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后的这个许诺,也算不上什么许诺,毕竟,就算奚云妆不同意,她们也会想办法来救奚将军。
且,德静师太已经研究了五年了,谁能知道,还需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彻底的解决。
可是,为了自己,为了奚将军,为了白氏,奚云妆重重的点头。明知道,皇后需要的,或许就是一个随时都要送死的人,她也想拼一拼。
“臣女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奚云妆往后退一步,在皇后的跟前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一个头。这代表,她会帮皇后,又代表,她将奚氏一门的性命,也都交到了皇后的手上。
“本宫许你,一定会护着你奚氏一门。”皇后说的严肃,现在的局势,自然是能拉拢一门是一门,尤其是武将方面。
等奚云妆离开后,皇后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那丫头,与鹤王府是什么关系?”皇后突然开口,问站立在一旁的德静师太。
德静师太微微的摇了摇头,“在此之前,就先瞧着吧。”皇后说完,有些累了的半躺在椅子上。皇帝的病是越来越严重,这局势似乎也越来越紧张。
奚云妆出了宫门,只觉得长长的松了口气,毕竟,有些真像似乎在这一刻已经浮向水面。无论最后能不能救回白氏,可至少是有希望了不是。
出了宫门,奚云妆就看见停止啊外头的马车,这会儿个那侍卫正焦急的朝里头望去,想必是在担心奚云妆的安危。此刻,看见奚云妆平安的走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奚云妆刚掀开帘子,心中不由的一惊,不过是瞬间,马上放下了帘子。忽然,又掀起了帘子,走了进去,看着眼前那一袭红衣,奚云妆脸上都没有掩饰的厌烦。
不过,能在这么侍卫的眼皮底下,安然的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足够说明,绝艳娘子的武功果真了的。
“去外郊。”奚云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吩咐一句。毕竟,绝艳娘子喜怒无常,若真是到了人多的地方,他突然从马车里头出来,就算自己不在乎名声,可以也不希望,本来就已经很差的名声,多加一条不洁。
侍卫们虽然诧异,不过奚云妆的吩咐,他们也不会有异议,马车缓缓的行驶,到了人少的地方,奚云妆才让马车停下,不过却让侍卫们先离远一点。
当然,奚云妆这个举动,倒是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想要小解,是以,这侍卫们都往远走了走,当然,前提是保证不会有人伤害奚云妆。
“你又来做什么?”奚云妆对绝艳娘子,现在是没有任何好感,只觉得这个人黏人的很,可偏偏有一身本事,让人想赶也赶不走。
绝艳娘子一笑,手中把玩着自己散下来的发丝,“我以为你会谢我,救你。”绝艳娘子说完,还将身子坐好,似乎是真的等待奚云妆给她磕头谢恩。
奚云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自然没想到绝艳娘子又做了什么事情。突然间脑子才想起来,定然是那个小宫女。她便说了,皇后既然想试探她的本事,何必多此一举,安排一个宫女来指认太子侧妃。
不过,自己好似根本就用不到她,明明已经胜卷在握,何须多此一举。
奚云妆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看向绝艳娘子的时候,眼中多了防备。“你是什么人?”奚云妆问话的时候,手已经紧紧的握了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毕竟,一个江湖人,本事再大,怎么会在皇宫安排自己的人。而且,自己在皇宫出了事,绝艳娘子能这么快知道,恐怕这皇宫里他的人还不少。
绝艳娘子突然笑了,笑的很畅快,似乎根本不怕将军府的侍卫听到,“你倒是越来越合爷的胃口了。”绝艳娘子说完,就挥挥手起身。
“有没有兴趣给爷做夫人?”突然间,绝艳娘子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看着奚云妆脸色变的更差了,心里头确实异常的得意,似乎,终于在这一场,扳回了一局,“爷年纪也不小了,想着寻个女人,你可以考虑考虑。”绝艳娘子说完,纵身越了出去。
那速度快的,就连奚云妆都以为,那一闪的红色,也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看来,这几次交手,绝艳娘子始终是隐藏自己的势力。
原本明朗的事情,因为绝艳娘子的出现,而变的愈发的模糊了。当然,至于绝艳娘子的那一句提议,奚云妆自动的忽视,而绝艳娘子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戏弄奚云妆而已。
奚云妆回到将军府后,以为奚将军会问问她的情况,可是,奚将军并没有过来。而孟嬷嬷,素来算不上什么机灵,若非是四姨娘的人来禀报,奚云妆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奚云妆走后,奚曼锦突然就发起烧来了,烧的糊里糊涂的。若非是奚将军让四姨娘给她重新安排院子,这才被四姨娘发现。赶紧寻了大夫来,到底是奚将军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奚将军肯定是会过去瞧瞧的。
奚云妆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下人们会就高踩低,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奚曼锦被奚将军不喜,肯定是会怠慢的。但是,奚云妆知道,白氏到底在将军府盘踞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还能让人这么快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这分明就是白氏故意的,或许,这是白氏讨好奚将军的手段。典型的苦肉计。
可无论如何,奚云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她换了见衣服,便带着孟嬷嬷去了奚曼锦的新院子。
刚一进屋,就看着奚将军拧着眉头,坐在主位上。
“爹。”奚云妆福了福身,看着大夫们似乎还没有出来,心中闪过一丝的狐疑,难道这次,奚曼锦真的病很重?
“回来了,回来就好。”奚将军的说话的时候,精神并不算好,似乎,只要奚云妆能平安回来,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