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透抱着卜曦朵,从一楼的房间挨个看了遍,没看到她特别喜欢的,便去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宽敞些,她选了个阳光特别足的房间,勉勉强强答应睡这里了。
既然选好了房间,公孙透也不想抱着她乱走走,便让她下去。
卜曦朵哪里肯下去,她还想着刚才被打屁股的事,抱着他怎么也不肯下去。
公孙透无奈了,方才让他抱的时候,脸皮还厚着,现在被打了屁股,脸皮就薄了。
“做错事就要挨打,不然不长记性。”
他还记得箐箐犯了错,也是被娘按在腿上打屁股的,那时也不见箐箐害羞,反而会破罐子破摔,说自己没错。
她跟箐箐相比,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闻言,卜曦朵更难受了,她从小到大就没犯过错,更没因为犯错而打过屁股!
公孙透的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虽然不疼,但很在意,感觉那里酥酥麻麻的。
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让她越想越委屈,到最后小声啜泣起来。
公孙透立即注意到在偷抹眼泪的她。
他很是不解,都是打屁股,为什么箐箐就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没错,打死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哭包?
对上卜曦朵,他就没法子了,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抚她,“别哭了,刚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打你屁股。”
卜曦朵抽噎道:“就是你的错!”
“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卜曦朵靠在他的肩头,还一抽一抽的,这下公孙透也学乖了,不敢再叫她下去,能抱着就抱着,反正她又不会让他抱一辈子。
依着她,也能免受小姑娘的眼泪攻击,他是真的受不了她哭。
两人安静待在房间等了片刻,真桂和木燕被山贼送到了房内。
木燕因为流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真桂见到卜曦朵安好无恙,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卜曦朵跟他相处了几天,早已摸清她的脾性,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要是真的嫁给山贼。
他一定会怂恿大公子,把这窝山贼给端了。
“木燕哥哥伤得好重。”
卜曦朵很喜欢木燕,他是除了公孙透外,对她最好的人。
青冶和真桂跟她不算亲近,在公孙透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时候,木燕就会过来陪她说话。
虽然他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者是好吃的食物,都会给她留着。
而现在他被山贼重伤,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心里就难过得很。
真桂动作轻柔地解开木燕的衣服,一道刀口深又长的伤口,刺痛所有人的眼。
“伤口过大,不利于肌肤愈合,也就做不到止血。”
卜曦朵要回自己的小布袋,从小罐子里拿出桑皮线,又找来一根绣花针。
“缝合手术我不擅长,木燕哥哥若是痛了,可不要怪我。”
缝合伤口前要先用烈酒清洗,但此伤口面积过大,烈酒可能会加重他的伤势,她只能用自己所带的金疮药,小心涂抹在木燕的伤口上,来达到烈酒清洗伤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