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尧笑了:
“接下来这首曲子,这是我最喜欢的交响乐,你感受一下。”
轻轻哼唱着,手中的手术刀,几乎舞出了残影。
新的乐谱,开始了。
直到彻底断气之前,一刻都不会停。
。。。
“叮。”
折刀再次抛掉了一片刀片。
钝了,也脏了。
换掉就好。
刀片可以这样,但人不行。
伤害已经造成,只能寄希望于时间能抚平一切了。
为了留点空间给年轻人,柳尧带队去清剿别的漏网之鱼。
上来时,为了避免扩大影响,他没去理会那些无关的人。
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要杀光这群人渣。
后果...谁管那玩意?
自己果然...是被郁郁久传染了吗?
不,也许是那孩子活得比较通透罢了。
当他离开后,豪华的客房外,两个身影在夕阳下沉默着。
“…你还来干什么?”毯子下的项洁,一脸平静。
“我,我…”事到如今,刘臧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你骗取我的好感后,又是你把我卖了给他们...到我沦落成这个模样后,又假惺惺地带着老师来救我...这是几个意思?”
前走一步,项洁的压迫感更强了。
“对,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混进一个大帮派混饭吃…我不是超凡者,当时受到了生命威胁,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这样做…可,可我真的很后悔,所以…”
“……”
项雪依旧面无表情。
扑通一下跪下来,刘臧抱着她的大腿痛哭:“你打我吧,骂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的哦,什么都可以。”女人惨然一笑,把他拉了起来,“那你能要我吗?对我这个被玷污了,没人要的大姑娘负起责任来。”
“当然可以,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青年站起来,忙不迭的点头。
拽着他的领子,女人的嘴唇凑了上去。
两人摇曳的身影,在夕阳下拥吻着。
远处的柳尧看到了,心中五味杂陈。
倒不是说羡慕,想取而代之——自己又不是那种禽兽教师。
而是...懊恼。
自己要是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可惜,敌方老大带走了大部分高手去开会,这种空档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的。
在这之前强行发作,军队伤亡会很大。
绝对会影响到他们和毛熊之间的战略互信,和未来的合作。
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现在走丢的三人中的两人,姑且是找回来了。
这算是一个…好结局…吧?
就在柳尧欣赏夕阳和枪毙的时候。
“呀~~~~!!!”
这是...谁在尖叫?!
猛地回过头来,阳台上空空如也。
人呢?
拔腿向着尖叫声发出的地方跑去。
一位戴着不合适头盔的娇小登山社社员,正在瑟瑟发抖。
她抱着差不多有她半个人高的突击步枪,给人的感觉都快被抖走火了。
“怎么了?阿朵,发生什么事了?那两个人呢?”
抓住她的肩膀,柳尧着急斥喝道。
“老师,老师不好啦!我看到了,刚才…项姐拽着那男的衣领…跳下去了…”
“两,两个人都掉下去了?!”柳尧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回想起那个画面,阿朵依旧心有余悸:
“对,项姐的动作是很突然,她突然向后一仰,翻出了栏杆,那个男的没反应过来,也被拽下去了。”
“怎,怎么这样?”松开女生的肩膀,柳尧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到了栏杆边缘。
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项洁出身很好,性子又犟,自尊心也非常的强,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虽然有点担心她会做傻事,但没想到会刚烈成这样。
跳,跳下去了。
没了,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居然就这样没了!
他扒住栏杆,小心地看向了下方。
裂缝阵阵,深不见底。
隐隐可以看到...那遥远的大地。
这座塔,可是在城市的边缘啊!
这一跳,不得直接掉出浮空城市了?!
项洁啊项洁,你怎么能做这种蠢事啊。
用脑袋砰砰地撞着栏杆,吓得那个女生欲言又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那,那个...老师,项姐跳下去的时候,还喊了一句话。”
“什,什么话?”
“好像是…『你他妈给我到地狱里负责去吧!』”
。。。
中枢区,白头鹰领地,某家奢华的高级会所内。
各个地下灰黑产业的,龙头大佬们汇聚于次。
这是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较大的成绩汇报。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进行的,不然白头鹰那伟光正的形象何在。
而且也不是光汇报一下业绩,就算完事的。
或者说,那只能算是附加的议题而已。
真正的正事,是考察他们培养的强力超凡者的数量。
国会派下来的秘密特使,会根据这个指标,向国会申请预算。
各方势力都卯足了劲,把自己势力最好的高手都带来了,希望能进入老爷们的法眼。
其中团长所带来的超凡者队列中,有三名高手入选,让其他老大眼红不已。
毫无疑问,入选人数最多的他们,接下来将会得到国会的注资,来自最新的武器装备资源,从而做大做强。
不过既然这一轮的竞争已经尘埃落定,诸位大佬也坐下来一起聊天,准备开个会后小会。
既然是小会,那么开会的场所,必然不会像正式会议那么正经。
或者说,有点不正经过头了。
“啊,舒服…太舒服了,思密达,继续,不要停!”趴在床上,棒子帮的老大朴思连脸色红润,一脸的陶醉。
“谢谢老板夸奖!”技师高兴地应和着,
趴在另一张床上的团长,有点看不下去了:“按个摩而已,你有必要那么作吗?”
朴思连一脸我看你不懂哦的表情说:“你那是不知道我最近的工作有多累,现在被这一按,简直是重新活过来了。”
团长听了一脸的懵逼:“我确实不知道,事实上,我连你那个部门是搞什么的都不清楚。”
“所以说你们这些大老粗真的是...”眯起眼睛,朴思连在思考要怎么向这位大佬交代他工作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