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燕名瞬间皱起眉头,就说他们是群笨蛋,芯片若是能量产,他至于紧盯着池暮吗?
研究一个芯片耗费了他多少心血,他当芯片这种东西和手机一样吗?
“你那个同伴风无呢?最近怎么没看见他?”
相比于这个,他更愿意和风无说话,就算之前开枪伤了他的脚,也比现在这个有趣多了。
星缘靠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拨弄着打火机,听到他的话,铮的一声盖上打火机的盖子,“专心做你的研究,风无的事不用你管。”
最近,风无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只要拢住那位谢小姐的心,回国打进四大家族的圈子,计划也就往前推了一步。
燕名回头,余光扫向身后的人,疑惑渐甚,天圣到底在做什么?
他现在倒是有些好奇,这个组织他进青狼的时候就听说过,似乎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
愣神之际,无意间瞥向星缘,看到他冰冷的视线,转身回头。
“博士,劝你别动歪心思,我们既能将你救出来,自然也能将你送给那些人,送给你那个玩具。”
成为玩具的玩具。
燕名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轻声哼笑,除了威胁人,这家伙还能做什么?
随着出国时间渐渐临近,安忆发现爸爸最近有些反常,时常到半夜才回来,妈妈就快走了,难道不应该抽出时间来陪妈妈吗?
晚上十一点,白落笙洗完澡看了眼手机,倒现在还没回来,真不像傅北宸的作风。
自从她搬到庄园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楼下一阵闹腾,她披衣揉了揉眼睛打开门,走到走廊往楼下瞧,一眼却瞧见喝醉酒的人。
沈临祁将人好不容易带到沙发上,你说说不会喝酒就别喝嘛,还非得学人家借酒消愁。
真是作的。
看到楼上下来的人,沈临祁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嫂子,傅总他,喝醉了。”
白落笙点点头,上前蹲在沙发边,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
“沈秘书,多谢了。”
沈临祁摆摆手,他还赶着回去,否则,他家那位就该生气了。
送走沈临祁之后,白落笙轻轻摇了两下,语气十分轻柔,“北宸,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傅北宸睁开眼,眼底有些红,看到人乖乖的点了点头,搭在她肩膀上,脚步虚浮的上楼。
“笙笙,我重吗?”
白落笙已出了一身的汗,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摇头,“不重,我们先上去。”
等送到房间后,白落笙锤了锤自己的肩,“我让女佣送解酒汤上来,你在这儿乖乖坐着。”
她刚转身,坐在床边的人下一秒从背后抱住了她。
“北宸?”
傅北宸埋头在她肩窝,喝了酒嗓音微哑,“过几天,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
他自尊心强,唯独在她面前,软弱的像个孩子,哪怕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借着酒劲说出来。
白落笙转身看着人,覆上他的眼角,眉眼甚是温柔,“两年我就回来了,要是想见我,就去找我,这样好不好。”
话音刚落,带着酒气的人朝她压过来,直接打横抱起人,走到床边。
“北宸!”
白落笙语气中带着些许急促,抬眸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剩下的话全被堵住。
见她挣扎起来,傅北宸没有再继续进行,端着一副委屈的面容,看见他这样,白落笙松了手,转眼被吞噬。
进行到一半,白落笙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安全期,“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傅北宸抱住人,动作算不上多轻,在她耳边低语,哪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要是怀了,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他倒是巴不得她能怀上。
一夜狂欢,直至天亮,白落笙彻底昏睡过去。
他抱着人走到浴室,看着她身上的青紫,怔怔出神。
早上,白安忆又是一个人吃饭,徐伯看着小娃娃略显萧瑟的身影,有些心疼。
“安忆啊,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白安忆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看着徐爷爷拿着手绢抹眼泪,分外不解。
妈妈要出国两年,他是知道的,也接受了这个现实,等妈妈从国外回来,他已经上小学了,也长成了一个男子汉,再者,他不过吃个饭,怎么就觉得他可怜了?
之前,他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啊?
徐爷爷的想法真是令人费解。
他吃饭最后一口蒸饺,将餐盘收拾到一处,跳下椅子,本想走出餐厅,回头看着还在抹眼泪的人,又回过头去安慰人。
“徐爷爷,您放心,安忆都明白的,倒是您,没有眼泪就不要用手绢擦了,看着有点假。”
前半句说的倒是挺懂事的,后面直接戳穿了他。
徐伯拿着手绢一时不知该放下还是不该放下,这性子怎么跟柒柒越来越像了呢?
早上十点,白安忆摘掉耳机,盯着显示屏发呆,呆愣了半天,最后离开房间,偷偷摸摸的溜到爸妈房间门口,朝楼下看了一眼。
爸爸正在餐厅,不知道跟徐伯在说什么,他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进了内室,发现妈妈还在睡。
他走过去,趴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摸了摸妈妈的头发,“妈妈,你放心,安忆一定会乖乖的。”
他的声音不重,白落笙感受到头上的手,缓缓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安忆怎么来了?”
“妈妈,你睡了好久,都十点了。”
白安忆看到人醒来,转眼又换上一副老沉的样子,眼中还带着点点嫌弃的意味。
她刚想开口,看到进来的人下意识止住声。
傅北宸站在白安忆身后,抱臂看着老神在在的儿子,弯腰凑到他耳边,“妈妈昨天累坏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休息。”
白安忆听到声音,一点一点扭头,等他看到人,赶紧跑到妈妈身边。
他走路怎么半点声音都没有,真是吓死他了。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傅北宸直起腰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哦?那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呢?居然来吵醒你妈妈。”
他一听,扭头看着人,慢慢垂下脑袋。
“妈妈,对不起。”
他应该在她醒了之后再过来的。
白落笙摸了摸他头上的呆毛,轻轻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