乱的担心着,一边跑向大门口。到了临近大门口,上官汐远远的一瞥,就见有许多小厮和丫头排排站的堵在门口,府里那些一直深窝着的人今日也都露脸了,可见这位太君在逍遥府的地位何等重要。

林月岩先停了下来,整理衣衫,又关照身后的上官汐,“汐儿,别出错。”

上官汐嘴角无谓的动了一下,“知道了。”

飞姐在后拉着上官汐道:“还不快跟上去。”飞姐的脸色仍然很担心,但上官汐另有想法,这自古‘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事就不少,何必急着应对,先把实际情况看清楚再说。

上官汐跟在林月岩身后,恭迎马太君下车。她用余光瞄了瞄四周,就见大家跪的跪,低头的低头。又将眼珠往上转了转,扫了扫马太君的容颜,看上去大约六十左右,全头黑发,盘妇人发髻,上面简单的插了几根钗挽了头发,全身穿素黑描金的绸缎衣衫,一下车来,就有两个二八芳龄的丫头左右扶着。她看着满地的人,道:“起来吧。”

众人齐齐道:“谢太君。”

林月岩上前问了安,李晓芙也熟络的挽住了马太君的手臂,“太君,此次去承恩寺烧香礼佛,您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精神,看来佛祖对您保佑有加,让您现在容光焕发。”

“是吗?真的吗?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状态比以前好,你这样说,看来是肯定的了。”马太君笑着摸自己的脸,得了这句甜言蜜语,一张嘴笑的合不拢了。

上官父子从朝里回来,见了门口的马车,忙进来,远远呼之。“太君!”

马太君缓缓转身,“云儿,沮儿。”两只老眼里绽放精光,“你们这是下朝了?”

“是,不知道太君今日归来,否则儿子早就让人去接了。”

“我就是怕你会这样做,所以这才悄悄的回来的,不让你们年轻人为了我这个老太婆扰了你们的正经事,这样回来也好,至少也给你们一个惊喜。”

上官云笑道:“是,太君归来就是儿子最大的惊喜。对了,儿子也有惊喜要告诉太君,太君且站好。”

马太君兴趣顿起,“什么惊喜,说来给我老人家听听。”

上官云拉过上官沮,又从人群里拉来上官汐。“皇上已经给您的两位孙儿赐婚了,我逍遥府就要办喜事了,太君你说是不是大惊喜?”

“哈哈,好啊好啊,沮儿是越来越出息了。”马太君拉过上官沮的手摩挲了好几下,对他有殷殷期望,“长大了,要当大人了,你可不知道,我等你这杯喜酒等了多久,你一直说要以功名为重,我去让你去做,如今婚事再也不能推脱了,再推脱,我老人家就不知道能不能抱上小曾孙了。”

“我会努力让太君你早早抱上小曾孙。”

“好好。”马太君把上官汐晾在一边,上官云脸上很尴尬,要上来说几句,却被他母亲的目光慑住。上官汐被冷落在一边,也没有什么不快,一个人倒也沉得住气,怡然自得,对眼前的各种情况熟视无睹。马太君看着有趣,就问道:“汐儿,最近可好啊?”

上官汐装的很‘受宠若惊’的模样,那意思好像在说‘太君你在问我?’她道:“托太君的洪福,汐儿一直过的很好。”不管你是冷嘲热讽也好,是故意冷落也好,她上官汐向来对这种人情世故一概无视。

“过的好就行。”

“嗯。”

马太君轻轻的哼了一声,对上官汐各种冷淡的表现很不满。李晓芙一看这情况,立马拱了马太君回住处,“太君刚回来也累了,不如多休息休息,有什么事等养好神也不迟。”

“说的也是。”目光在上官汐的脸上一扫,有林月岩和李晓芙以及王府的一干侍妾,小厮、丫头陪着去了闲居。上官汐落在人群之后,飞姐对她的种种行为气不打一处来,等众人散了,才对她说教。

“我的二少爷,你既然敢这样对太君说话。”

“不然怎样?难道我还要低下头来跪舔她的脚?”

“真不知道谁借给你这样大的胆儿。”飞姐气的戳上官汐的脑门,“不过奴婢想起来总比之前要好的多,你别说,二少爷自从你失忆之后,这胆子一天比一天肥,刚才面对太君那无谓的样儿,啧啧,有你父王的范儿。”飞姐气归气,又忍不住好笑的夸上官汐两句。

上官汐笑道:“那不挺好。”

飞姐转过心思来,“好,好你个头。你这样给太君脸,太君怕要为难王妃了,说什么人教出什么人来,这叫没礼貌。”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你也别小看了母妃的腹黑指数,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就是你看着觉得她温和善良,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这么说你娘的吗?”飞姐快人快语,早把上官汐当自家孩子待,这说话里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那些名儿份儿的绕上嘴,上官汐也因此很欣赏她。不过她想想也是,“这府里谁是省油的灯,都耗油呢!哈哈。”

上官汐和飞姐分手后,回到自己屋,继续看丝柔绣花,不曾因为这府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就唉声叹气,或者要思什么良策。有些事不必太追着去问,去想,时候到了自然知道答案!

这不,过不多久。林月岩从马太君那出来,就杀到上官汐这训话来了。上官汐远远看着她来,自己就先笑了。这母亲纵然没吃什么亏,脸上却有气。

“上官汐!”林月岩把素日的‘温柔’面一抛,也和飞姐一般口气教训她来。

“母妃好。”

“好,你是好,我可一点都不好。”不过哼唧了两句,自己又气不下去了,“难得太君今儿当着我的面夸你了,真是奇怪,以前对你爱理不理的,你说,你是不是使了什么魔法,让太君转性了?”

“怎么可能,你是亲眼所见,我是凡夫俗子,只是太君的心思精妙,又哪里是你我猜得透的。”

林月岩也觉得奇怪,今儿马太君好好的问起上官汐。这在往常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又听得人传二公子掉池塘等事,人虽不在府里,事情倒样样清楚。

“太君让你好好养身体。”

“那就多谢太君了。母妃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那倒没有,这次太君把举办婚事的重任压在我身上,我得用心承办,不然办的好倒好,办不好这过错就大了去了。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上官汐点明,“也是机会,少不得这次母妃要伏低做小,把大哥那边办的隆重一点,这样才不会有人说你的不是,毕竟那边娶的是皇后家的二公主,又是丞相府的。”

“我心里有数,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之前咋敢那样对太君,你不怕她请家法?”

“她是我的亲奶奶,我有什么好怕的。”前任上官汐在马太君那里得不到好感,上官汐在心里也有了一二三四的猜测。就算马太君跟林月岩有什么不对眼的地方,断然没有跟自己孙子过不去的,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上官汐身上。

确定了问题的所在,上官汐再前前后后的分析了马太君可能对前任上官汐不喜的原因也就不难知道了。这前任上官汐因为自己是女孩子,难免会流露出女儿家的怯弱之气,这马太君是谁?之前是将军夫人,代代出将才的上官家,突然有了这么一位扭扭捏捏的,她自然不喜,其二原因大约是因为上官汐不习武,反而做了文人,这就跟自家站在了对立面。

做文人是小事,这没有了上官家那种自豪气,反而只得书生的寒酸气,小家子气,女儿气,还要让马太君欢喜,说起来也是在折腾人家的品味。

林月岩道:“说是这样说,可你以前不是挺怕她的,每每不是借口躲了去,就是装病闭门不出。”

“之前的事,我都忘了,母妃还要提它做甚,不如好好的活在当下才是正经,我们要操心的可不止这一件不是么?不管太君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我都认为那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看起来是好事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却未必,关于这点,母妃比我心里清楚,咱们这样不被太君喜欢固然有点不好,可真要是被喜欢了,也是一桩心事,我上哪去完成她老人家生小曾孙的梦想。”

“可不是。”这才是林月岩愁的,要是那边有了消息,这边没有动静,上官汐的地位可就要低到尘埃里去了,世子之位没有就没有,但是难保上官沮不会出手再害上官汐,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自保,还谈什么未来。

上官汐一见林月岩眉头蹙起来,就知道她又在担心了。她起先是想惩罚一下林月岩,但现在,她需要神一样的战友,而不是猪一样的队友。少不得又要多废几句口舌,“母妃不用想太多,你这样乱想,敌人没有把你打倒,你倒先替敌人扫清道路了,没那么容易,怀孕是要看天意的,生小曾孙的几率还是一半,所以,我们的机会很大,而且我年纪小,暂时不生不奇怪,拖个三年五载也没事。”

说到年纪小,上官汐忍不住想笑了,可碍于林月岩那苦大仇深的模样,她硬是憋住了。她还小么?大龄剩女一枚,叫林月岩姐姐也不违和。

上官汐再三宽慰林月岩,让她去忙去,别耽误了婚事的操办。

“好吧,你自己多小心。”

“放心,母妃也好好照顾自己。”

自那日后,府里慢慢的就忙了起来,上官汐一出门就能看见小厮、丫头提着水桶,拿着抹布、笤帚的到处打扫,整整打扫了三天,把那张仓库里的桌子、椅子、碗、盘等物通通搬了出来,该洗的洗,该擦的擦,大家在行路上匆匆,见她面不过随意打声招呼。

府里的忙碌无不提醒着婚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