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算是信了他的鬼话。
说不疼,结果疼她个半死。
甚至在心头血取出的那一瞬间,她犹如感觉到自己血液在回流,犹如灵魂出窍一般,连带着所有精神力迅速后退,全身乏力。
洛小白不禁向后踉跄了一步。
全身都疼,感觉时而如火燎时而如入冰窖,异常难受。
宿卿之修长的手轻轻的用灵力包裹住手中的血滴。
格外谨慎的眸子里留了几丝意放在洛小白的身上,见她面色难看起来,连忙掏出一颗混凝丹放入她的口内,待她脸色稍好,这才准备着将血滴放入玉棺。
顿时巨大的法阵从而升起,暗紫色的光芒带着狂风骤起,玉棺缓缓散发着阵阵光圈,无形的气波震开了地上的灰尘。
看着这刺眼的光芒,洛小白感觉有些微微不适,又暗地向后退了一步。
内心刺痛依旧,额头流汗不已,犹如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她动作有些迟缓的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又看了看正前方那人衣诀飘荡不息的背影,顿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应该很喜欢玉棺里的那个女人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努力的去救她。
想到这里,内心却不受控制的泛上几丝酸涩。
又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立刻就否定掉了心里那荒谬的感觉。
待亮光散去,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瞬间响起。
“卿之,我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洛小白一跳,她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玉棺的方向。
望去,只见一道粉衣倩影站落在宿卿之的面前,她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玲珑的眼睛里倒映着宿卿之的身影,深情而又缱绻。
她嘴角一弯,露出嘴边的两处小梨涡,倒是可爱极了。
不光是洛小白,连着宿卿之也被这番景象有些怔愣,缓了许久,深邃的黑眸里才泛起阵阵波澜,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碰向女人的脸颊,动作轻的就怕她一碰就碎。
连着语气也颤抖的不像话。
“然然?你....你回来了?”
女子灵动一笑,眸子里装满了眼前的男人,她小嘴微勾,将小手附在了男人摸向自己脸颊的手背上。
可不想,原本满心的喜悦却在女子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内心的不适感顿时向自己涌来,宿卿之强行压制,露出僵硬一笑。
“嗯嗯,卿之,我真的真的回来了。”
“我一直在沉睡着,等待你的唤醒。就在之前,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股力量,是它将我拉回了这里。卿之,我好开心....”
女子说着说着,便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猛地抱住宿卿之钻进他的怀里。
而一边的洛小白早已在宿卿之唤他怀中的女子然然时就怔在了原地。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与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竟然也叫然然!!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玄幻了吗?这个女子怎么回事?为何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好复杂!!
所有的问题猛地向她扑过来,顿时犹如一双无形的手抑制住她的呼吸,世界旋转环绕,意识随着眼前变换不停的场景最终定格在宿卿之向她跑来的身影。
最后,一切归于黑暗。
等到洛小白再次睁眼的时候,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洛小白顿时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虚白的小脸一恍,半坐起了身子。
这才发现,她现在躺在自己的大殿里。
而这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则是满心好奇的在房间里东瞧瞧西瞧瞧,看到一些好玩的便不客气地拿在手里捏揉,毫不生疏。
可能是听见她起身的声音,这才回头缓缓看向床榻上的洛小白。
这时,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乾坤袋,迈着小步子露着笑脸向着洛小白走来。
“我听卿之说,是你的心头血救了我,谢谢你了。”
洛小白听着她的话,脸色更是不好了,她苍白无色的嘴唇颤了颤,像是使出了全部力气,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叫...然然吗?”
声音像是苍老了一般,格外难听。
看着眼前这一脸笑靥的女子,洛小白的心里并未提起任何好感,反而,看着她的笑脸,内心有些瘆得慌。
粉衣女子满是好奇的看了看洛小白,小身子又轻盈的坐在了床榻的边上,她灵动的眨了眨眼睛。
“对哦,我叫柯然。然然呢,只有卿之他才会这么叫啦。”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宿卿之那英俊非凡的脸颊,她小脸微微泛着红,一脸羞意。
洛小白听完她的话,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不叫莫然,若不然,她非得以为自己分裂了不可。
又想着,世界这么大,撞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时看向柯然的感觉才算缓和了一点。
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柯然?你...可有什么姐妹吗?”
柯然听完她的话,灵动的眸子里顿时溢上一层无辜的迷雾,看起来好不可怜,也在这时,眸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阴沉。
她嘟了嘟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洛小白。
“没有,你...为何这么问?是柯然哪里不好吗?可是柯然很喜欢你呢,你不要嫌弃柯然好不好?”
洛小白“......”
她还什么也没做呢,这就快要哭起来了?嗯?
而一向看不了别人可怜模样的洛小白顿时束手无措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问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她玉手缓缓划过柯然的脸颊,想着为她擦去眼泪,可是还没等她碰到她的脸,就被她重重的甩开了。
洛小白顿时有些诧异,而后又在柯然的话语下渐渐缓了疑心。
柯然放下了抹眼泪的手,抽抽嗒嗒的说:“那就好,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卿之都与我解释过了,你是他从人界带来的弟子。我与你相差了几百岁,应当来讲,你该尊称我一句师姐。可是这番未免过于生疏,你倒不如同卿之一般唤我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